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1
「別跟我提這個,正自作自受來著。」張仲季有些幸福的小煩惱,人是來了,可只敢看不敢動,這就不用說了,還時時刻刻要小心行事,以防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
陳群單手一拍大腿,大笑道:「我還以為我上次的提議失效了,沒想到成功了一半,這糜太守住進了你家,揚威將軍也回去了,就剩下個洛軍師,我看她年齡漸長,早晚還得許人,就那傾國傾城的模樣,整個徐州也就只有你有那個本事娶回去,早晚還是你的,哈哈,若是生個女兒出來,只要繼承她們的三分長相,我那兒子就有福了。」
「是麼?改天倒要見見你那虎頭虎腦的兒子!」
張仲季正要開口,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兩人轉頭看過去,就見旁邊聽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大街上人來人往,剛剛說得興起也沒在意,聽聲音有些耳熟,也不知是誰在裡面。
「大街上也不知道收斂一些!」甄洛從馬車裡露出頭來,看不清什麼表情。
陳群訕訕一笑,十分尷尬,沒想到隨口一提,卻遇到正主了!
「這是要去哪?」張仲季也有些不自然,湊到馬車旁邊。
「左將軍一萬人馬出動,這糧草已經準備妥當,正要安排人送過去,我走了。」甄洛把頭收回去,猶自傳來一聲:「陳長文你活該被插一刀!」
張仲季看著馬車離開,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回頭瞄著陳群,取笑道:「走了,我們也走吧,這把女兒許給你兒子一事,看樣子是沒戲了。」
陳群左右瞄瞄,確定安全,卻頗有些尷尬,正了正嗓子:「我們說正事!」
「這裡人多眼雜,到了子義那裡再說!」張仲季又看了一遍周圍,加快腳步。
管亥帶著五萬大軍離開彭城,太史慈接手防衛,天天在城牆上來回巡視,見張仲季和陳群一起尋了過來,有些驚訝,「主公,可是有什麼吩咐?」
「沒啥事,順便來走走,我們到上面坐坐。」張仲季拉著兩人走到城樓上面,放眼望去一片開闊,「這裡應該安全了,哈哈。」
陳群跟著乾笑了兩聲,倒弄得太史慈有些不明所以。
「主公,談正事,我這次去荊州,結盟一事該如何定論?要不要告訴劉荊州,這袁公路即將謀反一事?」
「這個就不必了,你只代表天子去和他敘敘宗室之情,暫時拉攏他,等袁術稱帝,你盡量慫恿他陳兵江夏,給我們減輕一些壓力就行。」張仲季突然想到什麼,「對了,這次天子祭天,劉荊州派誰來的?人走了沒有?」
「來的是荊州大將文聘,人還在,應該還能留兩天。」陳群無奈,由此可知,這主公不管事到了何種地步!「說到這,主公,這天子祭天你好歹多待一會啊,露個面就不見了,讓大家如何想,也讓天子面子上不好看啊。」
「那正好,你這兩天多和文聘多交流交流,來日一起去荊州,也好有個伴,哈哈。」張仲季不以為意,一攤手,「我那天不是沒辦法麼,子義可是知道的,當天我還宿醉未醒,能露個面就不錯了,況且是天子祭天,我去湊個什麼熱鬧。」
這個『那正好』似乎有點把天子也帶進去的意思,那正好不給小皇帝面子?這話可不能隨便接口,陳群推了太史慈一把,「你來說!」
太史慈琢磨一下,試探著問道:「主公,我們把天子接來徐州,感覺微微有些不一樣了,軍中大部分將士還是以你為尊,只是大義在那,恐怕以後行事多有不便。」
「今天坐在一起,也是想說說這個。」張仲季一摸頭,「你們覺得扶持天子,重振我大漢江山怎麼樣?」
太史慈瞄了一眼陳群,兩人都不說話。
「今天就我們三個男人,都相處了這麼久,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張仲季挨著給了一拳頭,「心裡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出來,出得你口入得我耳。」
「大漢恐怕已經無可挽回了。」太史慈猶豫一下,當先表達了觀點,「不過主公若是一定要扶持漢室,未必就不能成功。」
這話有些模稜兩可,說了等於沒說。
「長文,你怎麼看?」張仲季把太史慈放在一邊,他應該不是漢室的死忠,可這實在記不起來陳長文是不是,得先問清楚了,免得以後因為觀念的問題鬧翻了。
這是逼著人站隊啊!陳群見躲不過,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主公,這得看你怎麼想了,這天下先從秦,後隨漢,更遠的還有八百年周王朝,我在這裡說句誅心的話,大漢四百年,輝煌過也低落過,只要能重建一個強大的帝國,是不是姓劉,還叫不叫大漢,其實就在於你一句話,我們這輩子既然跟了你,就一路走到底!」
「你這話說的,像個怨婦!」張仲季有些欣喜,還好這兩人都不是漢室的死忠,否則自己連個可用的人都沒了。
「主公,你的意思呢?」陳群大著膽子問道。
「我本來想扶持天子的。」張仲季一攤手,「可是我怕!」
「這話怎麼說?」太史慈,陳群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都看過來。
「你們都忘了,我可是黃巾出身,哈哈,這天下就是我們黃巾搞成這樣的,就算我僥倖扶持天子成功,恢復大漢江山,她洛軍師可是直說了,頂多是個兔死狗烹的下場。」張仲季悵然一笑,「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你們怎麼看?」
「還是軍師想得長遠。」陳群點頭,他倒是一直沒有考慮到這些。
太史慈放低聲音,「我娘說了,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反正跟著你就行。」
陳群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眼,這時候還把老娘都拿出來了,裝什麼楞!
