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鑽戒……」他對上了風顥慵懶淡然的眼神,哀歎,真是燒錢的一把好手,就這鑽戒,少了一億,根本拿不下來。
「燕三,我要當爸爸了。」風顥眉頭一揚,驕傲的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大手筆?」燕子清聽了差點想一躍而起,可是身體上的疼痛又把他拉了回去。
風顥微微一笑,怕夏雨橙誤會他送戒指是因為她懷了孕:「這個可不是臨時起意的,」他扭頭看著夏雨橙,她正低著頭在笑,「這是我早準備好的……」
夏雨橙側過頭看他,給了他一個我明白的眼神。
燕子清有些激動,手動了下。
「別亂動……」夏雨橙趕緊上前去檢查他手背上的吊針有沒有移位,「要回血的……」
風顥把她拉回來,摟住了她的肩膀:「真有事,有特護……」
他那副有子萬事足的神情,讓燕子清懊惱的直想揪頭髮,自己是病人好不好?蘋果吃不到,關心也不行,妒夫……標準的妒夫。
「你們要奉子成婚嗎?」燕子清問。
「等孩子生下來再說,結婚那麼大的事,太倉促了不好,而且,我也不能太勞累了。」夏雨橙搶在了風顥前面回答。
「也是,孩子都有了,那張紙晚點拿也無所謂啦!」燕子清是真心替他們開心。
……
一會,燕子清的秘書來了,看見他們,禮貌地打招呼。然後在燕子清的示意下,開始匯報。大意是安諾離開a市前所居住的那間小套房已經買下來了。裡面的家居陳設一樣沒動,都跟安諾走前是一樣的。
燕子清沉著臉,聽完匯報後揮了揮手:「知道了,沒事了!」
看秘書出去,夏雨橙忍不住低聲問:「為什麼要買下來?」
這豈不是睹物傷情嗎?
「我住過,不喜歡別人再去住。」燕子清回過神,勉力一笑。
愛情有時候就是一種習慣,你習慣生活中有她,她習慣生活中有你。一旦失去,卻彷彿失去所有。而他在安諾的兩次離去後,早就一無所有了,買下小套房,總覺得還有點什麼沒有失去的念想。
可是細細想來,他又何曾真正的擁有過。要是真正屬於你的,是永遠不會錯過的。
而他跟安諾,再無可能了。
「我答應我媽了,訂婚!」燕子清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身側,露出的手腕處有一條可怖的傷痕。
這次意外的車禍,幾乎是讓他遍體鱗傷,身體上下都留有傷痕以及手術刀劃過的痕跡。那些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疤痕會時時刻刻提醒他,那個女人的絕情。
對他來說,他愛著的安諾就像是指縫間的陽光,溫暖美好,卻無法抓住。其實他一個人也很好,不再掙扎,不再糾-纏……
這麼多年的堅持,餘下的那一步終究是邁不出去了,心已死,俱成灰!
訂婚?
夏雨橙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的想起了安諾和多多。她看著燕子清,在灑進房裡的淡淡陽光下,他英俊的容顏透出幾分令人心疼的寂寥孤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