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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274章 後院門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7-05

    小院隔壁,賈柳氏顯得略有些焦急。

    賈詡從裡面出來,不由得覺得奇怪,已經過了就餐的時間,還沒有人來喊他吃飯,肚子自是有些叫喚,眼看著桌面上什麼都沒有,自己的髮妻還坐在那裡發呆,也就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那方向,可能是自己的女兒那裡出什麼事故了。

    「可是思煙來過?」他問一聲,並不怎麼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女婿有些不開竅,但為人淳樸實在,總不至於讓女兒委屈。

    「老爺。」賈柳氏連忙起身,更是難掩臉上的憂色。

    「可是有什麼事情?」賈詡這會也覺察到了不對,應該不是小兒女吵架那麼簡單。

    賈柳氏遲疑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就在不久前,那嫁人了還瘋瘋癲癲的女兒,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是家裡來了重要的客人,要弄些好酒好菜伺候。她自是知道自己女兒的德行,從小就對庖廚之事一點意思都沒有,這會來了客人肯定是慌了手腳。

    「你不說我可要過去看看了。」賈詡見她只是擔憂,卻並不顯得焦躁,出於對她性子的瞭解,也放下心來,估計又是些家長裡短的小事情。

    「思煙那裡來了客人,她匆匆忙忙的也沒說清楚是誰,我怕她不懂世故,在客人面前失禮了。」賈柳氏低著頭把事實說了出來,暗自埋怨平日裡對她太過驕縱了。

    賈詡聽了個仔細,搖搖頭卻也不好說什麼,他整日裡在外奔波,幸虧家裡有妻子照顧,兩個女兒雖然都有些怪誕,但兩個兒子個個溫順賢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剛才備了些酒菜讓她提回去了,但只怕為人看出來了,老爺你要不還是過去看看吧?」賈柳氏到底還是不放心,希望自己的丈夫過去看看,那女婿悶頭悶腦的樣子,也不是個能招待人的,要是真來了重要的客人,小兩口肯定難以招待周全。

    「你看你把人慣得!」賈詡終於沒忍住說了她一句,但並不曾有動身的意思,只是想著這個時候會有誰跑過來,不過兩個呼吸之間,他驀然起身站了起來,更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麼多年的患難夫妻,賈柳氏只看他這神情就明白他肯定知道了什麼,連忙催問一聲:「老爺你可是知道是誰過來了?」

    「你且在家等著,我這就過去看看。」賈詡也不告訴她自己想到了什麼,這就起身往外走去,他自然猜得到是張仲季過來了,畢竟陳到在這彭城根本就沒有朋黨,這個時候還會過來的人除了張仲季別無其他,或者是為了白天的事情?

    他有些拿捏不定,白日裡陳到在甄洛面前頂撞,本來去領二十軍仗,卻因為管亥不在錯過了,最後雖然不了了之,但此事可大可小,他並不覺得那位御史大夫有那麼大度,也難以揣測張仲季這個丞相會怎麼處置,但想來也不會太過為難。

    如果得罪的是別人,他自然不會這麼想,但御史大夫在彭城甚至在某人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陳到雖然深得看重,但與之一比恐怕還有些差距。

    「來,今日酒興正濃,兩位陪我共飲此杯!」

    張仲季舉杯示意,陳到與丹陽兵同時托起一碗酒,正要一口乾淨,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在一旁伺候的賈思煙連忙告罪一聲,跑去開門去了。

    「哈哈,不知是誰過來了。」張仲季隨口一說並不在意,只是將二人挨著瞪了一眼,「你們兩個真不夠仗義,再怎麼說也是同生共死過得兄弟,成親這麼大的事情都偷偷摸摸的自己辦了,也不通知我一聲,來日我要是大婚,也不請你們,除非今晚把桌上的這幾罈子酒給我喝個一乾二淨!」

    「既然府君開口,那我就不客氣了!」丹陽兵直接抱起一團,去了封蓋,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裡灌,他可不怕這個,平日裡一些老兄弟喝酒都是這麼來的。

    倒是陳到還是不溫不火的,他直接是沒錢喝酒現在是不喜歡喝酒,張仲季這麼說他也沒有給臉的意思,但還是把眼前的一碗酒一口喝盡。

    張仲季正打算再來一輪,就見賈思煙領著賈詡過來了。

    「見過丞相!」賈詡合手示意。

    「軍師來了卻是正好,快坐,正愁這裡的酒菜有些多。」張仲季把手裡的碗放下,往旁邊挪了挪,請他在一旁坐下。

    「失禮了。」賈詡告罪一聲,也不多做推辭。

    「岳父大人!」陳到這才來得及施禮,更是起身立在一旁,顯得很是恭謹,雖然和賈詡這個岳父一直說不上什麼話,但毫無疑問的是,這般睿智的長者,他還是打心底尊敬的。

    「剛才聽你娘說,家裡來了客人,就順便過來看看,坐吧。」賈詡示意他沒什麼事情。

    陳到順勢坐下,倒是旁邊的賈思煙臉上一紅,雖然她父親說這話的時候沒看她一眼,但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剛才所做的那些事情已經被父親知道了。

    「來,這一碗是你的,以後要是有什麼喜事可一定要通知我啊!」張仲季直接倒了滿滿一大碗放在他面前,「文和,說心裡話,我這人無親無故的,就拿叔至當兄弟一樣,待過些日子他那娃子出生了,可不能再瞞著我自己過了!」

    「到時自會告知一聲。」賈詡苦笑著答應下來,看樣子他不是來降罪的,反而是來拉攏感情的,「丞相,今天叔至所說的言語,多是我平日裡教唆,若是有什麼不當之處,你也莫要怪他,只算在我身上就是。」

    「你什麼性子我瞭解,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我也知道你們有些不習慣。」張仲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自然知道賈詡甚至包括陳群等人,雖然佩服糜子貞和甄洛的才幹,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不可能習慣總是聽從一個女人吩咐。

    畢竟再有能耐的女人也只是個女人,要是在幕後也就罷了,卻站在台前還把他這個丞相掩在幕後這就說不過去了。

    賈詡知道他心裡明白,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糜子貞和甄洛對彭城的影響力他自然知道,就算想讓她們退下來,除非眼前這位將她們娶回去,否則可能性不大。

    「我明天會把這事處理一下,眼下還是先吃酒要緊。」張仲季覺得還是把人都召集起來,也盡快把這樣的事情定性才好,要不然手下一群人之間總會有疙瘩。

    賈詡見他有了決定似的,卻難以揣度是好是壞,索性也不再多想。

    「對了文和,你這好端端的怎麼把院子分成了兩塊?」張仲季指指這邊又指指那邊,這個院子本來就不是很大,再均分下來就顯得有些小了。

    「叔至正好無處安身,我就正好分一半出來,一家人住在一起也近一些。」賈詡這麼回著,其實他一直想搬離這個地方,因為這院落到底是張仲季曾經一直住著的,他覺得自己一家子住在這裡有些擅越,但他從淮南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想重新換個地方,卻無奈的發現,房價實在是太高了,根本就找不到一處合適的地方能把一家子安頓下來。

    「那倒是,改日我把圍牆後面開個門,也免得要在外面繞來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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