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紫禁城仍舊不失雄偉壯麗。突然兩道黑影飛過,輕輕落在城牆上。高凌瞇著眼睛,等待著守衛換班的時間,同時打量四周的情況。
月光明亮,映在他黑色的勁裝上,全然的黑色,只有一雙絕美的眼睛凌厲地掃視著皇宮的動向。艷陽看著他,一雙眼中隱隱的愛憐,好像回到了十七年前的每個下午。
高凌這時突然轉頭,艷陽一愣,慌忙側過頭,看著前方宏偉的建築。高凌挑了挑眉,問道:「你剛剛在看我?」
「沒有。」艷陽冰冷地回答,眼睛依舊看著前方。
「啊?!」高凌傻了眼。剛才艷陽的確是在看他,他轉過頭的時候,艷陽就那樣愣愣地盯著他。被抓個正著,他為什麼不敢承認?承認了也不會怎樣呀?
難道祭跡峰也給艷陽吃了什麼藥,他離開之後便得不到解藥,所以毒性發作,變得奇怪了?不對,皓月不是正常著嗎?
可為什麼艷陽這般奇怪?難道是艷陽與他這個舉世無雙,貌若天仙的美男相處久了,所以生出什麼奇怪的情愫了?
天呀!高凌想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換班的時間到,高凌說了句「走」,兩人便消失於夜空之中。這一路上,高凌時不時的瞥向側後方的艷陽,因為剛才城牆上發生的事,他渾身還在起著雞皮疙瘩,生怕艷陽像禽獸一樣撲向他……。
因為兩個男人都不在,智可便跑到皓月的房間睡,說是陪著皓月姐姐,其實因為自己害怕而已。只是兩人都沒有睡意,雙雙坐在門檻上,抬頭看著月亮。
「哎……。」看著看著,智可不由得歎息,皓月便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眼中竟有了淚光。「想起曾經在月下祈求,希望父母都能平安。可如今父親被關在天牢,母親又獨自在家,不由得難過。」
皓月垂下眼簾,智可尚有父母擔憂,可她呢,從小獨自一人,連個擔憂的人都沒有。想著,她輕輕摸著小腹,又露出了笑容。而今不同了,她有了艷陽,還有了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這孩子將成為她的血脈至親,她從此不再孤獨。
「皓月姐姐,我好想娘呀,我今晚就回去看看她,就看她一眼好不好?」
智可哀求著皓月。高凌說過不准她出去,可她如今就跟母親呆在同一個城裡,要她怎麼能平靜?皓月皺著眉頭笑了,撫摸著智可的額頭,柔聲說道:「想去,就去吧。只是別忘了小心,快些回來。」
「皓月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智可說著緊緊抱著皓月,就在這時,皓月突然噁心,推開智可跑到院子中吐起來。
智可傻了眼,見她吐完了,才反應過來,趕緊倒了碗水端給她。皓月吐過了,終於舒服些,不由得長長出了口氣。智可蹲在她的身邊,擔憂地問道:「難道你在暈船?」
皓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搖頭說道:「我根本就不暈船,況且都過去幾天了,就算暈船也好了。」
「可在船上……。」智可說著,這才想起來去幻靈島的時候,皓月並沒有暈船的跡象,可為什麼回來時卻吐得厲害。如今,又臉色慘白,還會噁心呢?
想著想著,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皓月便笑著低頭,輕輕摸著自己的小腹。
「你,你,真的,真的有小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