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啊!我暫時沒有從業的打算。」jan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考慮:「我想再學一些東西。」
「不想工作嗎?也行。那你想學什麼?」反正她年紀還小,晚點也可以。
「先生教什麼,我學什麼。」
百里卿又忍不住笑了,心動又無奈,「jan,你不想出去看看嗎?」
「先生,我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面。」替他找植物……
「我的意思是,你看佑,他只比你小兩歲。但是他整天到處瘋跑,他有自己的朋友,交際的圈子,甚至已經開始創業……去年一年,他自己賺了幾十萬。完全是他自己的,沒有任何人幫他……當時,他高興的快瘋了。並且用那筆錢給我們每個人都買了禮物……」
「我記得,我也得了件小禮物,一個醜八怪的瓷偶,他還警告我,說你是他的。」
這的確是他侄子會做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想不想也像他那樣……」
「不想。那樣好傻。」
「那是他的成功,證明他長大了,成為男子漢,獨擋一面。」
jan也歎氣:「先生,你的意思我懂。但是,我不需要。」難得的,這一次,她並不順從:「我的成功,只表現在先生身上。如果先生能痊癒,那就是我最大的成功。我一直為此而努力……如果先生覺得我一定需要一個職業的話。那麼園藝師如何?我可以養花來賣。以前在齊家,我就養花……聽說還是挺值錢的……」
百里卿無奈了:「我不是要你賺錢。」
「我知道。要喜歡的,想做的,成就感……可是,我喜歡的是先生,想做的就是幫助先生,成就感也只在先生身上能體現……」
一本正經說著致命的情話,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於是,在百里卿控制不住的笑聲中,這個話題不了了之。至於本來還想聊一聊那個南欒的,也直接丟掉。她的感情說得這麼直接,還有什麼好說的?那個南欒如果敢出妖蛾子,直接滅了就是。
話題結束了,卻也提醒了她。
她不天真無知。三年裡,她進入人群,拚命學習。天南海北的跑著,更在酒吧裡,見識了太多的人性……
她怎麼可能還是個傻呼呼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姑娘?
只是,她甘願在先生面前,做一個什麼都想的小姑娘。並非虛偽,而是本能。因為她不需要偽裝,不需要算計,不需要堅強。
既然先生開了口,她到底還是認真想了。
對於事業,她依舊拒絕。
百里佑去年一年賺了幾十萬不假,可他一年,幾乎沒什麼時間來纏著先生。每次來,都是急急忙忙,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就是今年,也不見得多輕鬆。
於其分心多用,而樣樣不能專研,她覺得,在不同的時間段裡,專心做一件事更有效率。
「傑。我想要齊家名下的天龍山。」既然先生要她做點什麼,那就做點吧。正好,兩件事並成一件。
「好的,小姐。」
「另外,百里佑說,南欒來了京城。」
「是的,小姐。但我認為,這件事並不需要特別在意,他自己正走在作死的路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