原清和魂魄兄被女鬼驟然暴漲的怨氣逼退好遠,不由得歎一句,究竟是怎樣的恨,能讓她擁有如此強大的黑暗力量?
那女鬼看到玉響身後,率著衙差匆匆趕來的縣官,大喝一聲:「狗官還我命來!」鬼爪在夜光下透著寒光,陰森森的。
可是她還沒有接近縣官,先被原清和魂魄兄攔住了,三個在再次扭打在一起。
心臟一陣縮緊,女鬼那麼一喊,頓時讓縣官減壽十年。臉色慘白,由於夜色濃重,看不到他官袍下面有水滲出。結結巴巴的自言自語道:「不,不會吧。」然後雙腿癱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而那些只知道欺軟怕硬的衙役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早就第一時間丟盔棄甲,慌不擇路的,逃命去了。
玉響轉過身,蹲在縣官面前:「青天大老爺,你這看到我們留的紙條趕來的也太慢了。莫不是見要抓的不是妖怪,而是女鬼,就害怕的一路磨蹭的不敢來了吧?」
縣官用力扯出一個笑,藏在袖中的手不停的顫抖:「怎,怎麼會呢。」
側目瞥了身後一眼,意味深長的笑著:「縣官可認識那女鬼?」
縣官連忙搖搖手:「不,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女鬼呢。」
玉響眨巴眨巴眼睛,滿是疑惑:「可那女鬼好像認識你誒,還要取你的命,會不會是她認錯人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的。」說罷,還往後蹭了蹭身子,額頭上的汗蹭蹭的往外冒。
臉上的笑容忽然斂去,冷聲說道:「你要是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我便叫我那兩位朋友停手,讓那女鬼殺了你償命可好?」
一聽這話,縣官連忙顫抖的跪在玉響面前,不停的磕著頭:「姑奶奶饒命啊,我說,我都說。」
這女鬼名叫張芸,原本是城鎮上姓蘭的一戶商人家的婢女。常年服侍少爺,日久生情。可那少爺一次酒醉,要了張芸。兩月後,張芸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可是那時,這家少爺卻娶了一房正妻回來,得知張芸懷了身孕後,便和父母商量要她做填房小妾。
可是這正妻卻是位眼裡不揉沙,小心眼的主兒,哪裡肯願意和別人分自己的相公。在家裡大鬧一番後,那少爺無可奈何,只得任由那正妻去處理這事。
那正妻當時給了我不少銀兩,讓我幫她給張芸定了個私通的罪名,不日浸豬籠。孰料,幾日後,將那女子抬去浸豬籠的時候,卻發現她兩個眼睛成了血窟窿,眼珠子不知道去了哪裡。
後來我一問衙差才知道,那正妻從自己的丈夫那偶然聽了句:「張芸的眼睛可真好看。」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以為丈夫對那張芸仍舊懷有舊情,心中怒火難平,便派人來監獄中,摳了張芸的眼珠子。
聽到這裡,玉響倒吸一口涼氣,原本以為這種事情只有妖怪幹的出來,由此看來,人類,也不乏喪心病狂的主兒啊。
張芸死後,這正妻還糾纏不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道士要了張符,將張芸的屍身剁成一塊一塊的裝到了罐子裡,然後用那符紙封住,要她的魂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