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可抬起頭,賊賊地說道:「孩子像明珠有什麼不好的?在施伊島的時候,你和她相處的不是挺不錯的嗎?明珠還常常跟我誇獎她這個漂亮哥哥、未來夫君,直說你對他好呢。如果孩子像明珠了,你豈不是會更加疼她?」
高凌「哈」了一聲,衝著智可喊道:「明智可,你是咒我們的孩子會變成傻子嘍?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不想我收拾你,就給我安靜吃飯。」
智可「哈哈」地笑了起來,見高凌雙眼都噴火了,便收笑低頭吃飯,可不時的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冬天自然冷,兩個人吃了飯,洗漱了一番,便雙雙鑽進了被窩中,相依取暖。火爐子傳來「辟里啪啦」的響聲,可屋子的溫度還是很低。智可索性將小腳踩在高凌的肚子上,借此取暖。
「智可。」高凌叫她的涼腳冰得夠嗆,不禁委屈。
「幹嘛?」
「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取暖吧。」
「什麼方式?」
「最原始的方式呀。」
高凌說著開始不安分起來,智可便踹了踹他,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兒,寶寶說這樣挺好的。」
高凌哭喪著臉問道:「寶寶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到呀。」
智可「咯咯」笑了幾聲,收回腳鑽進高凌的懷中,撒嬌著說道:「高大哥,你真暖和,抱著你像抱著個爐子,真好。」
「可我不好呀。你這人真是不地道,只顧著自己暖和,就不能幫我取取暖。」
「呵呵,你想得美。」
兩個人相擁了一會兒,因為時間尚早,根本睡不著。高凌閉目養神,智可則是在他的胸口畫圈圈。從解開的衣扣中可以看到胸口上的疤痕,雖然潰瘍好了,可這疤痕是不會消散的,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經歷過怎樣的傷痛。
「高大哥。」
「嗯?」
「你不會放過柳漫飛的,是嗎?」
高凌睜開眼睛,托起智可的下巴,一臉驚喜的說道:「真是不容易呀,智可,你竟然能猜透我的心。快說說,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想法?」
「嗯,很簡單呀。柳漫飛欺負過我們,你心眼兒那麼小,怎麼可能饒過他。」
高凌嘴角抽搐了幾下,放下智可,後者便像只小貓一樣,趕緊鑽進他溫暖的懷抱中,還「喵喵」地叫著:「我猜的准吧。」
高凌清了清嗓子,拾起她一縷青絲把玩,說道:「你說得什麼呀,怎麼能說我心眼兒小呢?我那叫做人有規有矩,有仇必報。」
「得了吧,就是心眼兒小。」
高凌歎口氣,也不與她繼續追究下去,只是淡淡說道:「柳漫飛是個絕對的小人,其手段之卑鄙連我都會自歎不如。然而欲成大事者,幾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但無論怎樣凶殘,不能連自己的父母妹妹都殺了。這種枉成為人,怎麼可以叫他繼續活著?」
智可也感慨道:「是呀,就算知道不是親生的,可好歹當成寶貝養育了一番,怎麼就狠得下心給殺了?真是太殘忍了。」
高凌冷笑一聲,說道:「你錯了,智可。就算不知道,他一定也會殺的。」
「什麼?怎麼會?!」
「因為他的第一步計劃就是當上問柳山莊的莊主。柳向南不死,他怎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