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身上被棍打一下,會如何?」妙妙依舊不答,依舊反問。
「會紅一點,如果力度夠,可能會青紫,但最多半個小時,大多都是三五分鐘,就會恢復正常。」
「可是,陳玲的身上有很多舊傷,有一塊,至少過了一個月,依舊青青紫紫,深深淺淺,卻並沒有消失。」她又將資料往他那邊推了推:「而且你看,所有的一切都充份體現了,陳玲一直在用普通人的手段謀生。身為一個異能者,使用異能幾乎是本能。可她一直沒用,她甚至用身體去換取物資,也沒有用異能。這不正常……她的異能……去哪了?」
「這真是個好問題。」白炎揉著眉心:「唔,也許她是故意不用?凡是在百里卿那裡報備過的異能者,異能波動都會被記錄在案。這樣的話,在一定的區域裡,只要使用了異能,就會被捕捉到,記錄在案。她大概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敢用?」
「也許她的確有這樣的心理。但就算不用,可異能者本身的恢復力就比尋常人的強大,而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卻連普通人都不如。」
白炎點頭:「的確是疑點重重。那麼……你想怎麼樣?研究一下?」
「就我所知,異能乃是天生的。有沒有異能,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的。區別只是是否激活……不可能憑空創造出來。也沒聽說過,誰的異能,會突然消失的。」她能感覺得到,她身體裡的異能,空空蕩蕩的。就像是被倒空了的瓶子。她的身體,就只是一個瓶子。沒有了異能,她無比的脆弱。
「既然感興趣,那就去研究。」白炎繼續慫恿著。
「不了。」妙妙直接拒絕。「但你說的對,我很感興趣。不能研究,但可以再觀察觀察。」看了看窗台上的仙人掌,她決定:「唔,順便給她的病房裡添點綠色。新年大奉送,但願能讓她的心情好一些。」
白炎失笑,卻並沒有阻止。
病房裡,陳玲已經醒來。
蒂娜正陪著她,給她餵水。
看到妙妙和白炎,她似乎被嚇了一跳。眼裡全是防備和惶恐不安。眼淚含在眼裡,欲掉不掉,好不可憐。
妙妙感歎:她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臉有多難看。
「你,你們是華夏人嗎?」待看清兩人,陳玲的眼底一瞬間閃過的希冀目光,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一開口,就是華夏語。
「沒錯,我們是華夏人。」白炎抱著胳膊,站在病床前,問蒂娜:「她怎麼樣?」
「還不錯,身體雖然虛弱,有些營養不良,但精神相當的好。」蒂娜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我得去給她配一瓶營養劑。她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兩位,我,我叫陳玲。請問,可不可以請你們替我聯繫一個人?」
白炎點了點頭:「當然,作為同在異鄉的同胞,這一點忙,我們還是幫得上的。」
「太好了,謝謝你們。」她長長的呼了口氣:「那麼,請問您能替我拔這個號碼嗎?」說著,報出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