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不會生幾盆花的氣,但是,她有些生先生和傑的氣了。
他們怎麼能這麼久都不讓她回去呢?白醫生罵人真是太凶殘了,有沒有?她都快崩潰了。
「你的腦子終於長草了嗎?這麼簡單的小手術都不會?」白醫生瞪著她:「還有,心不在焉?你居然心不在焉!你現在是在手術台上,在你面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你居然心不在焉?不想待在這裡就滾!」
齊妙真的想哭,是,她是在手術台上,可又不是她在做手術。她只是觀看……好吧,作為嚴師,學生觀看也該全神貫注……可是,她就閃了一下神。一秒不到。還是在手術已經收尾,開始縫合的時候……真的有那麼罪大惡極嗎?
相比她閃的這一秒鐘的神,他作為主刀,發現她這一閃神,才更不可原諒吧!!
更何況,你丫的明知道我只是找個借口混進來的,又沒真準備當醫生。用得著罵得這麼狠嗎???
每到這種種時候,齊妙就各種想回家,想先生。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先生一直不通知她回家,她就越來越委屈。
她現在已經在懷疑,其實讓她到醫院來,也是先生和傑早就商量好的吧?否則,怎麼她一來,先生就乾脆利落的脫身了?
這麼一想,立刻就覺得,事實大抵就是如此了。一瞬間,濃濃的失落,又籠罩她心頭。
當天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就開始打電話給百里佑。可現在,這電話是怎麼也打不通。打先生,打傑……甚至連悠宇,全都打不出去。
到了此時,她若不知道,她被算計了,那她也就白跟了先生這麼久了。
可在卿園的時候,她可以找傑。在這裡,她可以找誰?白醫生嗎?而更讓她此時心慌意亂的是,她終於發現。每當有什麼事發生時,她都習慣性的去找一個可靠的人。先生,卿……而現在,因為找不到人了,所以,她便寸步難行!!
「有多大的力,做多大的事。你現在幹什麼,都只會是累贅。不如安下心來,學得一技之長,在某一個行業內,成為頂尖的權威。那麼,你才能成為不可替代的存在。到那時,任何人都無法忽視你的存在。」
白醫生端著杯子,裡面是濃濃的牛奶。不告自來,逕直進了她的房間。
齊妙皺眉,「這是我的休息室。」
「錯,這裡是值班休息室。也算是公共場所。」白醫生一點沒有私闖閨房的不適和尷尬。「在這裡,你的手機是被訊號屏蔽的,打得進來,打不出去。」
她也猜到了,同時也確定了一點。這人果然是先生那裡出來的,那種屏蔽儀器,先生那裡才研究出來不久。
「你說得對。」齊妙吸了口氣:「我想我需要留下來,好好的學習,成為不可或缺的一個神醫。不過,我要求合理待遇。」出去又如何?找到先生又怎麼樣?不過都是累贅罷了。
白醫生一挑眉:「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