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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 忽悠 文 / 怪蜀黍來了

    一望無際的藍天之下,由遠及近,清風微拂,青山綠水煥然一新,讓人眼前一亮。無量山山道之上,一匹黑馬慢悠悠前行,略有傾斜的山路,並未對其造成阻礙,行走間,時不時還會扯一口山道邊剛冒出嫩芽的樹葉枝幹,慢慢咀嚼。

    王信摟著木婉清騎在馬上,下巴擱著她的香肩,晃晃悠悠,彷彿要睡著了似的。正行走間,忽聽得腳步聲響,只見前邊陸陸續續的過來數十人。

    當先一人便是神農幫幫主司空玄,其後卻是無量劍東宗掌門左子穆、西宗掌門辛雙清,此外則是神農幫幫眾,無量劍東西宗的弟子,數十人混雜在一起。只見這數十人分向兩旁站開,恭恭敬敬的躬身,顯是靜候什麼大人物上來。

    綠影幌動,前方竄出十二個女子,一色的碧綠斗篷,斗篷上繡著黑鷲。這十二個女子六個一邊的站在兩旁,跟著又有一個身穿綠色斗篷的女子走上崖來。這女子二十來歲年紀,容貌清秀,眉目間卻隱含煞氣,瞪著王信問另一女子道:「就是這倆人?」

    其中一女子點頭稱『是』,十幾個女子一下子齊刷刷地拔出鉤來,木婉清抬腕就要用毒箭,王信連忙攔著,問道:「各位姑娘,可是靈鷲宮童姥門下?」

    「不錯,你是何人?」領頭的女子問道。王信說道:「我與『天山童姥』巫師伯乃是同門,幾位這是為何?」

    眾女頓時有點驚疑不定,口氣卻是軟了下來,問道:「我等都是姥姥的奴婢,公子既是姥姥同門,何以出手攻擊我們姐妹?」成了!王信大喜。「唉!四位姑娘來時,我等正被圍攻,姑娘四人忽然跳出來攔住去路,我等又怎能不驚惶!姑娘也不予人開口解釋的餘地,一來要打要殺的,這個……實在是無法啊!再說姑娘武藝高強,這不是沒傷到你們嘛!」王信解釋道。

    領頭的女子又問:「公子既然是『尊主』的師侄,想必『尊主』的武功也是會的,便請公子演練一番如何?」

    「這個……卻是難了,師伯的『八荒**唯我獨尊功』我是不會的,『天山六陽掌』與『生死符』也是不會的,『天山折梅手』,我練了你們認得出來嘛?我說你們讓我演練個啥子?咱這一派武功的上乘密訣,修練則有功力要求,倘若內力修為不到,強要修練,重則走火入魔,輕則昏迷不醒。你們說我像是能修練的人嗎!」聽到要演練武藝王信有點兒麻爪了。

    「公子說得功夫,我們姐妹是認不出來。『尊主』曾經說過,咱靈鷲宮的武學講究輕靈飄逸、嫻清雋。我姐妹曾與你交手,言你的劍法大開大合,端凝自重,縱在極輕靈飄逸的劍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氣象。可要說輕靈飄逸、嫻清雋,那就未必了。你別是在那打聽了『尊主』會的功夫,在這兒巧言令色欺騙我等?」說到再後那句『巧言令色』時說話的那位女子已經是聲色俱厲。「唉呀!早說嘛,輕靈飄逸、嫻清雋是吧?看好了!」說完王信跳下馬來,腳下踩著凌波微步,用劍演練起昨日打鬥時記下的鉤法來。

    「公子使的這套劍法看著有點兒眼熟啊!」看了王信使的武功,領頭的女子這會兒又半信半疑了。「眼熟就對了!同門武藝,雖然各自所學多有變化,大至脈絡還是差不多的,看著自然是眼熟了。」王信不等她們提出疑問,趕緊敲定。這會兒段譽他們想來也走的遠了,王信轉換話題,「幾位來無量山,是因為掌門曾經隱居的洞府『無量玉洞』吧?」

