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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025章 三兩人主見 文 / 三分惡

    更新時間:2013-04-02

    彭城北,一間小屋子裡,太史慈坐在母親身邊,正給她老人家捶腿,「阿姆,我看安北將軍言行舉止雖然坦蕩,卻沒有王者之氣,不像成大事之人,為何阿姆卻讓我追隨?」

    老夫人笑笑,「你直接說他言行舉止如同孩稚,威嚴德行不正不就行了,還拐彎抹角!」

    「原來阿姆也有這種體會,那為何?」太史慈更是疑惑。

    「阿姆當年也曾隨你父親走南闖北,算是見過不少英雄人物,像於今雄踞三州的袁紹袁本初,與張仲季這般年歲之時,正在洛陽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前呼後擁招搖過市;而發矯詔,號召諸侯討董的曹孟德,還在大街小巷亂竄,無事生非,整個一潑皮無賴;至於淮南袁術,那時候不過一個浪蕩富家子,大街上勾搭小媳婦的事更沒少做過。」

    「相比之下,張安北如今二十出頭,已經戎馬十年,身經百戰,以黃巾之身,一步一步踏上徐州刺史的位子,卻猶自保留著真誠的本質,對百姓如同父母,阿姆身在彭城,感覺這裡和之前待過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同,這裡有一股生氣!」

    「亂世之中,死氣遍野,文采風流如孔北海,治下也是死氣沉沉,少不得妻離子散,百姓流離失所,唯獨這裡,四方百姓與日劇增。」老夫人撩了一下額頭的些許白髮,「阿姆記得你父親常說的一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說的不正是如此!」

    「兒受教!」太史慈肅容道,良久,又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想問的?怎麼在阿姆面前都猶猶豫豫的不敢說!」

    「阿姆,路上聽說張安北任用女子,兒堂堂男子豈不是要和女人同堂為官!」太史慈顯得有些遲疑,路上聽人說的時候,當時一心尋母,也不曾在意,現在靜下心,想起白天瘋瘋癲癲的所謂揚威將軍,多少有些不自在。

    「阿姆難道不是女人!你莫不是嫌棄了,不願意在旁侍候?」

    這話嚴重了,太史慈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地,「阿姆,兒錯了!」

    可憐太史慈一時豪傑,偏偏對自己的老母親束手無措

    「阿姆,你以後就不要去做事了,留在家中安坐,自有我負責生計。」太史慈待母親臉色好轉,連忙轉移話題,拍著胸膛想讓母親高興。

    「阿姆知道你孝順,只是我在那裡結識了一群好姐妹,每日裡在一起養蠶、織布,很是自在,而且還能掙些錢財,你可知道這房子就是阿姆用自己做的衣物,換來的錢買的!」老夫人一指地面,見太史慈不信,她自豪的說道:「你明天仔細看張安北,張刺史身上的衣服,看那衣服的邊角是不是和你平常穿的一樣,他的官服可都是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

    太史慈一愣,猶自不敢相信。

    「你也不小了,待阿姆再掙一點錢來給你娶個小媳婦!」

    「阿姆!」太史慈多少有些臉紅,成家立業到底是一個男人不可避免的事情,以他的年紀也是時候了,只是『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這句話,一直深深的埋在他的心裡。

    男兒若不建功立業,又何談修身成家!

    「糜太守真是一個好人兒,眉目如畫不說,心底更是善良。只是我兒雖然威武,怕是還有些配不上她。」老夫人見了兒子,心裡高興,忍不住唸唸叨叨一些雜事,「不過我這群姐妹家裡,有好女子的不在少數,倒也可以便宜你一個。」

    太史慈一直蹲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著,看著母親發白的頭髮,微微有些心酸,往日裡她從來沒有這麼多話,應該是這次流離異地受了驚嚇。想一想也確實到了娶妻生子的時候,當尋一戶賢惠人家的女子為妻,也好在家侍奉她老人家,讓自己遠遊他方的時候心中無憂。

    「阿姆的眼光,兒信得過,這親事全憑阿姆做主。」

    老夫人倒是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爽利,一時高興,恨不得這時候就去尋她早已相中的女兒家,眼見夜色正濃,不得已先去睡了,只待來日把心事瞭解。

    又是一天陽光明媚。

    張仲季做賊似的,從房間露出一頭,四面張望一番,確定沒人,連忙奔了出來,把小褲頭放在院中井邊的水盆裡,搓了又搓,可憐的男人,昨晚居然做春夢了,早上起來,襠下頗有點濕氣。

    「看來得早點找個老婆,這樣下去可不成。」張仲季把小褲頭收拾乾淨,一起身,整個人一抖,眼睛睜得老大,眼前正站著一個眉目如黛,身姿綽約的美女!

