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01
孫策被搞得不明所以,出於對他的信任,卻也不多問,長槍高舉往前一揮,大吼一聲:「殺!」當先衝了過去,三千將士緊隨其後。()
張仲季在城牆上聽到熟悉的喊殺聲,就知道對面確實是孫策來了,心裡有些五味雜陳,這孫伯符還真不愧是霸王之相!僅僅三千人馬就把五萬袁軍追得失魂落魄,眼見城外即將大戰,也不甘示弱,大吼一聲:「把衣服都換過來!旗幟都豎起來!」
聽的號令,城牆上的徐州軍把套在外面袁軍甲衣褪下,又重新拿出一面紅色的『張『字大旗插在顯眼的地方。
「管頭子,聚齊你的人馬準備出城圍剿!」張仲季嘿嘿直笑,城下可是送上嘴邊的肥肉啊,不吃對不起上天的厚待,「呂將軍,讓你的人備齊弓箭,準備下餃子!」
管亥和呂玲綺得令,飛快的跑到一邊整頓人馬。
城下的雷薄和陳蘭見孫策停下來,本以為他會退去,誰知道又殺了過來,不由得心裡一緊,抬頭看了一眼城牆上面,想尋求支援,卻突然張大了嘴巴,城牆上的人居然一瞬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哪裡還是他們揚州的兵,一個個扒了外衣,竟然,都變成了徐州兵!
還以為是錯覺,雷薄低下頭瞇了一下眼睛,重新抬起來往上一看,更是心都涼了,城牆上的旗幟都換了!一個『張』字大旗,迎風招展,剛剛還是金色的旗幟,轉眼都變成了紅色,而紅色不是揚州的色彩。
「這怎麼可能!」雷薄大腦一片空白,身旁陳蘭正要提醒他準備迎戰,一回頭見他這個德行,忍不住也抬頭看了一眼,頓時也好不到哪去。
眼見身處死地,兩人面色蒼白
「雷將軍你快拿個主意,這該如何是好?」陳蘭見城牆上箭光閃爍,又聽得滾石檑木聲響,心都快碎了!
「我怎麼知道!」雷薄大吼一聲,本來被孫策連續追殺了十來天,心弦繃得很緊,以為安全了,剛一放鬆,又發現身處絕地,精神都要崩潰了。
正在這時候,城頭上一聲傳來一聲大喊:「繳槍不殺!」
正是張仲季所喊,竟然遇到天上掉餡餅這事,不由得人不心情舒暢,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這四個字來,忍不住就喊出了口,旁邊的丹陽兵以為是命令,緊跟著就喊了起來,片刻之間,四面都是『繳槍不殺』的聲音。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雷薄仰天長喊兩聲,當先放下長槍,周圍的其他人也慢慢的丟下手中的刀劍,都餓得不行了,想逃都沒有力氣。
孫策拉住韁繩,停在離城牆一箭之地的地方,向城樓上望去。
「是張仲季!」周瑜隨後走過來,微微有些發怔,「看來糜家兄弟果然是他派來的內應,他借你的玉璽想必就是為了這一天,這人果真好深的心思!」
不費吹灰之力,生擒敵軍三萬與大將兩名!
