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路老師……」簡玉溪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雖然已經整理過了,可她紅腫的臉頰,額頭上那張創可貼很輕易就能讓人看出是被人給打了。
「你怎麼了?媽媽,誰來過了?出什麼事情?」夏雨橙一急,聲音就有些哽咽了。
簡玉溪看見夏雨橙對自己的那種關心,聯想到失去了兒子的尹曼,情不自禁地也傷心起來。
上前去抱住了夏雨橙,默默的流著眼淚。
「是不是顧家來人了?媽媽,是不是尹曼來找你麻煩了?」夏雨橙問。
簡玉溪沒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抱住夏雨橙,生怕一鬆了手,她就從這裡飛出去了一樣。
「伯母,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下身體,」路厲成看著這一室的狼藉,說,「這裡怕是住不下了,我在這邊還有一處房子,雖然沒人住,可還是有人打掃的。橙橙,先讓你媽媽去醫院,然後過去那邊住。這裡,我會找人來收拾好的。」
夏雨橙搖了搖頭,說:「路老師,不用麻煩你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你看你,又叫我老師!」路厲成的心底滑過一絲不悅的感覺,他不喜歡夏雨橙跟他這麼生分。
過了一會,等簡玉溪平靜了下來,夏雨橙撫著她過去沙發那邊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打電話給吳麗綺,讓她找家政過來收拾屋子。
「媽,我看看,傷到哪裡了?」夏雨橙打完電話,看了看簡玉溪的臉,「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算了,我沒大礙的。尹曼只是打了我幾巴掌,她沒了兒子,傷心激動是難免的。我也是有兒子的人,知道那種感覺,現在你哥哥的生死還難以預料,算了吧!她是以為你哥哥殺了顧少陽,所以才大發脾氣的。」今天看到了那樣悲慘的尹曼,不知道為什麼,簡玉溪一點都不快樂,甚至是替尹曼感到難過的。所以,並不想再去怪她。
她覺得自己換了尹曼的女兒,尹曼打她也好,罵她也好,都是她應該承受的。原來,報復也不見得就能讓人開心,而且還可能會把自己給陷進去。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不是別人,而是顧維鈞。
「我去煮些雞蛋給你揉揉,」夏雨橙起身進了廚房,簡玉溪幾步跟了上去。
路厲成過去關上了大門,開始收拾地板上的那些東西。
……
「橙橙,你哥哥他到底是怎麼了?」簡玉溪順手掩上了廚房的門。
「我不知道,只是警方懷疑是他殺了婉兒和顧少陽!」夏雨橙點火燒水,從冰箱裡拿出雞蛋放進了鍋裡。
「你說什麼?婉兒……她……她死了?」簡玉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夏雨橙回轉身看著簡玉溪,點了點頭,難過地回答:「媽,婉兒她真的死了,昨晚,我在醫院裡看到了她的……她的家人也都來了……」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又看不到哥哥,媽,是不是婉兒害我小產的,是不是?」夏雨橙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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