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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277章 夜談兵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7-10

    「軍師將軍之位非比尋常,甄大夫卸任之後,丞相何不留置?」

    賈詡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彭城更為強盛,而不是有意針對任何人,能讓張仲季做到這種地步,他覺得已經足夠了,再進一步無疑有些過份,到時候必然會引得那位好勝的甄大夫反彈,一旦如此,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

    「留置?」張仲季重複了這兩個字,思量片刻之後,卻不得不佩服這賈文和的老成,留置大概就是把將軍將軍的位子暫時留在那裡,今後也一直空著就是,好歹讓甄大夫在面子上過得去,「但軍法森嚴,總得有人專管。」

    「執金吾管將軍可兼管此事。」賈詡把管亥推了出來,彭城的治安其實根本用不上執金吾,說是讓他負責中心地帶的安全,但除了時不時的領一隊兵在城中巡視,也沒其他的事情可做,之前整整一個月都在某人的命令下操練那些大爺兵,由此可見一般。

    「哈哈!」張仲季會心一笑,他把那些老爺兵都遣散了,正不知明天怎麼和管亥交代呢,這下倒好,什麼事都解決了,這賈詡這軍師還真是管用,「來,軍師,我敬你一碗!」

    「不敢!」賈詡連忙起身,示意之後也是一口氣喝的乾乾淨淨。

    「禰衡禰正平這人我大概瞭解。」張仲季把軍師將軍一事放下,剛才既然提起禰衡來,如今也想著要怎麼安置他,真要是一直丟在賈詡身後,那小子未必願意。

    賈詡並沒有發表意見,他感覺張仲季自己已經有了決斷。

    「軍師知道南營旁邊那處獨立的營地不?」張仲季就想起魏延來,雖然這魏文長和禰衡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但他突然就想把這二人合在一起,一文一武同樣才能出眾,同樣心比天高,不知道湊到一處又是個什麼樣子?

    「丞相是說魏將軍?」賈詡自然是知道魏延的,不過他們還從來沒有當面說過話,只知道這人憑借虎符強自從南營中拉出一部人馬,為此還差點和管亥爭鬥起來。

    「沒錯,就是他。」張仲季把手中的碗放下,也沒有再喝的意思,三碗酒下肚,再多可就不清醒了,「此人與正平一般,都是膽大妄為之人,也不知道湊在一起成不成?」

    賈詡並不好做出決斷,他思量片刻之後,卻是問道:「聽說那魏延魏將軍單獨成營,除了丞相本人不屬任何人統轄?」

    「是的,我將給他充分的自主權,就好像這一次去往洛陽,去與不去全由他自己決定,要是立功了我就給他陞官,要是損兵折將我就降職處分。」張仲季覺得自己很黑,其實魏延和其他將軍沒什麼不同,就拿劉辟、臧霸、徐晃等人來說,哪一個不是直接對他負責?哪一個沒有極大的自主權?

    他本來就沒有長線操控的習慣,相對來說,魏延只是更自由而已。

    「如此倒是適合,我想正平應該願意去哪裡,改天我和他說說。」賈詡這麼回了一句,對於張仲季這般用人,他暫時保持沉默,只因為是對是錯,一時間實在難以判斷。

    「他二人一文一武,那魏文長膽大心細敢作敢為,自身勇氣更是非凡,而這禰正平學貫古今,天文地理無不精熟,都是敢想敢拚之人,我覺得這兩人在一起有可能創造點什麼。」張仲季還是把自己的心思稍稍解釋一下,戰爭到底非同兒戲,他就把人這麼放著,說不擔心那是假的,說到底魏延還是個初哥,至於禰衡那就更不用說了,似乎才出道沒多久。

    「既然得丞相如此看重,此去洛陽正好讓他們試試手腳。」賈詡看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大概能猜到他在擔心什麼,「這些日子正好與正平討論過北方的地形,他也曾到北地遊學,一些險關要道自是熟悉,想來沒什麼大礙。」

    他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彭城軍馬與其他地方有很大不同,他們首先學會的一點就是逃命而不是拚命,每次遇到什麼不對,只要上將一聲令下,以小隊為基立即四方散落,然後在上一個安營的地方匯聚,上次北海之戰為張郃所破的時候就是這般動作。

    只要魏將軍注意一些,縱使落到險地也可化險為夷。

    張仲季心中一安,他覺得出發前要和魏延好好談談,談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要不然那魏延立功心切,搞不好一輪下來就把手下的兵將給拼得一乾二淨。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軍師有什麼想法直說就是。」張仲季估摸著既然是當講不當講,不講自然最好,但顯然是不可能的,肯定又有些事情讓這軍師鬧眼子了。

    「自古兵爭之道,勇而勝之。」賈詡稍稍減緩語氣,一邊回想徐州近兩年來的戰事,一邊組織著語言,「獨有丞相之兵以性命為重,若勝自然長驅千里,若敗也可安然退去。」

    張仲季連連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不管勝負保留有生力量才是王道。

    「丞相仁慈,只是兵危凶險,總有不得已奮不顧身之時,若遇苦戰,相持之下,我彭城軍士難免心生退意,如此一來陣勢慌亂,失利在所難免。」賈詡把自己的顧忌說了出來,自他來到彭城,這裡的兵就是這個德行,似乎從來都沒有一夫當關的氣勢,更別提那種提著腦袋與人相爭的心氣,練兵之道他並沒有過多涉及,但他知道,這樣的隊伍雖然難以打敗,但也難以在天下紛亂中堅持到最後。

    張仲季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一時撓頭苦笑,他就是這個德行,他手下的兵將自然也是這個德行,上次大意之下為張郃殘兵所敗,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將整個徐州的刑犯都拉出來組成一支隊伍,但是有沒有用處,他還真不知道。

    「軍師可有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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