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峰看到自己仍舊面露微笑,中年人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怒色,面前這個小子頂多也就二十多歲,就算打娘胎出來便開始修煉,到現在頂多也就築基末期,見到自己竟然還敢面露微笑,當真是不知死活。
「嘿嘿…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本尊也不多說廢話,把你剛剛撿到的那個布娃娃交出來,我饒你不死…否則的話…哼哼…」說著,中年人臉色一冷,語氣陰沉的道,雖然後半句話沒有說完,但其中的威脅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布娃娃?哦…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見這中年人自稱本尊,陳峰險些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突然玩心打起,強忍著笑意,滿臉「迷茫」的從背包中拿出剛剛那個勾魂娃娃,在松下一郎面前晃了晃。
見到陳峰果然拿出了勾魂娃娃,松下一郎三角眼睛一亮,隨即看到娃娃上那纏著的橫七豎八的紅線,不由的怒道:「你對它做了什麼?趕緊把這些紅線拆下了…小子…」
「紅線?哦……你說這些姻緣線啊…是這麼回事,俺家鄉那邊討不到老婆的話,流行給布娃娃牽紅線,紅線的這頭綁在娃娃身上,另一頭綁在單身男孩的身上,這樣很快就會有女孩喜歡上男孩…這位大叔,難道這個娃娃是你的?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這個情況…大叔千萬不要見怪,俺家窮…沒有婆娘能看的上我…」
說著,陳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滿臉的憨厚,可話雖如此,卻不見他有絲毫把手上的娃娃遞給中年人的意思。
「你們華夏還有這樣的習俗?小王八蛋,你找死…」聽到陳峰的話,松下一郎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這個青年一眼,見其身上穿的沒有一件低於兩千塊錢以下的貨,瞬間反應過來,明白面前這小子是在玩自己,不由的惱羞成怒,怒道。
說話間,只見松下一郎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咬破食指,在木偶的腦袋上畫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只聽「砰」的一聲,這木偶化成一縷灰煙,煙霧散盡之後,一個身披黑袍,手拿忍者彎刀的女子出現在巷子中,只見她眼睛猩紅,神色木訥,眉心處刻著一個如同紋身似得陰陽魚圖案。
這女子剛一出現在巷子中,陳峰便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其中,還夾著濃重的怨氣以及死氣,僅僅這份威勢,就比剛剛勾魂娃娃中的那個女鬼強出十倍不止,若是按照華夏修士的境界分類來說,這「女人」至少有著相當於金丹後期,乃至神通初期的修為,若是以鬼魂的實力來劃分,則完全可以媲美地府的陰差。
這女人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見到她出現後,陳峰的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陰沉了下來,雖然他對於島國的陰陽師不怎麼瞭解,但從特別行動組的件中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想要把式神培養到這種實力,所需要的生魂最少也得數百,這麼多的性命,這日本人自然不可能在島國作案,而他眼下身在東陵,又牽涉到連環兇殺案,那麼,培養式神所需要的生魂來源與哪裡,自然是呼之欲出。
一想到這個小鬼子在華夏殺了這麼多人,把被害者的魂魄拘走,溫養式神,陳峰的臉色怎麼可能好看?他怎麼可能不憤怒?
見陳峰臉色大變,松下一郎以為面前這小子被自己的式神嚇到了,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得意,要知道,他之所以能成為島國知名的陰陽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飼養式神的方式與絕大部分同行都不一樣。
普通陰陽師大多通過抽取生魂的怨氣來溫養式神,而松下一郎對於溫養式神卻是有著獨到的見解,他飼養式神的方法有些類似華夏苗疆的養蠱之術,首先,集齊七七四十九個怨氣沖天的生魂,然後把這些生魂放在同一個容器內,令其相互廝殺吞噬,最後剩下一個最為強大的的生魂。
然後通過秘法,把最後剩下的這個生魂打入人骨傀儡之中,式神的雛形便已經成型,接下來,則與絕大多數的式神相同,利用大量的生魂對式神進行溫養,直到其完全成長起來為止。
這種方法製作出來的式神,往往要比普通的式神凶悍許多,面前這一具女性式神可是他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在華夏動輾轉了十多個城市,好不容易才在最近成型。
「現在知道後悔?晚了…哼哼,小子,承受本尊的怒火吧…」松下一郎冷哼了一聲,及其裝叉的對著那女性式神揮了揮手,命令道。
聽到松下一郎的話,那式神眼中閃過一道綠光,雙手持刀,以一種及其詭異刁鑽的角度向著陳峰刺了過來,要知道,這個女式神生前可是日本非常有名的忍術大師,松下一郎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在這名女性忍者死亡入土後,拘來其魂魄,又在華夏各地利用勾魂娃娃勾來數個武術大家的靈魂,這些靈魂相互吞噬,最後形成了如今這個女新式神。
這麼多的武術大家在加上忍術,可以想像這個式神的格鬥技巧有多麼恐怖,至少,單論格鬥技巧,這式神要甩出陳峰無數條街。
饒是以陳峰的反應速度,卻也剛剛只能抓住式神的殘影,他只覺的面前一陣寒芒襲來,下意識的向後躲閃了一下,緊接著,腰間一涼,身上的衣服被劃出了一道半尺多長的大口。
「媽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本身陳峰就已經對面前這個日本陰陽師以華夏人生魂祭煉式神感到憤怒,此刻又險些吃了一個大虧,心中的憤怒瞬間到達了頂點。
只聽他爆了一句粗口之後,手中的盤龍劍脫手而出,化成一條足有十多米長的淡藍色蛟龍,血盆大嘴惡狠狠的向著式神咬了過去。
見狀,松下一郎臉上的得色瞬間一凝,隨即三角眼睛滴溜溜的開始亂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