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8
這一搖頭卻讓張仲季有些頭疼,再看了兩眼對面的賈思煙,比較一番,雖然相對糜子貞和甄洛差上些許,不過真是一美眉好不?
要是放在往日還真是求之不得!他忍不住輕聲問道。「叔至,搖頭是什麼意思?」
此時心裡更有些懷疑,這陳叔至不會和曹操一樣,有著特殊的嗜好吧?或者不喜歡青澀的少女?
「府君,我養不起他。」陳到撓撓頭,卻是說了一句心裡話。他看出來了,這賈思煙皮膚甚好,雙手更是吹彈可破一般,顯然是個從不做家務的主。
「養不起?」張仲季琢磨著,這是想讓我給你漲工資麼?不由得一笑,「養不養得起咱們以後再說,我只問你看的看得上她?」
「看得上。」陳到終於點頭了。
「那就好!」張仲季鬆了口氣,瞟一眼還在地上躺著抽泣的董家子,伸手一指,「有了這個千金之子,你就養得起了,嘿嘿。」
「喂,你們在那嘀咕些什麼呢?」甄洛見兩人在一旁交頭接耳,沒個正緊的樣子,突地問了一聲。
「沒事,隨便聊聊。」張仲季坐正身子,又對著幾位客人告罪一聲:「失禮了!」
「刺史大人嚴重了,相救之恩,待來日家子歸來,自當登門拜謝。」賈夫人站起身,顯然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多留,請辭道:「妾身一家打擾大人了。」
賈穆與賈訪也相繼起身,再次施禮道:「多謝大人相助之恩!」
「哪裡話,順手之勞而已!」張仲季少有的客氣了一句,也不挽留,這一家子太多禮了,賈詡不在,說話也不方便,就把人送了出去,正回頭坐下,老店家卻帶著兒子抱了兩罈酒迎了上來。
「不知刺史大人降臨,小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贖罪。」
他說話的同時又把懷中的酒罈舉過頭頂,「這是草民爺爺一輩收藏的美酒,到而今已有百年之久,還望刺史大人不吝收下。」
張仲季平日裡不怎麼喝酒,可聽得這話,也是心裡一癢,這可是百年的美酒啊!反正是別人自願送的,又沒偷又沒搶,收過來就是,正要喊陳到接著。
「老人家,你就放回去吧,刺史大人可不喜歡喝酒,越是好酒就越喝的他頭疼。」甄洛不知抱著什麼心思,直接斷了人的念想。
「呃,正是如此,店家你還是抱回去吧,所謂美酒贈英雄,送給我就浪費了。」張仲季不情不願的應付一句,沒辦法,相對於美酒來說,美女顯然更為重要。
「對我們徐州百姓來說,刺史大人就是英雄!」店家卻毫不遲疑的,一定要把酒送出去,「這酒塵封多年,正是大人這樣的英雄人物才能享用。」
張仲季看看糜子貞,又看看甄洛,頗有些心動,拿回去不喝偶爾看看也好啊。
糜子貞卻是微微一搖頭,想來君子不奪人所愛。
「老人家,這酒的價值怕是無法估量,我就收下了。」張仲季口風一轉,卻是打定主意,「不過我不帶走,還放在你的店裡,就放在正堂中央,再請太守手書兩幅聯字,掛在左右,待往來的英雄豪傑瞻仰,若是再有人能入你老人家的眼睛,你就代我送他就是。」
「這?」店家有些遲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又知道張仲季這是變相的想把酒留下,不由得再次拜倒:「刺史大人仁厚,小老兒這就下去準備筆墨。」
「就你鬼主意多!」甄洛嗔笑著,「那你說寫些什麼字?」
張仲季有些為難,想了片刻,「要不就寫上: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妹妹,你的字寫的雄渾一些,還是你來吧?」糜子貞要把事情推給甄洛。
「這可不行,就要寫秀氣些,就讓他們男人看看,我們女子心中也是有家國天下的!」甄洛卻是一口咬定,說完還輕瞄了張仲季一眼。
「那是,就你寫吧。」張仲季琢磨著有空多練練書法,這事搞不好以後還會遇到,總不能一直讓人代筆吧,丟人哪!只是這字總和後來的不太一樣,還得去重新識字,想想就蛋疼的不得了。
片刻之後,店家把筆墨都準備齊全,糜子貞輕呼一口氣,一揮而就,放下硃筆,自己先看了兩眼,覺得還可以,才回頭問張仲季:「你看怎麼樣?」
「很好,就它了!」張仲季一喜,這事算是辦成了,「店家,你就掛上去吧,酒也擺上,來日得空,我會常來看看,要是可以把你這酒鋪的名字也改一改。」
「請大人吩咐!」店家連連躬身,心裡卻有些為難,這酒鋪的名號已經沿用百年,要是捨棄了,怎麼對得起地下的先輩!