    領頭的女子聽到王信說『無量玉洞』頓時大喜,心中對於王信身份再無疑問,道:「公子知道……?」王信一笑,轉頭對神農幫幫主司空玄道:「司空幫主,昨日可是有人給你送來解藥?」

    神農幫幫主司空玄見王信與靈鷲宮女子熟絡,也不敢怠慢,趕緊躬身回道:「多謝公子,昨日段公子已經送來解藥!」「段公子人呢?」王信又問。

    辛雙清有點尷尬地看了看靈鷲宮眾女,對王信道:「昨日天色已晚,不便行路,段公子被我等請回無量洞暫居,如今想來還在。」對於辛雙清的說法,王信都懶得吐嘈了,「既然如此,咱們先去無量宮吧。」靈鷲宮領頭的女子也知道此時不是談論『無量玉洞』的時機,便也點頭認可。

    這時左子穆插口道:「王公子,無量劍已歸附天山靈鷲宮麾下,無量宮改稱『無量洞』,那無量宮三字,今後是不能叫的了。」王信初至無量山時,左子穆是見過王信的,只是當時王信還沒有武藝,此刻見了,心中不由就暗自思量:「是否與這『無量玉洞』有關,那『無量玉洞』是否就是『無量玉壁』的秘密所在!」只是這刻是說什麼都晚了,只能心裡暗暗歎息。

    無量宮被收編王信自然心裡有數,此時聽了左子穆的話,忍不住促狹,「恭喜,恭喜。左先生棄暗投明,好得很啊。」左子穆心想:「我本來有什麼『暗』?現下又有什麼『明』了?」但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惟有苦笑。

    一行人進了無量宮,自有弟子去請段譽。卻不想沒一會兒那個無量洞弟子慌慌張張地來報,段譽打翻了看守弟子已經跑了。

    這一下無量劍之人頓時面面相覷,辛雙清、左子穆二人連忙跪地請罪。靈鷲宮領頭的女子趕緊喝令無量劍弟子尋找。左子穆、辛雙清也很有眼色的分咐弟子,「見到段公子須得恭恭敬敬的請來,不可有絲毫的無禮冒范!」

    王信也不再多言,轉頭問靈鷲宮領頭的女子道:「我名王岡,還不知眾位師姐師妹芳名?」靈鷲宮領頭的女子連忙道:「不敢,不敢!奴婢等人只是『尊主』下屬之人,奴婢叫符敏儀,公子喚我名字便可。」又對司空玄等人道:「你等先下去吧,找到了段公子先好好招待著。」

    司空玄聽了猶豫著開口道:「聖使,不知屬下生死符的解藥……」符敏儀問司空玄道:「你在靈鷲宮屬下,時候不少了吧?」司空玄戰戰兢兢的道:「有……有八年啦。」符敏儀道:「連我們姊妹也認不出,這麼糊塗,還能給童姥她老人家辦什麼事?今年生死符的解藥,不用指望了吧。」司空玄臉如土色,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求道:「聖使開恩,聖使開恩。」

    木婉清見了他這幅跪地求饒的樣子,卑夷之極,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符敏儀對司空玄不加理睬,對辛雙清、左子穆二人道:「拉他出去!」司空玄見二人來拉,忙躍起身來,叫道:「符聖使,請你上覆童姥,司空玄對不起她老人家。」奔了出去。辛雙清、左子穆也帶著無量劍眾人退了出去。一時屋中只剩王信、木婉清與靈鷲宮眾女。

    十幾個女子二十多隻眼睛一齊盯著王信,木婉清醋勁大發,冷哼了一聲,王信連忙道:「『無量玉洞』如今早已被搬空了,不如我帶眾位一起去看看!」領頭的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如些甚好!咱們這便動身。」說完立即起身請王信帶路。

