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7
張仲季親自把人迎回中軍帳,太史慈、臧霸等人也放棄追逐目標,各自返回。
「都坐吧,這袁家的營帳就是舒適!」張仲季招手示意眾人都坐下,左手邊太史慈、臧霸、劉辟與龔都,右手旁劉備、關羽、張飛以及小將關平。
再見面,發現張仲季還是原來那個德行,張飛也不再顧忌,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冠軍侯你老人家怎麼會來這裡?我起初還以為你是來追捕我老張的,嚇得我差點遛馬了!」
「三弟,怎麼盡說些胡話!」劉備起身抱拳,暗自慶幸呂布沒有親自前來,否則這事還真不知如何了結,再次請罪道:「備有罪,管教無方,以至於此,還請冠軍侯責罰!」
「翼德的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當初與他喝酒,這闖禍了自然也要算我一份,此事就此揭過,玄德兄也不用再提。」張仲季把事情輕輕放下,「沒想到我們緣分不淺,竟然還能在此相遇,我這次來,是聽說袁紹出兵攻打北海,是以特地趕來救援。」
「那真是巧了,我們兄弟正好路過此地,應孔使君邀請,就留在這裡幫他守城。」張飛咧嘴一笑,對於張仲季他一直好感不少,忍不住再次開口讚道:「你今晚來的正是時候,哈哈,袁家小兒真不是個東西,不過他手下倒有幾個人物,我老張還拿之不下。」
「冠軍侯既然搶得營地,不知那袁家公子如何了?」劉備左右一望,對於張仲季所謂的救援,他心裡如明鏡似的,不過也不想多問,只想著這次若是袁軍退去,他們兄弟改道返回幽州,繼續投奔白馬公孫就是。
「正在我手中,來日若是心情好,我就把人放了。」張仲季模糊著應了一句,心中多少還有些期待,要是能把這劉關張三兄弟留在身邊就好了!
「既然如此,我等兄弟已經不負所托,改日就向孔使君辭行。」劉備未嘗不想留在徐州,只是事已至此,又那裡有臉面回頭,他還不知道呂布也隨後離開了彭城。
「不滿玄德兄,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孔北海一人,更奉了天子旨意,徵召他為太中大夫一職,最好不日就去彭城上任。如此一來,這北海郡自然需要人鎮守,皇叔若無處可去,不如就留在此地。」張仲季心中長歎一口氣,所謂強留無益,他要走的路已經和劉備不在一個方向上,與其留在身邊早晚反目,不如趁感情尚好的時候,好聚好散!
「多承仲季厚愛,只是近日聽聞吾兄在幽州大敗,心中掛念,此間事了,自當飛馬相助。」劉備推辭了,一方面確實是因為聽說公孫瓚困守易京,迫切需要支援,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一種莫名的恐懼,自從兗州歸來,他每次與張仲季接近,都會有這種感覺。
這人的心思已經變了!
於今再次見面,這種未知的感覺更加強烈。
「幽州一事已經無可挽回,就算你們兄弟去了也毫無作用,不如留在此地,以袁譚為質,拿下整個青州,繼而壓迫河北,自然能減輕幽州的壓力。」張仲季琢磨著要盡量把劉備留在北海,作為來日袁紹南下的緩衝之地。
劉備一時遲疑,他現今猶處在彷徨之中,可以說此時的劉皇叔對於未來之路一無所知,相對而言,留在北海,未嘗不是一條康莊大道,只是他弄不清楚張仲季到底想做什麼,既然是為北海而來,又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手了?