「你這不是李家酒鋪麼?我看就改成英雄樓!」張仲季感覺自己有些惡搞,「不過你們這個招牌是祖上傳下來的,也不能就這麼丟了,先把李家酒鋪署名在英雄樓下角,待來日這酒真遇到了英雄,你再把英雄樓去了,改會原樣就是。」
「多謝大人提點,我明個一早就把這事辦好。」店家心裡一鬆,卻是神情愉悅,「我這就去親手下廚,給各位大人,弄幾個招牌小菜!」
「去吧,三五個就行,多了就浪費了。」張仲季囑咐一聲。
糜子貞看一眼一直在地上躺著的董家子,有些於心不忍,「仲季,這人算來還是皇親國戚,看在天子的面上,你看是不是先放回去,來日讓府衙來審理?」
「好吧,放就放了,叔至,趕他走。」張仲季倒是無所謂,只記得這董家子的父親董國舅和天子搞了個什麼衣帶招,密謀除掉曹操,後來謀事不密,被人揭發,一大群人被滅了三族,現而今天子在徐州,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發生這種事?要是有,那可就是密謀除掉他張仲季了,可別一不小心陰溝裡翻船,被他們給廢了,那可真是貽笑大方。
董家子的心有點涼,他之前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就是這徐州的主人,只聽說此人殘暴無比,這時,就算趕他走,他卻也不敢走,一直哆嗦著身子,俯身不語。
「不理他算了,等他家人來了,看看怎麼說。」張仲季再看他一眼,「你先一旁待著去,等你家大人來了,再來說話。」
「是!是!」董家子如蒙大赦,趕緊起身讓到一旁。
卻說董家的幾個僕人,一路跑回家中,老遠就開始吆喝,「老爺,大事不好了,少爺被人抓了!」
董承董國舅正在就餐,聽到了,微微一皺眉也不以為意,這些日子這浪蕩子沒少闖禍,也去過幾次府衙,也沒人敢管,進去就被放了出來。
「父親,哥哥成天在外遊蕩總是不好,你還是管管他吧。」旁邊一個清爽脫俗的少女,規勸一句,又很是擔心的看著外面,她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能有何事!」董承不以為意的哼一聲,「把人放進來。」
幾個家僕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撲倒在地,連連磕頭。
「說,少爺這次又被誰抓走了?」
「領頭的人說是張仲季。」一個家僕記住了張仲季自爆的名號,抖了出來。
「張仲季?」董承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一旁的少女卻直接站了起來,「父親,是驃騎大將軍,冠軍侯!」
董承身子一抖,才想起來,怕正是這人!最近一直傳言刺史大人回來了,可回來了卻一直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是今天似乎去城外迎了溫侯與皇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
「你們都起來說話。」少女起身,走到幾個家僕前面,「仔細說說,哥哥是怎麼惹到了冠軍侯?」
「少爺他在街上遇到兩位小姐,驚為天人,就上前去搭訕,然後就被張孟,不,被冠軍侯給打了。」一個家僕口舌比較利索,卻也不敢添油加醋,「他還搶了少爺懷裡的錢。」
「那兩位小姐比我如何?」少女貌似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這……。」家僕明顯有些遲疑。
「那就是勝我三分了。」少女歎了口氣,「整個徐州能比我還勝三分的只有兩人,糜太守與甄軍師,這樣看來,抓住哥哥的人真是冠軍侯無疑了。」
「竟然是他!」董承捏緊了手中的湯勺,一眾家人全都沒了主意。
「哥哥被打了也就打了,只是多看了兩眼,以冠軍侯的心胸也不至於再把人抓起來,後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本來少爺是要回來的,可路上撞到一個沒長眼的婦人。少爺一生氣,就忍不住踹了一腳,後來就打起來了,卻又被冠軍侯遇到,他手下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又把少爺抓了去,還說要用三千金來贖回少爺,否則少爺下半輩子就沒了。」
董承有些發怔,半響,一拍桌子,大怒:「張仲季辱人太甚!區區一件小事,怎能如此欺人,我這就去找陛下彈劾與他!」
「父親,你前前後後已經去過幾次了,只有剛來的時候見過陛下,他現在怕是已經不在彭城了,前兩天朱老將軍來說的話你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