    「你這一大早嘀咕些什麼呢?」甄洛看他神經兮兮的樣子,很是好奇。

    「哪有!」張仲季把小褲頭塞到懷裡,一陣冰涼。

    「噢?」甄洛給了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張仲季厚臉皮抵著,幸好她也不再追問,只是提起一事:「昨天忘記和你說了,我在冀州的家人都已經接了過來,現在都住在你的隔壁,以後若是有事,你派人過來叫我一聲就行。」

    「哦,行!」張仲季眼神飄忽,打了個哈哈,記起昨天有待商議的事情,連忙吩咐一聲:「子貞現在在哪?你去把她找過來,我有點事大家一起商量下。」

    正說著,那邊糜子貞抱著一堆文書,走了過來。

    「妹妹也在啊!」糜子貞先和甄洛打了個招呼就直奔主題:「府君,現在前來投奔我們彭城的百姓越來越多,田地都已經分完,後面的人該怎麼安置?」

    「安排到其他郡去,下邳,琅邪都可以。」

    「可是我已經問過陳珪太守和孫乾太守,他們那裡的田地大部分都在地主豪強手裡,實在沒有多餘的地方用來安置百姓,總不能毫無緣由的把這些人的田產都給沒收了吧?」

    「那就找個理由!」張仲季搓著手,「我最近正好閒著,這田地不夠的問題由我來解決,你負責把百姓安排到位就行了。」

    糜子貞白了他一眼,你天天閒著!抱著文書就要離開。

    「先別走了,我這正好也有一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張仲季連忙喊住她。

    糜子貞和甄洛見張仲季似乎真有事,互看一眼,等著他開口。

    「玲綺他爹很有可能來我們徐州,你們都說說,到時候該怎麼辦!」

    「你是說溫侯呂布會來我們這裡?你從那裡得到的消息?他是帶兵入侵?還是來找玲綺的?」甄洛一聽,滿是疑問。

    「別管我從那得到的消息,總之,溫侯與曹操爭鬥肯定會失敗,若是他帶著殘部來投奔我徐州,我該不該收留他!」張仲季直接給正在進行的兗州之戰下了定論。

    「當然要留住,將軍手下五萬兵,卻連個像樣點的將領都沒有,若是有溫侯願意投靠,讓他主兵豈不是正好!」糜子貞剛說完,突然明白張仲季在顧慮什麼,輕輕一拍額頭,「當我沒說!」

    確實和沒說一樣!張仲季又看向甄洛。

    「主公自以為和丁原、董卓相比如何?」甄洛猶豫著說了一句。

    這話怎麼和劉備對曹操說的如此相似!當時劉備說這樣的話,恐怕更大可能是為了不讓曹操和呂布聯手。甄洛這話卻是想拐著彎告訴張仲季,連丁原和董卓都鎮不住這頭猛虎,你就不用多想了,看來她的意思很明白,是讓張仲季把呂布擋在徐州之外。

    張仲季彈著手指頭,難道就這麼辦?可是真的捨不得,好歹也得看看天下第一的武將長什麼模樣不是!

    「溫侯殺丁原,因為一匹好馬;殺董卓,因為一個女子;若是想殺主公你,我看連理由都不需要,玲綺妹子在這可是被你帶壞了,作為父親,他一戟把你戳死,我們都無話可說!」

    聽得這話,張仲季翻個白眼,「好吧,洛軍師反對。子貞,你怎麼說?」

    糜子貞仔細考慮片刻,回道:「你去年所做的事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他們肯定都懷恨在心,眼下你手握著五萬雄兵,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可若是溫侯來到徐州,這些人難免不去巴結,到時候,徐州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得,都是同樣的意思,張仲季摸摸額頭,「那玲綺哪裡怎麼說?若是他父親落難,我們都不收留,豈不是很傷感情?」

    「你去說!」甄洛和糜子貞異口同聲。

    「我去說不合適,你們姐妹情深,還是你們去吧,啊?」張仲季搓著手指。

    三人正在這互相推諉,太史慈一大早尋了過來。

    「見過安北將軍!」他很奇怪,怎麼偌大一個刺史府,除了守衛,連個下人都沒有。

    「等溫侯真的來了,我們再作商量!」張仲季對著糜子貞二人說一句,暫且把事情放下,又回頭衝著太史慈擺個笑臉,「哈哈,子義來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張仲季拉著太史慈,指著糜子貞,「這是彭城太守糜子貞,徐州的一切大小事務幾乎都是她處理的。」

    又指著甄洛,「這是我們的軍師將軍甄洛,上次全靠她才擊退曹操!」

    「見過糜太守,見過甄軍師!」太史慈還是有些彆扭,不過,一想老夫人橫眉冷眼的樣子,連忙擺正了姿態。

    「子義,你來的正好,跟我四處走走!」張仲季哈哈一笑,回頭對著糜子貞說道:「田地很快就會有,你先把人安排過去,等你的人到了,田地自然就有了!」

    「好!」糜子貞答應一聲,想著他會不會像上次在彭城的所作所為一樣,把那些地主豪強的田地直接給強佔了,若真是如此,恐怕得罪的不只是徐州的豪強,而是天下世家!

    不管糜子貞怎麼想,張仲季帶著太史慈,領著十幾個丹陽親衛出了刺史府。

    「我們先去尋一個人,然後一起去其他四郡逛逛。」

    他要找的人是陳群。

    「陳從事,現在又有事要做了!」老遠,張仲季就沖陳群大喊,這位當初敢站出來反對他任用女官的縣令,現在已經心服口服了。

    「主公!」陳群這張臉一直很嚴肅,雖然還不到三十的歲數。

    「我們快馬去下邳,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好好查查,有哪些地主豪強曾經欺壓過百姓,把人證物證都收齊了,送到我這來!」

    「明白!」

    「這位是北海太史慈,字子義,這位是陳群陳從事,你們認識認識。」

    兩人相互一點頭,算是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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