    還沒出屋,遠處傳來江昂、江昂的吼聲。王信等人互視了幾眼,都很有默契的向發聲處趕去。木婉清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聲音?」「這是『莽牯朱蛤』的叫聲!」不等木婉清再問,王信解釋道:「這『莽牯朱蛤』號稱萬毒之王。形似蛤蟆,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閃閃發出金光,聲若牯牛,全身朱紅。這『莽牯朱蛤』傳說是瘟神的坐騎,神通廣大,毒性無邊。」

    說話間眾人已經接近發出叫聲的地頭,遠遠看到的景象讓大家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年青男子像自己剛才一樣正躺在地上,嘴巴眼睛都睜得大大的,眼中滿是懊悔與不甘之色,正是從無量洞逃跑的段譽。一條紅黑斑斕的大蜈蚣筆直對準了段譽的嘴巴游了進去,眾人還沒來的及反應,江昂、江昂的吼聲中,一隻長不逾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卻閃閃發出金光的小小蛤蟆,追撲了過來,那只莽牯朱蛤竟也縱身一跳,上了他舌頭,鑽入他肚中追逐蜈蚣去了。幾人似乎都還在他的肚中聽到隱隱發出江昂、江昂的叫聲,不由的面面相覷,駭異之極。

    段譽遠遠看到王信等人飛奔過來,以為得救,還沒來得及露出欣喜來,莽牯朱蛤已經跳進他的口中,覺喉頭一陣冰涼,朱蛤皮膚極滑,下去得更快。只覺天下悲慘之事,無過於此,而滑稽之事,亦無過於此,只想放聲大哭,又想縱聲大笑,但肌肉僵硬,又怎發得出半點聲音?眼淚卻滾滾而下,落在土上。

    頃刻之間,肚中便翻滾如沸,痛楚難當,心中想著,「本以為玉昆兄趕來能救的我去,卻不想竟是遠水不及近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去。看他面目扭曲的樣子,想必也是心裡難受!」

    這時,王信等人已經來到段譽身前。王信低聲問道:「和譽,和譽,你有什麼感覺沒有?」段譽這會兒肚中已經不再翻滾,江昂、江昂的叫聲也不再聽到,疼痛卻更是厲害。又過半晌,他嘴巴突然合攏,牙齒咬住了舌頭,一痛之下,舌頭便縮進嘴裡。他又驚又喜,也不及理會王信問話,叫道:「「朱蛤仁兄,快快出來。」張大了嘴讓它出來,等了良久,全無動靜。他張口大叫:「江昂、江昂、江昂!」想引朱蛤爬出。豈知那朱蛤不知是聽而不聞,還是聽得叫聲不對,下肯上當,竟然在他肚中全不理睬。段譽焦急萬狀,伸手到嘴裡去挖,又那裡挖得著,但挖得幾下,便即醒覺:「咦,我的手能動了。」一挺腰便即站起,全身四肢麻木之感不知已於何時失去。他大叫:「奇怪,奇怪!」

    王信看他這般折騰,也不忍心再看笑話,道:「和譽不必擔心,這『莽牯朱蛤』雖是劇毒之物,似你這般吞入肚裡卻也無事。一般毒蛇毒蟲的毒質混入血中,立即致命,若是吃在肚裡,只須口腔、喉頭、食道和腸胃並無內傷,那便全然無礙。反而是得了天大的好處,從今往後和譽你可就是百毒不侵了!」

    段譽聽了,道:「果真如此?玉昆兄你大可不必安慰與我!」站直身子,走了幾步,忽覺肚中一團熱氣,有如炭火,不禁叫了聲:「啊喲!」這團熱氣東衝西突,無處宣洩,他張口想嘔它出來,但說什麼也嘔它不出,深深吸一口氣,用力噴出,只盼莽牯朱蛤化成的毒氣隨之而出,那知一噴之下,這團熱氣竟化成一條熱繞,緩緩流入了他的任脈。

    王信見了,大聲喝道:「速速運息吐納。」段譽下意識的吐納運息,暖氣果然順著他運熟了的經脈,流入了膻中氣海,就此更無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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