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道士拿著香油走後,陳峰便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道觀來,一般來說,凡是供奉了佛陀或者是三清的寺廟,往往會產生一種很奇異的威壓,這種威壓對於山精鬼怪有著很強烈的克制作用,故而一般寺廟之中很少會有山精鬼怪的存在。
比如說靜心寺,那個老和尚雖然懂得一些養鬼之術,但也只敢在山頂的竹林閣樓中圈養,並不敢大張旗鼓的在供奉有佛像的大殿之中放養。
而這幾個老鼠精竟然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道觀之中活動,這其中必然有著古怪。
繞著小花園轉了一圈之後,沒有發現什麼類似聚陰養鬼的陣法,陳峰不由的再次來到供奉著老母像的前殿,仔細打量起這個歪脖老母的塑像。
既然花園沒什麼問題,那麼問題應該就是出現在這個佛像身上。
只見這佛像大約兩米多高,通體黝黑斑駁,有一些地方的油漆已經脫落,可以看見裡面的土胚,老舊,沉破,很難想像這是一個供奉在香火鼎盛的道觀之中的佛像。
佛像身前,零零散散的擺放這幾盤蘋果桃子之類比較常見的水果,水果靠近佛像的一端,基本上已經幾近腐爛,這代表著佛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到香火供奉了。
視線上移,陳峰把目光移到雕像足球大小的腦袋上,當看到佛像的表情後,陳峰不由的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只見這歪脖老母怒目圓瞪,一雙不知由什麼雕成的眼睛正惡狠狠的瞪著前方,神態說不出的猙獰,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峰明明記得剛剛自己上香祭拜歪脖老母時,這雕像可是慈眉善目,通體鎏銅,雖然說不上奢華,但看上去也挺像那麼回事的,怎麼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變成了這副摸樣?
稍一思考,陳峰便也就釋然了,想來應是那兩小耗子精在雕像上使了什麼障眼法,此刻她們喝了香油,法力盡失,障眼法自然也就失效了。
心中有了計較後,陳峰再次把視線移到老母像的腦袋上,皺著眉頭思考思考了起來,這雕像的真身,似乎…似乎有些眼熟啊。
怒目,六耳,神態猙獰,通體黝黑,這難道就是茅山圖錄中記載的「枯骨邪佛」?
這個想法剛一產生,陳峰心中便「咯登」一下,腦袋飛快的轉動了起來,茅山圖錄中有雲,萬物有陰有陽,有光有暗,凡事有好的一面,自然也就有其對立的另一面。
「枯骨邪佛」雖然帶了一個佛字,但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邪靈,以怨為食,朝引生魂,夕勾七魄,法力高深,相比與枯骨邪佛來,那個什麼兵煞簡直和病貓沒有什麼兩樣。
「這好好的一所道觀怎麼供奉的竟然是一隻邪靈,那個狗屁的黃大師到底想做什麼?nnd。」邪佛出世,必然掀起一翻血雨腥風,沒有個萬八千的人命,休想它安靜下來。
那個什麼狗屁的黃大師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供奉這種極度邪惡的惡鬼,想來必定有所依仗,其所圖肯定也不會小到哪裡去。
正當陳鋒糾結該怎麼處理這尊佛像的時候,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前殿響了起來。
「這位小哥看來是懂得一些玄黃之術,既然知道這尊佛像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如此作為,這份膽量,小女子著實是佩服。」
聞言,陳鋒不由得循聲望去,只見一身著紅衣的女子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白嫩如雪的肌膚,水汪汪好似隨時都可能滴出水來的眸子,嫵媚婀娜。
「呵呵,我也沒想到你們膽子會這麼大,光天化日,只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敢把這個東西供出來,小生佩服,佩服。」經歷過楊玉環和李婉兒等極品美女的考驗,陳鋒對於女人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能力,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偷偷的踢了一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女人的陸炳勝,淡淡的道。
「少說廢話,快把我妹妹們的解藥叫出來,否則的話,姑奶奶可不敢保證你今天可以完整的從這個道館之中走出去。」聞言,女人眼中的水滴瞬間結冰,面若寒霜的道。
「美女,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想要解藥,簡單,讓那兩個鼠精把零六年那兩個母子性命還了,嘿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面無表情的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點燃,陳鋒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冷的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們兄妹幾人也是被逼的,不殺他們,死的就是我們五個…」聞言,女人臉色一變,臉上冰霜溶解,變得有些蒼白,聲音顫抖的道。
「呵呵,那對無辜的母子就是罪有應得的麼?笑話,那個小男孩才12歲,才12歲啊,尼瑪,你們也能下的去手,還有沒有點人性?」想到那個小男孩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樣子,陳鋒眼中殺機更甚,幾乎是咆哮的道。
「我……我…你到底怎麼樣才肯交出解藥…」聽到陳鋒的話,此時的女子已經沒有剛剛盛氣凌人的樣子了,嬌軀顫抖,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紅潤,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軟。
「解藥,簡單,把那個女人的靈魂交給我…你們做下的孽障我就不計較了,到時候自由天譴。」面對楚楚可憐的女人,陳鋒臉色稍微軟了一些,彈了彈煙灰,表情平靜的道。
「這…我…若是放了那個女人的靈魂,我們兄妹可就沒了命了,那個黃大師,本體是個梨花老貓,我們…」猶豫了一下,女人臉色顫抖的道。
「若是不放了那個女人的靈魂,我現在就要了你那兩個妹妹的性命,呵呵,估計你那兩個妹妹已經蛻變回本體了,時間不多,你自己看著辦。」冷笑了一聲,陳鋒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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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山精鬼怪最善於迷惑人類,別看眼前這個女人楚楚可憐,一副泫然欲泣的麼模樣,陳鋒敢保證,若是自己把那兩個女人的解藥給她,下一刻,這個女人就敢要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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