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載滿了普通乘客的公車上,有人驟然拔出了一把槍,這種狀況立刻就引起了騷動。
特別是就坐在高明王麗身邊的一個中年女人,忍不住就尖叫了起來,高明冷聲喊道:「給我住嘴,否則我崩了你!」
聽到他這話,那中年女人立刻就停止了尖叫,只是眼神中依然掩飾不住的驚慌,渾身顫抖著。
而王麗,更是已經完全嚇呆了。
那把槍就指在她的腦袋上,冰冷的槍口緊緊的貼著她腦門,她能夠感覺到金屬的質感,這告訴她這是一把真的槍,而不是玩具槍,她聲音打著顫說道:「高明……你……你幹什麼?」
「搶劫!」高明惡狠狠的喊道,隨後他衝著前方已經暈倒了的中年男人大喊,「二叔!二叔!」
「別叫了,他已經暈過去了。」葉垂好心的提醒他,等機會動手把這個高明也給制服了。
像這種級別的小蝦米葉垂還不至於放在眼裡。
高明十分的緊張,聽到葉垂的話,更是擔心無比,他又喊了幾聲二叔,最終沒有任何回應之後,就把王麗當做自己的護身符,看著葉垂說道:「你對我二叔做了什麼?警告你,不要亂來,否則我直接一槍崩了這女人的腦袋!」
聽到高明的話,王麗更是心驚膽戰鼻涕眼淚都不斷流了出來。
她在車上碰到這高明,看對方長得帥,說話也風趣。心裡就滿是歡喜的跟他聊了一路。
甚至她還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可以的話願意跟他深入發展一些……
可是。這個風趣的英俊男人轉眼就用一把槍頂住了她的腦袋!
她死死的盯著葉垂,口中哀求道:「葉垂……」
「開槍啊。」
葉垂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彷彿在說這個女人的死活管我屁事。
當然,雖然對王麗沒有任何好感,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葉垂還不至於這樣漠視一個人的生命。
他只是故意做出無所謂的模樣,試圖瓦解這高明的戒心。
此刻,汽車司機已經發現了有人搶劫。驚慌的停下了車,打開車門就要衝出去,也有一些乘客想要溜出這公車。
高明見狀,就又大聲喊道:「都給我站住,誰要是再動一步我就開槍了!」
用一個人的生命卻威脅其他的人,這是高明慣常使用的方法。
對於普通人來說,就算是一個不相干人的性命,當這性命的生死掌握他的手中時,他就沒辦法隨之任之。
這是人天性中最純良的一部分。
果然,公車內原本想要逃竄的人群都停了下來。公車內的混亂也平息下來。
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正被劫持的王麗遺跡跟劫匪對峙的高明。
「別給我來這一套,你以為我不敢開槍!?」高明惡狠狠的瞪著葉垂。已經將手槍的保險拉上。
他很聰明,沒有選擇直接將手槍對準葉垂,而是找了其他人做人質。
他知道對於那些見義勇為的傻瓜來說,會將旁人的命看的更重一些,之前他就從遇到過這樣的傻蛋,那個傻瓜一臉無畏的被他打死,他卻也差點被警察抓住……
這讓他留了一個心眼,人質還是找普通人來的最好。
「你開槍啊。」葉垂一臉淡然的笑。
與此同時,他也悄然運轉起鍛天心經,連通鋼鐵俠戰衣,散發出一股震懾之力。
在葉垂這煉器師的眼中,手槍這種槍械,可以看成是凶器,每一把凶器上都纏繞著一隻凶獸,葉垂只要利用震懾之力將這凶獸給懾服,那這手槍就無法啟動。
現在葉垂的鍛天心經已經達到了四重,散發出的震懾之力更是比之前強大了百倍。
高明手中的那把手槍,早已經徹底失效。
葉垂其實完全可以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拳拽到這高明的臉上,直接了事。
可是……
他卻沒打算這麼做。
看著王麗那張令人憎惡的臉龐,葉垂心中一動,就想作弄一下這個女人。
於是葉垂就靠在一旁的座位上,露出一副無比悠閒的模樣來,繼續笑著開口道:「你到是開槍啊。」
「別以為我不敢!」高明咬著牙喊道。
「臥槽,你不開腔就是小狗!」葉垂笑著說道。
高明無比的憤怒,覺得葉垂這是在挑戰他認為的底線。
其實他們做搶劫這一行的,最忌諱串行,搶劫就搶劫,可千萬別傷人命。
