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是夫妻?」果然,見到陳峰的動作,那中年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語氣冰冷的道。
「是不是夫妻與你好像沒多大關係吧?你們不是要喝水麼?水在這這,喝完趕緊滾蛋,別妨礙我與夫人親熱…」陳峰最看不慣有人在自己面前裝叉,尤其是像勾踐和他幾個狗腿子這般裝叉,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了一點實力便鼻孔朝天,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摸樣。
對於在這樣的人,陳峰只想說一個字,「踩」,狠狠的踩。
聞言,那中年人臉色變了數變,隨即撇到西施那披肩的秀髮,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也不理會陳峰,竟直走到西施面前,溫爾的拱了拱手,道:「這位姑娘,我們幾人從很遠的地方來,一路上舟車勞頓,馬匹疲憊不堪,不知可否在姑娘這裡借宿一宿?」說著,看也不看怒目而視的陳峰,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西施。
「這…這…」西施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被中年人灼熱的目光看的心如兔跳,滿臉紅暈。
都說三十歲的男人最有魅力,勾踐雖然風塵僕僕,但著裝得體,行為舉止帶著一絲貴族之氣,在加上不錯的長相,很容易博得女人的好感,故而,西施雖然有心拒絕這男人無理的提議,但卻不知為什麼,卻開不了口。
對於西施的表現,陳峰看在眼裡,卻暗自心焦,眼珠轉了轉,突然計上心來,滿臉憤怒的推了勾踐一下,怒道:「靠,見你這大叔斯斯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如此無禮,你們一共五人,我和夫人只有一張床,你們留在這裡,我們去哪睡?荒山野嶺的,難道你們還準備用強的不成?」
「大膽…」
「小子你找死?」
……
見到陳峰的動作,那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彷彿祖墳被挖了一般,紛紛「刷」的一聲,掏出腰間佩戴的青銅古劍,殺氣騰騰的看著陳峰,只要勾踐一下命令,便會用亂劍刺死陳峰一般。
被幾個大漢殺氣騰騰的樣子嚇了一跳,西施小臉微白,心中對勾踐那一絲好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雙小手僅僅的拽出陳峰的t恤衫,因為力量過大,原本如玉一般的蔥指變得微微有些發青。
「哼…你們想幹嘛?想要殺人滅口?還有沒有王法?久聞勾踐乃是天下少有的賢明之中主,今日一見,哼哼,手下如此蠻橫跋扈,倒是有些名不副實,看來,街坊傳聞,可是不能相信…」
雖然以陳峰如今的手段,想要殺了勾踐與幾個士兵,那絕對是輕鬆加愉快的事情,可是這樣一來,難免會嚇到身後的佳人,到時候西施對自己印象變壞,可就得不嘗失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想要從古畫空間出去,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征服畫中女主人的芳心,對於這點,陳峰有著超越這個畫中年代數千年的知識,他非常的有自信。
根據史料記載,在這個百家爭鳴,戰火紛飛的年代,大儒名士受人尊敬的程度要遠比國王名將強的多,陳峰既然在自我介紹的時候介紹自己是一個儒生,那麼自然要從這方面下手。
他要在西施面前樹立一個身具傲骨,有浩然正氣,不懼權貴的大儒形象,此刻正好踩著勾踐,把這個形象的烙印深深的釘進西施心中。
「你這酸儒,安敢如此侮辱我家大王,看某家不殺了你…」見陳峰指著勾踐的鼻子喝罵,一個性質比較衝動的士兵揮劍便向他砍了過來。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青銅古劍,陳峰臉色毫無懼色,仍舊是一臉的正氣,那副不畏強權,敢於與邪惡勢力作鬥爭的樣子,便是孔聖人他老人家在世,也要自歎不如。
與此同時,見到陳峰那慷慨就義的摸樣,西施已經激動的小臉通紅,雙眼閃爍著小星星,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這小丫頭突然從他的身後穿了出來,擋在陳峰的身前,看樣子似乎準備用那嬌弱的身體,幫他擋住這一劍。
「住手…」見狀,勾踐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神色鐵青的對著那名士兵喝斥了一句。
原本,他是準備裝作來不及阻止的樣子,等這士兵刺死陳峰之後,在假模假樣的站出來,跟西施認個錯,在懲罰一下這個士兵,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只要陳鋒死了,勾踐有八成的把握,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把面前這個貌美如花,卻不諧世事的小姑娘晚上騙到自己的床上,甚至等自己玩夠了,可以把這女人獻給吳王,以換取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個念頭在勾踐看到西施第一眼的時候便已經在他的心中形成,只不過千算萬算,他沒有想到陳峰這個剛既弱冠的小青年會如此的牙尖嘴利,若是就這麼把他殺了,不單小美人香消玉損,而自己卻也要落個不好的名聲,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樣的事情,他勾踐是絕地不會做的。
