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甩開高凌的手,怒目而斥:「這原本就是我魔教聖物,為什麼不能帶走?」
高凌只是眉毛一挑,說道:「可魔教已經覆滅,它現在是天下人的寶物。」
「魔教並沒有覆滅,它應該物歸原主。」女子將血跡緊緊摟在懷中。
高凌皺著眉,說道:「現在情況特殊,我懶得費時間跟你爭論。快給我放下劍走人,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女子一驚,抱著劍扭頭就跑,誰知剛一邁步,就被高凌的暗器打傷了腳,整個人撲到於地,血祭也被甩了出去。高凌走過去,拾起地上的魔劍,對那女子說道:「別逼我殺了你,還不走?!」
如今智可在眼前,高凌自然不會殺人。倘若智可不在,那魔教的女子哪兒還有命?
那女的爬起來,憤恨的瞪著高凌。「報上你的名字!」
「幹嘛,你還想找人殺我?」
「不錯!」
「好,有意思。本人高凌,在此恭候魔教各位大駕光臨。」
那女的又瞪了所有人一眼,便憤恨著離開了。艷陽微微皺眉,說道:「你不是最怕麻煩嗎?」
高凌聳聳肩,說道:「既然已經惹了你這個大麻煩,也不怕什麼魔教餘黨這些個小麻煩了。得,我們也快些走吧,別因為那妖女使壞出不去了,那才叫麻煩呢。」
幾個人繼續前行,很快走出了狹隘密道,來到一處寬敞的圓形密室,而密室的正南方便是出口。艷陽說道:「多謝二位再次相救,日後如有所求,艷陽萬死不辭。」
說著就要走,卻被高凌叫住。「艷陽,你們要回去嗎?祭跡峰已經不再相信你們,不然也不會派人跟蹤。如今要你們在武林大會上刺殺柳向南,也無非是要藉著武林人士的手除掉你們。你們還回去,不是白白送死嗎?」
聽罷高凌的話,皓月滿臉愁容地看著艷陽。他們不是傻子,這其中的厲害又怎會不知。可艷陽卻是個很重義氣的人,谷救了他的命,他不可以背叛她。
「高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身為祭跡峰的殺手,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告辭了。」
「艷陽大哥,你先不要急著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智可喚他,他卻不理。只是與皓月快速朝著出口走去。智可急得直跺腳,大喊著:「是你家的葉訓叔叔要我傳的話,你不聽怎麼對得起他?」
艷陽渾身一僵,猛然站住。智可並沒有發現他是僵直了身體,還以為他背對著自己是不肯聽她的話,不禁難過起來。
「葉叔叔知道你還活著,都要高興死了。他說老天對他不薄,他死而無憾了。可你卻這麼絕情,都不想聽聽他臨終之言嗎?」
艷陽慢慢閉上眼睛,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死了?」雖然竭力控制,可高凌還是聽出了他聲音中的顫抖。
智可低著頭,「嗯」了一聲。
很久,艷陽才轉過身,面色依舊冰冷,可雙眼卻出賣了他的悲傷。「他,說了什麼?」
智可摸了把眼淚,說道:「他要我告訴你一些線索。他說……。」
誰知智可的話剛剛說了一句,高凌便擋在她的身前,笑著對艷陽說道:「你想知道葉訓口中的線索嗎?那就在六月初五這一天,到潯陽的闕燕客棧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