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的齊妙,在東方微白時,便準備出門。結果門一開,外面立著個大男人。一身厚重的羽絨服,口罩手套,眼鏡。整個人遮的嚴嚴實實!
「小姐。」
「傑?」
一聽聲音,齊妙大吃一驚。連忙將人讓進屋裡,倒了杯熱水給他!
傑將準備好的早飯遞給她:「小姐,早飯。」
「你怎麼在這?」
兩人同時開口,隨即同時頓住。傑直接將早飯放到餐桌上,慢慢擺好。才去了外套。
至於他頂著一張陌生的臉,那是一點意外的感覺也沒。他們這些人,時不時的就換臉。基本都很習慣!
「先生讓我來的。」
「先生讓你來的?」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對。」傑失笑:「你該不會以為,先生還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吧?白醫生一個人,顯然保護,也照顧不了你。」
齊妙此時的感覺有些微妙,並沒有接口。
傑看她的模樣,心中微堵。卻還是再次開口。「你真的相信,先生會跟那個女人結婚?」
齊妙果斷搖頭:「沒有。」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不明白。但先生絕不是那種人,這一點,她還是自信的。何況,他都把傑派過來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昨夜那般,不過是被這消息給嚇懵了。一夜過來,她是想明白了。只是,依舊有些不開心。
「那就好。」傑吁了口氣,「對了,我把你的身份證帶來了。」秦蝶的。從此以後,這個世界,就沒有齊妙,也沒有jan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件事,暫時不好說。」傑搖頭:「你只需知道,先生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齊妙疑惑。
「沒錯。為了你,全部、一切、全都是。所以,小姐。你可以生氣,可以賭氣。但是……千萬別太久。那對先生不公平。」
「我不生氣。」從昨天看到這消息開始,從山裡出來之後,到現在。她就沒有生氣過。她是傷心,失望。現在想明白了,心裡雖然還有些疙疙瘩瘩。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可以正常的思考。
「那就好。」傑將早餐往前推了推:「小姐先用一些。推下來這段時間,我會跟在小姐身邊!就住在樓下,叫秦俑。身份是你的堂哥。」
「我知道了。」齊妙點頭。「我……是不是現在不能回卿園?」
「……是的。」傑停頓了很久,才點頭:「你知道,現在,jan的身份已經暴露。而且……已經『死了』。而先生的身體,關注的人很多。先生最初的意思,便是將你徹底的摘出來。你現在回去,先生的這一切,就白做了。」
齊妙懂了。因為先生不只一次說過,他們這些人,身份一旦暴露,是很危險的。
「先生希望你能更自由一些。」
「我知道了。」齊妙只是繼續點頭,依舊是幾個字,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傑忐忑了,她說是沒生氣,可看著這架勢,哪裡是沒生氣的模樣。可再多的話,卻是不能再說了。至少今天已經不能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