「哥哥,我覺得這主意不錯,於今袁譚新敗,又在我等手中,拿下青州自然輕而易舉,到時候囤積大軍與冀州之邊,袁紹自然震動,也好救那公孫兄弟與危難之中。」張飛是個直人,眼見張仲季留人,也不客氣,直接勸說劉備。
「這是天子的旨意以及朝廷的文書,若是皇叔有意,從今日起你就是青州刺史,至於孔使君則另有安排,不日就會左遷,朝堂正需要他這樣的儒家來矯正風氣。」張仲季隨手摸出不久前才弄好的詔書,往劉備手上一塞。
劉備轉頭看向關羽,關雲長微微一睜眼,這是在表示同意。
「備自當領命!」劉備接過詔書,他有一點倒是弄明白了,張仲季這是有意把青州交到他手裡,對於他本人來說,留在此地也無不可,哪怕僅僅是為了在一旁關注徐州,看看眼前這人是不是真心輔佐天子。
戰後又是一陣收拾,待天明,一切塵埃落定。張仲季送走劉備三人,正與太史慈等人計算這一戰的得失,有探子來報,早些時候被擊潰的袁軍在張郃等人的帶領下去而復返。
「竟然還敢回來!」臧霸一陣驚疑,抬頭猜測道:「莫不是別處又來了援軍?」
「主公,且與我三千人馬,出營一探便知!」太史慈反應迅速,毫不猶豫的當先請命。
張仲季卻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麼張郃等人才逃得性命,又不顧士氣低落,收拾人馬就殺了回來,可憐他們丟了主帥,更是袁紹的嫡長子,就這麼回去也難逃一死。
此時有袁譚這個寶貝在手,也就無懼他們耍什麼陰謀,不由得嘿然一笑:「劉偏將,去把那袁大公子提出來,我等一起出營試試那河北名將的風采!」
「喏!」劉辟聽令,大踏步而去。而太史慈和臧霸這才知道擒獲了袁譚,一時喜不自禁,這一戰看來到此已經結束,至少今年之內不會再起爭執。
營外三里之地,張郃與高覽等袁軍大將無不神色抑鬱,說個沒良心的話,可憐一營袁軍到此刻還不知道是誰偷襲了他們!更糟糕的是,營地被偷,他們的大公子也不知去向。
「我倒要看看是哪裡來的人馬,竟敢與我鄴城作對!」高覽瞪著對面的營地,一陣咬牙切齒,「待來日必定將他挫骨揚灰!」
張郃沒有接話,他只是仔細的看著對面,可那裡既沒有沒有旗幟,也沒有標識,任何標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根本辨不出是那一路人馬,但此時靜下心來,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能有這般實力,且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眼下只有一個,徐州張仲季!
「這般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在這壓住陣腳,我上前挑戰!」高覽眼見對面營地毫無動靜,不再遲疑,和張郃商量一聲,不待他答應,領了五百步卒徑直催馬上前,待近些,仰頭便罵:「河北高覽在此,賊人可敢出營一戰!」
張郃連忙在其後約束人馬,時間太短,他們能收攏的潰兵都在這裡,大概還剩兩萬人,或許不能獲勝,但只要穩打穩扎,也不至於大敗。
高覽這一罵倒是起了作用,只見營門大開,三五千人馬一陣衝出。
「敵將看槍!」太史慈還好心招呼一聲,才一槍飛刺。
高覽將將躲過,驚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回頭怒喝一聲:「無恥的賊子,可敢報上姓名!」
因為張仲季沒有說明是否亮出身份,太史慈只是不答,策馬回身一槍接著一槍,與這高覽戰在一處,那邊張郃連忙催軍上前壓住陣腳。
張仲季看太史慈打得興起,隱約還佔了上風,也不忍去了他的興致,索性也是約束人馬,只在後方看熱鬧,瞄到精彩之處更是難免有些心癢,只可惜身手有限,也只能在一旁乾瞪眼,尤為可惜的是關羽和張飛二人剛隨著劉備離開,否則就更有得一瞧。
那邊張郃眼見高覽久戰不下更露敗象,無奈催馬上前,正要接著太史慈的攻擊,張仲季這邊的臧霸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也是二話不說,催馬趕上。
兩邊戰鼓齊飛,真讓人熱血上湧,張仲季一時把持不住,一刀拍在馬屁股上躍馬而出,揚刀大喊一聲:「彭城張仲季在此,誰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