「主公,在我看來,這種可能性確實很大,扶持大漢對我們不利,而且你還手握兵權,若是有生之年天下安定,放與不放都是個問題,若是把兵權交出去,恐怕就是待宰的豬羊,任人拿捏,若是不交出去,到那時天下思定,恐怕也不得善終。」
陳群的表達很明確,與甄洛如出一轍,可這是在鼓動人造反哪!張仲季從來就不是一個堅決的人,這下倒是堅定了信心,他不可喜歡做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樣的事情。
「主公怎麼想?」太史慈定定的看著他,作為一個有抱負的將領,當然要跟在一個有抱負的主公身邊。他從心裡希望張仲季更霸氣一些。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若過得不好,就換一個天子!」他狠了狠心,表明了態度,劉協那邊就不管了,只能保證他富貴一生,就算對不起他也沒辦法。
張仲季說的明白,太史慈和陳群相視一眼,同時輕喝:「刀山火海,誓死相隨!」
這口號是甄洛弄出來的,徐州軍士個個銘記於心。
「別搞這些虛的,你們還有其他的想法沒有?」
「若是出兵淮南,是不是該把天子留在彭城?」陳群想起這個,順口提了出來。
「嗯,我想個辦法把他留下來,以後也會盡量讓他少露面。」
「還有一事,那劉皇叔你打算怎麼辦!」陳群有些沒底,「我雖然沒什麼識人之明,可也能看出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的兩個兄弟更是天下少有的雄壯之士,現在領兵在外,若是來日我們對天子不利,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個不好我們徐州就分裂了!恐怕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張仲季聽到這裡,不由得頭疼,把劉備招過來本來是一件好事,可當他不選擇扶持漢室的時候,這就是一件自己打臉的事情,而劉備那裡百分之百會與他為敵。
張仲季仰頭望天,他已經把曹操得罪死了,若此時再與劉備分道揚鑣,再加上孫策那小霸王又不是他能掌控的,所有的一切合在一起,到讓他有苦難言。
「皇叔那裡先不管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張仲季長出一口氣,為了美女,連曹操都不怕了,劉皇叔麼就暫且放在一邊,是敵是友日後自見分曉。
「主公,你走之後,若是天子給我等下令,該怎麼處置?」太史慈突然問道,這是一個問題,要是張仲季不在,糜子貞和甄洛以女子之身,未必能鎮得住場面,若是天子強行下詔,甚至親自露面拉攏眾人,恐怕等張仲季回來,這彭城已經不是他的了。
張仲季摸著頭,突然覺得把天子弄到徐州來就是個錯誤!
一時有些悵然若失,想不明白這事曹操做著怎麼就那麼順手,到他這裡就變得處處為難!若是不把人帶在身邊,難不成走的時候把他囚禁起來?看他拉攏劉備三兄弟的模樣,心裡肯定有自己的小九九,萬一真如太史慈所說,到時候後院起火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想來想去還是心不夠狠,或者可用之人太少,曹操劫天子到許昌,安排手下眾人掌控各個要緊的位置,可他這裡只有小貓兩三隻,心腹就跟不用說了,假假的就眼前一兩個,加上管亥也不過三人,都怪他本人魅力不夠,再加上身份限制太大,到如今都沒有人願意投靠。
算了,感歎個啥子,張仲季提起精神,「子義,你的職責是守衛彭城,彭城就這些兵,你要緊緊的握在手裡,天子麼,不要管他,只要兵權在手,彭城就還是我們說了算!你要注意的倒是北面的曹操,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雖然兗州現在打得熱鬧,不過曹孟德這人不可以常理對待,若是聽說我們和袁術開戰,難保他不會暫時放下呂布,突然帶著人襲殺過來。」
「我明白,我在彭城就在!」太史慈一挺胸膛,這模樣到是挺讓人放心的,突然面色一肅,走到城樓邊上守住入口,「主公,有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