看著氣鼓鼓的瞪著自己的西施,勾踐不由一陣頭疼,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乾巴巴的道:「姑娘勿怪,我這手下性子是衝動了些,但人卻不壞,等回去之後,我自當要好好的教訓一下。」
說道這裡,勾踐停頓了一下,視線越過西施,落在陳峰的身上,意味深長的道:「我不知道為何閣下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意見,但你信口雌黃,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不知是何用意?當真是有辱孔聖人的名聲,你們二人根本就不是夫妻,這位姑娘,還是雲英之身…」
「哼哼,是不是雲英之身關你屁事,老子…」說道這裡,陳峰看了一眼西施那披肩的長髮,猛然反應了過來,nnd,他竟然忘記,在秦朝以前,出家之後的女人會把頭髮挽成髮髻,盤在腦袋上。
「誰說我們不是夫妻?」不過事以至此,陳峰只能硬著頭皮強撐下去,說罷,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一把摟住西施的纖細的腰肢,對著那誘人的朱唇吻了下去。
此時的西施已經完全被陳峰的動作驚呆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傻傻的看著陳峰。
好一會,等到陳峰放開她,這才反應過來,俏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嚶嚀」一聲,逃進了廚房之中。
關上廚房的房門之後,西施背靠在門上,摸著自己發燙的臉蛋,心中除了羞憤之外,竟然多出一絲莫名的感覺,酸酸甜甜的,讓她絲毫生不起陳峰的氣。
這讓不諧世事,感情一片空白的她變得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
「怎麼樣?越王夠賤?這次你可滿意了…?小爺今天把話攤開了,有小爺在這裡,你最好不要打西施的主意,否則的話…哼。」說著,微微運行起體內的靈力,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桌子。
下一刻,當陳峰把手移開的時候,在勾踐等人驚恐的目光之中,桌子上多了一個非常清晰的手印。
「沒想到儒家門下竟然有你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佩服…佩服,咱們山不轉水轉,後會有期…」陰晴不定的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手印,勾踐也沒有心思在理會陳峰話中的「語病」了,深吸了一口氣,衝著陳峰拱了拱手,道。
「好走,不送…」見勾踐認慫的如此痛快,陳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勾踐果然是一個狠人,事情不對,立馬低頭,深歇隱忍之道,不愧是僅憑三千越甲便可以滅了吳國的猛人。
這樣一個有如毒蛇一般的人物,若是在現實世界中,陳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走的,放走了這樣一個敵人,以後絕對會成為大麻煩,不過這裡是古畫空間,只要自己盡快俘獲西施的芳心,便可以離開這個空間,故而沒必要趕盡殺絕,徒然降低西施對自己的好感。
見陳峰如同趕蒼蠅一般的驅趕自己,勾踐心中的怒火雖然幾欲燃燒了,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帶著幾個士兵轉身離開了木屋。
見勾踐一行人離開,西施這才從廚房中跑了出來,一雙大眼睛好似不認識陳峰一般,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道:「那些人看上去都不是善類,你是怎麼把他們趕走的?」
「嘿嘿,別忘了我可是可儒生,我對這些惡徒大講孔孟之道,勸導他們向善,這些人被我說的羞愧欲死,這才轉身離開…」摸了摸鼻尖,陳峰視線在西施那絕美的臉上掃了一圈,笑著道。
「呸…我看你就是一個登徒子…」被陳峰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在聯想到剛剛兩人的親密舉動,西施的俏臉不由的浮出一絲紅暈,輕啐道。
「呵呵…那個,感謝你的茶水,時間也不早了,等到這幾個人走遠後,我也改離開了…」見西施嬌羞的模樣,陳峰雖然看的心癢癢,但卻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反正古畫空間中的時間流逝相比與外面要快很多,也許在這裡待一天,外面僅僅才過了幾秒鐘而已,時間有的是,倒是不必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