搶劫跟殺人是完全不不相同的兩種罪行。
可是,高明現在實在是太憤怒了。
而被劫持的王麗,在擔驚受怕的同時,眼睛裡卻是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這女人已經愚蠢到分不清狀況,對葉垂的恨意戰勝了被劫持的恐懼,她破口大罵起來:「葉垂你這個混蛋,我今天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個混蛋……」
「麻痺的給我住口!」
高明被王麗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差點就扣動扳機了,他口中狠狠的臭罵了一聲,喝止了王麗繼續愚蠢下去。
葉垂卻是淡淡的笑了笑,跟高明說:「你看,她跟我有仇,你要是殺了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趕緊動手吧。」
王麗又驚又怒,在兩種情緒的作用下,她又做了一個無比愚蠢的決定。
「高明,你……你別殺我,葉垂的女朋友是一個白富美,很有錢的,你放了我,我們……我們一起敲詐他吧?」
我們一起敲詐他吧……
王麗這話說出來,讓整個公車上的乘客都產生了一種汗顏的感覺。
葉垂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好漢,他們自然都是站在葉垂這一邊的。葉垂之前說的那些可以激怒高明的話。他們都認為是一種策略。而不是真心的,這樣說他們不會覺得葉垂可惡反而覺得他很機智。
可王麗此時這樣說……你敢再愚蠢和無恥一點嗎?
高明也愣了一下,被王麗的神思維給逗笑了。
十七歲跟著二叔出道,搶劫了不下百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葩的女人……
葉垂揉了揉額頭,對王麗這種超級傻叉的反應給弄得有些無語。
他已經沒有興趣再進行繼續玩下去了。
於是便伸出手直接衝著高明抓去。
高明眼睛驟然一冷,心中憤怒到了極點,他覺得葉垂這是對他的侮辱。覺得他根本就不敢開槍。
狠狠的一咬牙,高明手指一把按下了扳機,手槍發出了一陣輕響:「卡」
隨著這聲輕響,緊趕著的便是王麗發了瘋一般的尖叫聲,那聲音就好像她正在被人xxoo一般……
高明再衝王麗開了一槍之後,手槍立刻就對準了葉垂,然後接連發動。
「卡」「卡」「卡」
他臉上帶著瘋狂的笑,作為亡命之徒,他的心智早已經一定程度的扭曲,此時完全沉浸在殺虐的快~感中。
可很快他的表情就僵硬下來。
葉垂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而他接連開槍,卻只傳出一陣空洞的輕響。子彈完全沒有射出來……
被他一把推開的王麗,此時也正蹲在公車的過道上,捂著腦袋啊啊的尖叫著。
她純粹是被嚇成這樣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傷口。
手槍壞掉了?高明疑惑的打量自己的手槍。
在今天動手前他明明檢查了的,怎麼會突然卡了?
葉垂呵呵的笑了笑:「你這是玩具?用把玩具槍來搶劫,你膽子真大啊。」
公車上其他的乘客,在高明開槍的時候都感覺到害怕,可隨後這有些滑稽的一幕卻讓他們都放鬆下來,他們都認為高明這槍就是一把玩具槍,並且覺得這貨真是夠愚蠢的,竟然用一把玩具槍來搶劫……
沒有了槍械的震懾,乘客中一些正義感比較旺盛的就站了出來,打算跟著葉垂見義勇為。
王麗這邊也終於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被一槍爆頭,她戰戰慄栗的從地上爬起來,一股騷臭味卻是從她身下穿了出來……她已經完全被嚇尿了。
從地上爬起來,王麗驚慌失措的離開了高明的身邊。
至於高明,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研究這那把槍,想要弄明白這槍為什麼突然失靈了。
葉垂嘴角微微一笑,這個場面似乎似曾相識啊。
他突然撤掉了從身上傳出的震懾之力。
高明手上被壓抑著的手槍頓時就回復了過來,剛好在這個時候他正鑽研手扣動了扳機——
啪!
