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李雲重的目光充滿了危險邪氣的光芒,他抬起手,修長的食指鉗住了她的下顎。
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定定的望進她水漾的美眸深處,眼神犀利,彷彿能洞穿一切。
「你自己剛才說的話,為什麼要問我?」
「爺就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暴怒的低吼了一聲,用力把她推到車門邊抵著。
季琉璃的背抵著冷硬的車身,痛得發木,她憤怒地迎上了李雲重冰冷的視線,說:「還聽不明白嗎?」
說完,她低垂眼簾,心痛得厲害。
「繼續,接下來想說的話?都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說清楚了,聽到沒有?」他捧起她的臉,不容她躲避自己鷹隼般銳利的視線。
「我不想結婚,也不想生孩子,所以……你要是不滿意,那麼……」她有些倔強的想要把分手兩個字脫口而出,可臨了,卻怎麼都說不口。
「你想分手,就大了膽子的說,從來你說的話,爺都不會反對。」李雲重的語氣冷冰冰的,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窖裡鑽出來的,把季琉璃的身體都涼透了。
「雲重……」忽然,季琉璃覺得這個男人的樣子好可怕,她知道這男人一般不發火,可是一旦動了怒,就很可怕。
他這樣子,肯定是生氣了。可是生氣了就能這麼對她橫眉冷對嗎?那以後,還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嗎?
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可以說,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從小到大對她都是百般呵護的,所以這會,季琉璃非但意識不到自己有什麼錯,反而還倍感委屈。
李雲重的大手夾著她的臉,很痛也有些冰冷。
看著他如同魔一般的冷酷面容,她心一橫,咬著牙說:「李雲重,真沒想到你有一天會這麼對我,好,你不就是想聽那兩個字嗎?那分手吧!反正這麼多年了,你不膩,我都膩了!」
話音剛落,李雲重的大手一把就掐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心底恨透了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手上卻捨不得用力。
真的很想一把掐死她算了,從小到大,他的心思幾乎都在她身上了。
她傷了,他會痛;她哭了,他會難受;她開心了,他就高興了……
怎麼那麼多年的寵溺和關愛還換不來一點她的付出?可是想透了又覺得為什麼非要她為了自己付出呢?
也許,這些年來的快樂都是他的錯覺;也許,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愛過他。
要是愛他,她就不會不想跟他結婚;要是愛他,她就不會拒絕給他生孩子;要是愛他,她就不會對他多年來的付出視而不見,肆意踐踏。
「季琉璃,我沒有膩,可是,我累了!」他鬆開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將她從車前推開,然後上了車。
聽著沉重的車門關上的聲音和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季琉璃的身子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原來,男人就是這樣,前一秒還可以柔情蜜意,後一秒便可以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