張仲季把抓住的幾萬官與兵都集中在營地,往前一站,「都安靜,我來說兩句!」
待場面安靜下來,張仲季清了清嗓音,「我要說的有二件事。其一,袁公路已經敗了,這壽春城,這九江郡,這淮南之地從今往後就是我張某人的!」
聽得這話,下面一陣交頭接耳的嗡嗡聲,張仲季停下來,讓他們緩緩神,又過一會等眾人都平靜下來,才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不過這是事實。前往彭城的紀靈和你們一樣敗退而回,而前往下邳的張勳更是被我們活捉,李豐與樂就被斬首,梁剛逃回去被袁術處斬。」
「亮旗!」張仲季向丹陽兵示意,他立即把一面金色的袁字大旗亮出來,「看好了,這是袁術的中軍大旗,也被我們搶來了,袁太傅已經不可能再回壽春城了!」
這一次,一眾俘虜瞄著大旗都安靜異常。
「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就是關於你們的,凡是願意跟著我繼續當兵吃糧的,將免除家裡的田地稅賦,沒有田地的可以無償分給一畝,不過要在軍中服役三年以上才行。同時,每月有三十錢下發,戰時加倍!」
下面又是一陣騷亂。
「冠軍侯所說當真!」一個大頭兵忍不住站了出來,在袁術手下當兵只是為了活下去,常常吃不飽不說,一個月更是一個子都沒有,都被上官剋扣了。
「你們周圍都是在我手下當兵的,是不是,看看他們不就知道了!」張仲季一指在四周壓陣的徐州兵,「我說一不二,不管你們是徐州人還是揚州人,只要在我手下當兵,就一視同仁!每月三十大錢,絕無妄言!當得三年兵,手握千錢一畝地,回家娶妻生子也足夠了!」
這口號喊的十分響亮,當然也十分誘人。
「話我說到這了,願意留下的去那邊留個名,想離開的,大門在那邊,現在就可以走了。」張仲季說完,逕直走下台,直接向孫策走過去。
「伯符,這次要多謝你啊,要不是你把他們趕過來,哪裡有這種好事。」
孫策若有所思的看著場中群情洶湧的三萬兵,心裡計算了一下,至少有兩萬人選擇留下來,「冠軍侯客氣!借兵一事可還作數?」
「當然,伯符這是要走麼?何不在城裡歇兩天再說?」
「多謝冠軍侯厚愛!」孫策一抱拳,二話不多說:「告辭!」
帶著周瑜和三千兵直接離開了。
「這兩人來日可是大敵。」賈詡從一邊走了過來,往孫策離開的方向多看了兩眼,「以三千步卒正面殺敗五萬袁軍不說,還能使之喪失鬥志,果真不愧主公所言,是為真英雄。」
「人都走了,不管他!」張仲季不願多想,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文和,出榜安民,把我們徐州的政策,四面宣揚,整個揚州我吃不下,這淮南之地總得完完整整的拿走。」
「主公安心,不出明年,廬江郡也會是你的。」賈詡一笑,很有神棍的風韻。
「行,那剩下的事都交給你了,要用到我的時候喊一聲。」
說完,帶著陳到,直接開溜了,連續兩三天在城裡閒逛。
「府君,你怎麼每次走到這都停下來?」陳到有些奇怪,看看眼前這個不算起眼的小樓,裡面一陣絲竹歡笑之聲,也沒什麼特別的,「你要是想進去誰還敢攔你不成?」
「叔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若是有鏡子,張仲季肯定會發現自己現在笑得很奸詐,見陳到一臉茫然,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優越感,「哈哈,不知道就不說了,我們走吧。」
「府君,軍師找你回去!」丹陽兵滿臉喜色的找了過來,「是徐將軍回來了。」
「大叔,笑得這麼開心,難不成發了賞錢去樓裡找女人了?」張仲季說得自己心裡也是癢癢的,剛剛還遠遠地在樓外面瞄了瞄,幾次都沒忍住,不過一想不久之後說不定就要成親了,萬一傳到糜子貞耳中,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硬是沒敢進去。
「哈哈,府君你不是也沒進去麼?我這年歲不小了,哪裡還敢去那種地方,打算攢著錢等著主公你給我弄個小娘子,養家餬口啊!」
「哈哈,你個老男人!等回去彭城,立刻就把你這事給辦了!」張仲季隨著他往回走,算是想到重點了,「你剛說徐將軍回來了,他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那可不是,徐公明將軍路上可是出大事了!」丹陽兵神秘一笑,卻也不說出來出了啥事,端得不是個東西。
張仲季加快了腳步,好一會走回刺史府。一眼就看見徐晃那踏實的身板好端端的站在那,不由得大喜,不管出了什麼事,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