槍聲響了起來。
在狹小的公車空間內,這聲音彷彿還帶著一些回音,也讓這槍聲變得更加具有震撼力了。
公車上的乘客都是一顫,然後下意識的去打量自己的身上是否已經挨了槍子。
片刻後,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這慘叫是來自高明的。
原本彷彿已經徹底壞了的手槍,卻突然恢復了正常,子彈射出來卻剛好轟到了他的腳掌上。
左腳已經完全血肉模糊。
高明丟掉手槍,口中不斷的發出慘叫聲……
眾人驚訝,原來這手槍不是玩具的啊,竟然是真槍。
可是……
這人竟然自己射了自己?
驚訝,還有一些僥倖。
「大家一起上,把他制服!」
「用的皮帶,牛皮的,把他給綁了!」
眾人再次一擁而上,將高明給徹底制服了。
葉垂就不攪合了,不過四周道謝感激的聲音倒是不絕於耳,葉垂笑著回應著。
有一個人卻是例外:因為尿了褲子而感覺無比羞恥的王麗,坐在一個角落裡,看向葉垂的眼睛卻充滿了狠毒。
因為尿了褲子,在這裡又不好直接換衣服,一身騷臭味,所以她的身旁眾人都是敬而遠之,讓她更感覺的恥辱。
她覺得剛剛葉垂肯定是在故意玩她……雖然是怎麼玩的不清楚,但現在她被迫嚇得尿了褲子,這都是葉垂的原因。
她被人脅迫用槍指著頭,葉垂竟然還讓那個劫匪開槍,真是可惡透頂!
在她的思維中,劫匪會劫持她那是理所當然的。
可葉垂見死不救還鼓動劫匪開槍,這簡直就是最可惡的行為。
現在她這樣出醜也完全都是葉垂的原因,她一定要讓葉垂好看!
高明還有他已經昏迷了的二叔被眾人綁了,葉垂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感受著公車快速行駛著。
只是……
臥槽,王麗那女人什麼眼光?剛剛怎麼也算是救了她一命,怎麼好像自己還欠了她什麼的?
葉垂也懶得多想,就要回家了,葉垂心裡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公車快碎行駛著,很快來到了魚香鎮。
因為車上有兩個劫匪的緣故,所以公車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鎮派出所外面。
早有人打電話報了警,因此公車趕到的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警察,還有一些聽聞了劫匪事件,擔心家人而聚攏過來的城鎮居民。
透過車窗,葉垂打量著外面的人群,心想自己是否能夠在其中看到小妹的身影?
在上這公車之前,他是跟母親打了電話的,知道小妹葉玲會來接他。
很快,葉垂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可是記憶中這個身影卻是無比的深刻,讓葉垂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葉玲,十八歲的年紀,長得很漂亮,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給人一種迷人的感覺。
她的臉龐上帶著幾分擔憂,盯著公車門。
看著一個個乘客從裡面下來,視線卻在其中不斷的尋找著,她很顯然在尋找葉垂的身影。
對妹妹的思念勾動了葉垂的心,他立刻就要動身下車。
那兩個劫匪已經被幾名警察帶走,正在葉垂下了車要去找葉玲的時候,葉垂卻突然看到王麗拉著一名警察指著葉垂喊道:「警察同志,他跟那兩名劫匪是一夥的!」
「什麼!?」
幾名警察頓時都大吃一驚,紛紛警惕的看向了葉垂。
因為發生了劫匪事件,所以這些警察都配備了手槍預防會發生什麼意外情況,紛紛將手槍拿了出來,對準了葉垂。
其他人都是一驚,一些不瞭解狀況的人紛紛向四周讓開。
剩下的一些人,則是剛剛同在公車內的乘客,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王麗,不知道王麗這麼說的依據是什麼。
「他也是劫匪一夥的?」距離王麗最近的一名劫匪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王麗氣憤的指著葉垂,頭頭是道的說道:「在車上劫匪還沒有動手他就知道了他們是劫匪,並且還知道其中一個劫匪的槍出了問題,他如果跟那兩個劫匪不是一夥的,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他們肯定是串通好了,但他半道又反悔了,出賣了那兩個劫匪,其實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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