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沉默,自從參加那次的考試之後。她也查過援醫相關的資料,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去做援醫麼?那就勢必要離開京城的。不去?白醫生絕對說得出,做得到。她放棄,便也等於放棄再跟他學習。
「我去。」離開京城,一個人去見識這個世界……不再只看著一個人,不再只想著一個問題,不再只做一件事!她需要用她的眼睛,親自去認識這個世界。
「考慮清楚了?」白炎到是意外了,沒想到,她竟是意外的果決。「不需要跟誰商量,報備?」
「不需要,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
「你……」她應得乾脆,到是他意外了。「可是還在生氣?」
「沒有。」齊妙坦然搖頭,無半絲勉強。見他不信,她到先笑了:「我雖不太明白,但想來,你這麼安排,先生定是知道的。更或者……這也是他的安排之一。」
白炎沉默,對於她對他的瞭解,或者說是信任,很是憋悶。「你就這麼信他?他安排什麼,你就乖乖做什麼?」
齊妙只是笑,卻沒再多說。
雖然她大概能瞭解,也能想得到。可是,心底還生起了逆反心理。他什麼都不說,抓住個機會,就開始佈局,安排……她知目的大概是為她好,但心底總是不甘。
他把她個毫無能力的孩子,肆意的安排她的人生。
而她,現在就像是極需要成長,極需要得到認同的孩子。從他那裡得不到,那就換個地方。
成為神醫,成為像白醫生一樣的神醫。
終於一日,他會正視她。會正確認識到,她是多麼的厲害,是多麼的不可或缺。
如果只有離開才能成長,那麼,她願意離開。只是,離開之後的一切,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了。這一次,她不是乖乖的。
「那好,既然決定了。那我就開始安排了……」白醫生本也不愛兒女情長。她既決定了,那就再無悔改:「你好好準備,最多七天,大概就可以出發了。」
「好。」
「這一次,你是一個人。」
齊妙笑:「我知道。」
「很好。」白炎重重點頭。心中很是滿意!她與他,至少是志同道和的。將來,還可以並肩作戰。在醫途上,只她和他。連百里卿都插不進來。
…………
年初三,新聞上一整片的報道。百里卿攜准夫人,出席慈善晚會,為準夫人造勢。
年初四,一直以來,病重不能行,不得不借助輪椅的百里卿先生,與准夫人一舞傾城!
年初五,百里卿與准夫人……
年初六,百里卿與准夫人……
整個新年,新聞幾乎被百里卿和其准夫人包圓了。
聰明的人,自然能發覺這裡面的不同。
百里卿一輩子都低調,怎麼可能做這種,像開屏孔雀一般的事情?要麼是別有所圖,要麼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但聰明的人畢竟是少數,人們看到的,只是這個麻雀變鳳凰的准百里夫人。讓她狠是風光了一把!
這些,自然自逃不過齊妙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