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跡峰的安靜就此被打破,那聲音來自於床榻上的男女。皓月的眼淚不住地落下,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也不是因為艷陽從未對他有過的熱情。她哭,是因為幸福。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男人。
一切結束後,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和身上流淌的汗水。
「艷陽,我們會怎樣?」
「不論未來會怎樣,我們都將永不分離。」
柳漫飛等人回到問柳山莊的時候已近傍晚。柳漫雨一進家便跑去找母親,柳漫飛則是來到了父親的書房。
「你辛苦了。」柳漫飛的父親,問柳山莊莊主柳向南,見到兒子很是高興。「可你在家裡也只能休息兩天,後天一早我們就到動身,前往赤水。」
柳漫飛:「赤水?我們要去盟主那裡?」
柳向南:「相信你也知道魔教聖物『血祭』吧。」
「怎麼會不知道呢。魔劍血祭是與天鳴神刀齊名的寶貝,不過一個是魔物,一個卻是神器。血祭一真被魔教當作是聖物,直到三十年前魔教被武霖正派人士所滅,這把魔劍便由武霖盟主暫為保管。怎麼,這次的武林集會與血祭有關?」
柳向南點了點頭,道:「你也聽說過有不少武林門派都想得到血祭,而且魔教殘黨也在蠢蠢欲動。盟主也認為血祭放在他那裡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因此他決定舉行一次比武大會,獲勝者則可以得到這把寶物。」
「如果是這樣,江湖此刻應該是鬧得沸沸揚揚,可我這一路上並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呀。」
「因為盟主還沒有將此事公佈。此事非同小可,盟主擔心到時人多手雜,會有不軌之人對血祭動手,所以他希望我們問柳山莊能提前到達盟主府,擔當起保護血祭的重責。」
「不用您說,我也知道您是答應了。」看到父親的笑臉,柳漫飛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會有性命之憂,況且答應了此事就意味著我們問柳山莊放棄了對血祭的爭奪權。我看天下能做出這種事的也只有您一人了。」
柳向南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真是知父莫若子呀,好好休息吧,養足了精神後日跟為父去赤水。」
清晨,第一縷陽光順著稀薄的窗戶紙照進客棧的睡房中時,高凌已經喝下第二杯茶。放下茶碗,他再次看向房門口,奇怪那丫頭為何到現在還沒有進來。
因為著急去「如歸客棧」找到艷陽,智可這兩天來每日天不亮的時候便闖進他的房間,也不管什麼男女之別,便一下子跳到他的床上,掀他的被子,嘴裡面還嚷嚷著:「太陽照屁股了,懶蟲還不起床?!」
哪裡來的太陽?天都還沒亮。
只是今天真的是有了陽光,這丫頭卻沒了蹤跡。高凌起身,拿著劍來到智可的房門口。他敲了敲門,裡面便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進來。」
高凌走進房,見智可依舊躺在床上。被子拉起老高,只露出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高凌。
高凌倒是沒有掀她的被子,只是打趣問道:「怎麼,救你艷陽大哥的熱情過去了?」
智可搖搖頭。
「那你現在還賴在床上做什麼?」
智可帶著哭腔,很小聲很小聲的說著:「人家,肚子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