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長長出了口氣,說道:「它雖然是飛刀,可也不能飛越時空從十七年前跑到這裡行刺陛下吧?」
「高凌!」朱棣打斷他。()「別亂開玩笑,聽穆機子繼續說。」
高凌稱了一聲是,穆機子卻笑呵呵地問道:「高副統領是錦衣衛,相信對聶將軍全家滅門之事一定有所瞭解嘍?」
高凌聳了聳肩,說道:「十七年前我才三歲,對自己的事都不知道了,哪裡還會知道別人的事?」
「高凌!」朱棣再次警告他,他也只好清了清嗓子,正經回來。「穆大人,當初這案子不歸錦衣衛管,我對此知道得不多,你可否給我講講?」
穆機子感慨道:「高副統領竟然不知?那好吧,老夫給你講講。十七年前,鎮國將軍府突然起火,城中守備立即出發前去救火。可當大火被撲滅後卻發現聶將軍及其僕人共計五十三名全部喪生,聶將軍的家眷失蹤,至今杳無音訊。不過將軍府雖然起了火,可裡面的人卻不是被燒死的。僕人全部死於刀劍,而聶將軍就是被這把飛刀擊中頭部而亡。」
穆機子說到這裡,朱棣接著說道:「聶銘莊是朕的心腹愛將,陪著朕經歷了大小十幾場戰役。尤其在靖難之戰中,更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的死對朕打擊很大,朕馬上命令全城戒備,徹查此案。」
穆機子接著說道:「與此同時,刑部在整理屍首時,發現除了聶將軍的家眷外,將軍府的管家葉訓也不在這些屍首之中。後來我們搜了葉訓的家,發現他家中日常所用之物一該被拿走,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沒有了蹤影。相信是葉訓殺了聶將軍之後全家潛逃了。刑部一方面發了通緝令擒拿兇手,另一方面刺殺聶將軍的飛刀也放到了我這裡進行研究,希望有所斬獲。結果線索沒有找到,飛刀卻在七年前失蹤了。」
高凌:「失蹤了,是被偷走了嗎?」
穆機子:「是。不過正是因為此前的研究,我對這飛刀瞭若指掌,才能肯定兩次事件中的飛刀是同一把。既然這飛刀殺死了聶將軍,在失蹤七年後又出現被人用來刺殺陛下,不能不叫人懷疑兩者的聯繫。」
高凌點點頭,說道:「陛下說得線索就是這個?」
朱棣:「不錯。查出十七年前慘案的兇手也就找到了刺殺朕的人。」
高凌:「刺宮一事雖然毫無線索,但這十七年前的慘案除了一個失蹤的管家外也一樣沒有線索,而且過了這麼多年,想要找出兇手更是大海撈針,難上加難了。」
「非也。」穆機子說道:「線索還有一個。聶將軍遇難的第二天早上,我們在城外農莊中搜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受了很重的傷,左肩有個明顯的鋸齒狀的切口,而聶將軍用的正是帶鋸齒的寬刀。我們將他捉來拷問,他卻一口咬定這是其他人與他打鬥所致。與此同時,搜尋葉訓住所使兇手罪名落在葉訓的身上,那人自然就少了嫌疑。加上皇城四門守衛很肯定當夜沒有人離開過皇城,所以那人的嫌疑就徹底被澄清,刑部隨後放了他。」
高凌:「這不還是沒線索嗎?」
穆機子看向朱棣,朱棣便很嚴肅地說道:「高凌,這人究竟算不算是線索,要由你去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