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連著心,那個名字其實早已經雕刻在了他的心底,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深刻。
燕子清不說話了,他知道風顥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個標準的風家繼承人式的教育,家族的榮譽,家族的傳統和家族的延續就是風家繼承人所要維護的。
「還好,只是訂婚。你是想寬寬奶奶的心?那你準備戴幾枚戒指?」
「我不會再把戒指送給第二個女人。」
「呵呵,那李晚晴對你是真愛了?連戒指都沒有,她也肯跟你訂婚?」
風顥不語,站在那裡好久都一動不動,李晚晴對他是不是真愛他一點不感興趣,他只怕夏雨橙知道了,會真的抽身走人。
雖然她那會答應過可以為了他退一步,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跟她求婚。下意識的,他又開始撥弄著戒指,一圈一圈的使勁地摁。
風家的男人可以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唯獨愛情。所以歷代的家主幾乎沒有對女人打開過自己的心扉,他們冷情、冷血,沒有愛。
而他們身邊的那個女人,都是按照家族需要量身定做的,會為了他們付出一切的女人。她們仰慕著自己的丈夫,不計回報,不計付出。
他的叔叔風赫開了先例,動了心,結局卻是差強人意。
現在輪到了他,他甚至都想過什麼都不要了,只要夏雨橙,他帶著她走得遠遠的,過他們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風家以及在風家庇護下生存著的那些眾多的人,又要丟給誰?
他不像燕子清,有兄弟,蒼茫人生,偌大的風家,他是孤獨的,所以他發了瘋似的想要把夏雨橙牢牢的抓住。
他不想要一個木偶一樣的傀儡妻子,只想要一個愛人,一個可以陪伴他一生的愛人。
緊鎖著眉頭,他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無所不能,而是很無能。
這還是他嗎?風顥,風大人……
……
晚上,風顥跟燕子清吃飯的時候就喝了很多的酒,後來去酒吧,又灌了好些酒。酒入愁腸,很少醉的風顥終於是如願所償的把自己給灌醉了。
回到風宅,朱桓和冷凌天把風顥扶著下了車,燕子清醉眼微醺,也是醉得不行了。
「你去把燕三少送回他的房間。「朱桓對冷凌天說。
「知道了!「冷凌天小心的鬆開了風顥,招手讓過來一個人,一個男子趕緊接替他扶住了風顥。
到了內院,朱桓將已經是大醉了的風顥扶到了屋子裡,讓他躺在了已經鋪好了被子的榻榻米上。
「大人怎麼了?」木子看著昏睡在榻榻米上的風顥吃驚地問。
「醉了!」
「喝醉了嗎?怎麼可能?大人會喝醉酒嗎?」木子更加感到奇怪了,要知道風顥從來沒有這樣醉過,更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得到消息的籐原香帶著李晚晴匆匆地趕了過來,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風顥,禁不住連聲責怪朱桓:「你怎麼做事的?大人什麼時候會這麼不知自愛?你也不勸勸,你應該知道他要喝醉,得要灌多少瓶酒下去,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朱桓低著頭,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