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母親呀,高大哥說得沒錯,他一定不是她親生的。想著,不禁憤慨,結果更加睡不著了。天亮時,高凌過來叫她,發現她紅著一雙眼,呆滯地坐在床邊,不禁皺了皺眉。「興奮的一宿沒睡?」
怎麼能說是因為他母親的無情?智可點了點頭。
「你呀,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好了,我們先出發,你到船上再睡吧。」
高凌沒有打擾其他人,只帶著林伯青引路,一行五人來到海邊,卻看到梵皇涅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眺望著太陽升起的海面。
「父親?」
梵皇涅見兒子來了,轉過身微微一笑。眾人走到他的身邊,他便拍了拍高凌的肩膀。「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匆匆忙忙地要走。父親心中很是不捨,所以來送送你。」
高凌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梵皇涅又對智可說道:「記得辦完事要回來,把剩下的劍法學完。」
智可「嗯」了一下,不由得看向高凌。梵皇伯伯是怕劍法失傳,還是擔心高大哥永遠不會來了呢?想著這樣的父親,和昨夜無情的母親,智可不禁雙眼濕潤。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高凌說著和父親簡單地道別,便頭也不回的上了船。智可則是拉了梵皇涅的手,摸著眼淚說一定會來,隨後被皓月扶上了船。
最後便是艷陽,他不是幻靈島的什麼人,也不像智可那樣充滿感情,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可當他從梵皇涅身邊走過時,梵皇涅卻說了句:「我都知道了。」
艷陽頓時停步,沒有看他,卻將雙眉緊緊皺著一起。
梵皇涅歎了口氣,幽幽說道:「莫塵就拜託你照顧了。」
艷陽閉上眼歎息,隨後邁開大步走上了船。
船,緩緩駛離岸邊,梵皇涅見船尾的智可不斷對他揮手,只是愛憐地笑了。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影子,海面上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梵皇涅卻是皺著眉,心中隱隱的酸楚。
真是命運……。
說是上船再睡,可智可如何睡得了。繼續扶著側板,吐得稀里嘩啦。皓月依舊在她的身邊,卻不是安慰她,而是跟著她一起吐。
要知道皓月並不暈船的,此刻卻也是差點將膽汁都吐了出來,兩個男人不禁詫異,坐在甲板上看著對面要死要活的女人們。
高凌挑了挑眉,看向艷陽。艷陽只是微微的擔心,並沒有太激動的表情,高凌心中不禁歎道:真是個呆子。
而後,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記得呀,我是高老頭,智可是高老太太,艷陽是高陽,皓月是明月,不要搞錯了!」
見沒人回答他,他又提高了嗓門,喊道:「聽到了嗎?老太婆,兒媳婦?」
兩個女人稍微緩了緩,倚著側板坐下,僕人送來了水,給她們漱口。智可抹了嘴巴,惡狠狠的瞪著高凌,想要罵他卻沒有力氣,只是軟綿綿地說道:「你們有沒有人性呀,我們兩個都吐成這樣樣子,你們也不來安慰一下。」
高凌挑了挑眉,說道:「我們安慰了也不好用,幹嘛還浪費口水呢?倒是你們兩個,吐得也太難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了呢。」
「有你個頭,就知道說風涼話!」智可喘息著,很是生氣。然而皓月卻是表情一變,手不由得覆上小腹。
高凌笑了笑,再次看向艷陽,而那個木頭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察覺。高凌不由得嘴角抽搐幾下,最後佩服得笑了起來。
真是,大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