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像她這種情況,也是需本前輩帶的。
五年期裡,前輩帶她至少兩年半,而她也需要至少帶新人兩年半。而這兩年半的時間,卻是可以自由安排的。
就像白炎,以前他在援醫的時候,從來不帶人。現在,這兩年前的時間,正好用在她身上。
這種情況也很常見。
師傅帶弟子!這種弟子跟學生又不同。基本上,就是自己手藝的傳承人。
而且,簽這五年合同的人,很少很少。援醫這條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毅力走到底。
條件艱苦,環境危險。還有太多的生離死別,以及顛沛流離的生活,高強度,高壓力的工作……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太多的人留在了半路上。
「七天之後,我要看到你這段時間的總結報告。」白炎一從歐克的辦公室裡出來,直接就開始佈置任務。「最少十例病患的醫治病歷!」
「是。」妙妙已有覺悟。所以,毫無壓力。
而她已養成了記筆記的習慣,這種總結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
「這是你的宿舍。」又指了指隔壁:「那邊的是我的。」
白炎的宿舍比妙妙的稍大一些。之前也有人住,還算乾淨。但是……她不會忘記,白醫生的潔癖。
「我去打水。」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
白炎並不拒絕,大爺似的巡視了一下那狹小的空間。便直接拿了生活用品:「我累了,先去你屋裡歇會兒,這邊好了叫我。」
「好。」
還好妙妙最近也是做慣了這些,打掃衛生,鋪床疊被,完全不在話下。
她關起門來幹活,卻不知道,阿洛夫得到他們這些援醫要離開的消息。急急的趕了過來,敲響了門,卻遲遲不見門開,不由在外面叫。
「蝶?你在嗎?」
白炎正躺在妙妙的小床上迷乎著,一聽到聲音,立刻就跳了起來。
開門,看到來人,眼就瞇了起來。
「你是誰?」阿洛夫一看到妙妙屋裡出來個男人,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眼底的敵意,防備和評估,擋也擋不住。
「阿洛夫?」白炎卻已從妙妙那裡將這人的名字以及種種全都問了出來。
「你認識我?」
「不認識。」白炎打了個哈欠,轉身又進去,將外套穿起來,「進來吧。」
「蝶呢?」
「唔,她在替我收拾房間。」
「你也是醫生?」
「沒錯。」
「你跟蝶,來自同一個國家?」
「不錯。」白炎給自己倒了杯水,「要來一杯嗎?」
「不用,謝謝。」阿洛夫藍瞳微沉。這人雖然看著似被動,可他的一舉一動,他的漫不經心,都在告訴他。他很自信,他跟蝶的熟悉。那是他,從未能達到的。
「你叫她有事?」輪到白炎出招了。
「是的。」
「如果不是什麼太過**的事情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她的事情,我基本上都可以替她做決定。」
「你是她的長輩?我記得,那個華夏國裡,只有長輩才能替小輩作主。」
「當然不。你知道的,她姓秦,而我姓白。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白炎勾著嘴角,這個對手不錯。可惜,她決不會給他機會。「你要知道,在我們華夏,除了長輩外,還有一種情況下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