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站在那裡,挑眉看著自己寶貝的折扇,然後放到臉上,通過折扇上的窟窿,看到老智者捋著鬍鬚朝這裡走來。
「右護法為何要在我塗山大開殺戒,更何況這位姑娘是我們公主的朋友,你這樣,莫不是在挑釁我塗山的威嚴?」蒼老的聲音卻有一種讓他又熟悉又討厭的口吻。
將折扇放下拱手作揖:「老人家言重了,這位姑娘要殺我,我只是自保而已。」
「你若非心懷不軌,她如何會殺你?」
「老人家明察啊,我此番前來只是友好的拜訪一下。」
老智者冷哼一聲:「我塗山狐族向來與世無爭,不站派不站隊,你今日拜訪,若讓外界認為我塗山歸順魔界,擾亂我塗山安寧,禍害我塗山安危,右護法,你可能承擔得了這樣嚴重的後果?」
不遠處,一隻白色的狐狸也匆忙趕來。在她快要跑到小結巴身邊的時候,老智者一揮手,那只還在奔跑中的小狐狸變回了人形。
蹲坐在地上的蓮兒站起身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後摸了摸沒有長長的耳朵,咧嘴一笑:「謝謝老智者。」
「你先將陽靈姑娘送回房間,我來送護法大人下山。」老智者張開的雙臂,就像護犢心切的老母雞一樣,保護著自己身後的孩子。
原清咧嘴一笑:「原來你們狐狸的待客之道都這麼差啊。」
「請吧。」不和他多說廢話,直接下了逐客令。原清一甩衣袖,調頭離開。親眼看著原清離開塗山的地界,老智者這才放心轉身離開。若不是感覺到今日塗山內有股異樣氣息及時趕來,恐怕陽靈此時已經慘遭殺害了。
在給陽靈接骨的時候,這傢伙的喊叫聲,堪比殺豬,引得周圍的狐狸精怪紛紛尋聲而來,還以為是誰又生麟兒,難產似的。
「陽靈姑娘,你怎麼就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和魔界護法較量,你想不開尋死也不要用這麼痛苦的方法啊。」
「不,不,不是。不,不,不……啊——」陽靈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驚天的喊叫。
老智者擦去額頭上的汗,拍拍手:「骨頭已經給你接好了,接下來幾天你還是在這繼續養傷吧。沒有十天半個月,你呀,恐怕下不了床。」
癱軟在床上的小結巴嘴裡咕噥道:「不,不,不知道啊……」
剛剛在了塵房間裡發生的事情,馬錢子在房間外面聽得一清二楚。回到房間,枕著手臂躺在床上,仔細回想他這幾天和了塵的接觸。那天了塵只是聞了聞自己煮著的藥味,便能判斷出藥效,最關鍵的是,那幾副藥,都是他第一次沒有任何把握,估摸著放的量。
恐怕這位了塵,才是真正的精通藥理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一定也聽過情毒!
從昏迷中醒來,感覺頭痛欲裂。
「小史?我這是怎麼了?」
聽到玉響喚自己小史,周小史眼中含笑,這才是他熟悉,瞭解的玉響。
倒了杯水遞給她:「你中了暗示,幸虧了塵大師幫你了,否則你就要被魔性所控,墮落成魔了。」
聽了周小史的話,原本已經湊到嘴邊的茶杯忽然停了下來,猛地扭頭看向他,雙眸瞪大:「你剛剛說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