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挑了挑眉,見到眾人一臉的驚訝和疑惑,很是神秘地笑了笑,只是沒有解釋什麼,只「嗯」了一聲。
那些快些好奇死了的人怎麼肯罷休,一個勁兒的追問。
「可,你是怎麼知道祭跡峰的位置,又是怎麼進去的,最後你是怎麼勸服谷放棄對我們的追殺?」
皓月問出了一大串,高凌很認真地聽完,卻對她呲牙一笑。「皓月,你問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之,你們現在安全,這樣已經足夠了,就不要再問我那麼多,我很累的。」
智可冷哼一聲,側著頭看向一邊,嘀咕著:「說不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告訴我們呢。」
高凌笑了笑。「是,是見不得人的事。不過你要是求我告訴你,我便會說的。」
智可嘴角抽動幾下,一副「你想死呀」的表情,惹得後者哈哈大笑,只是笑聲不如先前那般爽朗了。
艷陽道:「你既然不肯說就算了,只是把我們引到南宮世家總有你的道理,不妨說出來大家也好有個打算。」
高凌點點頭,說道:「自然是為了查案子,你們要做的就是演好這場戲,當然了,最後入洞房的不是智可,大家也可以放心。」
智可白了高凌一眼,說道:「你倒是想我去呢,我也得聽你的呀。」
皓月看看這兩個人,然後對艷陽說道:「我不舒服,你陪我出去透透氣吧。」說完又是一陣子的眨眼睛。
艷陽是個對人情世故很遲鈍的人,自然是沒看懂皓月的意思。但皓月說要他陪著散步,他還是站了起來。
「我也去。」
皓月趕緊按住智可的肩膀,說道:「你現在是新娘子,怎麼可以亂跑。高凌,你好好看著她,我們先出去了。」
皓月說著拉著艷陽就出了門,還將房門關得很緊。
智可氣呼呼地瞪著對面的高凌,後著則是憐愛與無可奈何。
「智可……。」
「我不會亂跑的,所以也不用你看著,你還是出去吧。」
高凌皺著眉,看著她那因為生氣而撅起來的小嘴,很是想親一下。可是他知道不可以。看著,目光又移到她的小腹處。那裡依舊如初般的平坦,可卻正在醞釀著一個小生命,那是他的孩子。
「叫你出去沒聽到呀?」
高凌哀傷的看著智可,智可卻不肯看他了。他歎口氣,站起身來。胸口突然傳來陣痛,他捂著踉蹌一下,一隻手按著桌子,才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現在,已經這麼疼了,究竟他還能挨多久?
智可見他還不走,又瞪著他。看到他捂著胸口,不由得挑著眉。「你幹嘛?想耍花樣留下來是不是?告訴你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
高凌慢慢站直身體,額上冒著細細的汗珠,他笑著,說道:「啊,被你看穿了。既然演不下去了,我也只好死心出去。」
「快走,快走!」
高凌又是笑了一下,便轉過身慢慢走出屋。關上門,他倚在門邊,捂著胸口緊閉著雙眼。痛,身體的痛、心裡面的痛,都叫他不能呼吸。
許久,終於感到好些了,他這才站直是他。再次看了看房門,不由得輕歎一聲,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縱使在人生的終點,還想說愛你,更想聽到你愛著我的話。然而,卻不能如願。我將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只願在我死去之時,你肯原諒我的過錯,我便已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