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離,長得真好看呢,用美男子來形容他,絕對不為過。
光是她曉得的,就有好多女人喜歡他。
但他是她的,是溫馨的!
而且從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起,男人裝在心裡的異性,她是唯一。
越這麼想,心裡越是難以抑制的甜蜜。
溫馨彎起唇角,傻呼呼地微笑。
她小心翼翼湊過腦袋,偷偷親吻男人俊逸的眉目。
柔軟的唇瓣,在男人臉上撩出輕微的癢。
她吻得專注而小心,生怕吵醒他,沒留意到男人的呼吸沉重了些。
他下巴上的淤青基本上消散,不仔細看的話,瞧不出異樣,而嘴角的傷,比較明顯。
溫馨眸中掠過黯色。
是她的錯。
她傾過身,吻了吻他的嘴角。
「這麼早醒,就是為了幹壞事?」
裝睡的男人忽然揚起磁性的聲兒,驚訝撐大她漂亮的眸子,溫馨一下子忘記反應,傻愣愣地貼著他的唇,澄澈的眸子對上他黑眸裡的促狹。
小臉,紅了個徹徹底底。
她害羞地躲開,他枕在她脖子下的那隻手扣住她的小腦袋,微微使力,把她壓到被褥間,繾綣深吻。
溫馨唇瓣染上緋色,氣喘吁吁地癱軟在他懷中。
「還痛不痛?」他的唇在她耳際留戀,大手揉著她的腰部。
充滿暗示性的動作使得她即刻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哪裡痛。
溫馨羞得耳根發紅,小小聲回答:「有一點痛。」
之前受了刺激,後面她又說出愛他,他興奮得難以自持,折騰得有些過頭。
她哭著求他好多次,他才心軟放過她的。
甜蜜的清晨,嬌羞的小丫頭在懷,容離心口漲滿熱潮。
瞧著她那白玉似的耳垂,染上紅暈後,如此可愛,如此誘人,他張嘴,用牙齒輕輕啃咬,「我幫你揉揉。」
溫馨全身透出緋紅,「不用了。」
她急急地推辭。
這男人卻堅持幫她,美其名曰,彌補。
他的「好心」彌補,可是讓她遭了大罪。
溫馨腦子閃出一行字。
早起的蟲子,被鳥兒吃!
廝磨了一早上,她渾身酸軟,懶洋洋地縮在被窩裡,捨不得起來。
男人把她挖起來。
「既然醒了,想睡的話,先把早飯吃了再睡。」
雖然她一直嚷著自個長胖了,她身子原本就單薄得很,那點肉,根本不能算胖。
那天在婦產科做檢查,醫生明確指出一點,她體質偏瘦。女性的身體脂肪層若是太薄,會很難受孕,即使懷上孩子,也極容易流產。
為了將來能有個健康的寶寶,她必須從現在起,打好基礎!
把她抱到衛生間,洗個熱水澡,再放回床上,等他拿了衣服褲子回來,得了懶病與軟骨病的小丫頭已經舒舒服服躺在被單上。
容離忍俊不禁。
放下衣物,他坐到床沿,拉起她,讓她靠在他胸前,給她穿衣服。
「這個,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他意味深長地指了指最上面的兩樣小東西。
「嗯?」
溫馨定睛看去,眼睛瞪了瞪,她趕忙伸出白皙的手臂,把小衣物抓過來,麻溜兒地扯起被子裹住自個。
「我自己穿,你轉過去,不許看!」
容離莞爾,「剛才,我全部看過了。」
言下之意——你有必要遮麼?
溫馨板起臉,瞪他!
穿好打底的兩件衣物,別的衣服,由他來接手。
他欺負她那麼多次,是該讓他為她做點事,補償她!
容離幫她扣好襯衣的扣子,再然後,穿褲子,最後,穿襪子,那態度好得,簡直無可挑剔。
她的腿搭在他腿上,她雙手撐在被單,調皮地晃著腳。
「別亂動!」他輕斥一聲。
溫馨眉眼笑開,更加放肆。
男人有的是招兒治她,握住她腳踝,另一隻手撓她的腳心。
這個地方,估計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溫馨癢得立馬想縮回腳。
容離攥得更緊。
溫馨被撓得很慘,臥室裡就聽她的笑聲,混雜著求饒、威脅,最後她被撓得渾身無力,軟綿綿地躺在床上。
胸口急促起伏著,她瞇起眸子,瞅著男人如雕塑般完美的側臉。
她喜歡被他這麼寵著。
幫她穿好兩隻腳的襪子,容離準備起身,她忽然猴子樣撲到他背上,手臂纏著他的脖子。
那一撲,差點把他撞倒。
「又發什麼瘋?嗯?」
溫馨嫩滑的小臉蛋貼著他的側臉,親暱地蹭著,「容離,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唔……就是我們之間,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動欸。」她悶悶地說著。
容離挑眉,眸光溢出一絲興味,「比如?」
溫馨一本正經地舉例子,「當初,是我先說的我想你,對吧?你呢,是我逼你,你才肯說的。」
容離回想,幾秒後,挑下眉。
是這樣的。
「還有,是我先說我喜歡你的,你沒對我講過!」
「嗯。」他承認,他確實沒說過。
溫馨嘟著嘴,「說我愛你,也是我先說的!」
他的眸光一片溫軟,「我知道。」
「知道,你就該反省自己的錯!」
「什麼錯?」他茫然。
溫馨哽了下,悶聲抱怨,「人家談戀愛,都是男方主動,我們是反過來的,容離,你不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太差勁了嗎?」
饒那麼多彎子,無非是她想聽他說愛她。
愛,要大聲說出來!
就像她那樣!
可這男人在情商方面,著實差得可以。
「我哪兒差勁了?」
「……」溫馨鬱結。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他認真地問。
溫馨欲哭無淚,「你是故意氣我的嗎?」
「你對我有意見,又不肯言明,是你故意為難我。」
溫馨直起身,美眸恨恨盯著男人的頭頂。
討厭的男人!
他回過頭,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正好收入他眼底。
容離嘴角上揚,把她拉到身邊。
「怎麼氣成這樣?」指腹摸著她的眉心,撫平那裡的折痕。
為免鬱悶得吐血,溫馨選擇開門見山。
「容離,說你愛我。」她直勾勾盯著他,「我已經說過我愛你了,該你了。」
容離手頓了下,捏著她的臉蛋兒。
「你愛我。」
「……」溫馨眉毛一擰,糾正他,「是你愛我!」
「嗯,你愛我。」他拿手揉著她的腦袋,跟揉小動物似的。
溫馨皺眉,「是我愛你!」
他表情認真,「你愛我,這我知道。」
「……」
溫馨有吐血的衝動。
這男人腹黑起來,真真能把人氣死。
她挺直背,兩手捧著他的臉,兇惡地瞪著他,磨牙,「容離,說你愛我!你愛我!」
「你愛我。」將腹黑進行到底。
「你……!」溫馨被打敗,她攥起小拳頭砸他,「你討厭,容離,你討厭,討厭死了!」
他終是忍不住笑,按住撒潑的小丫頭。
「我對你如何,你看不出來?」
她一口咬著他的頸側,「看、不、出、來!」
男人眼底漾著無可奈何的柔光,「溫馨,我的女人只有你,我會對你好。」
她悶不做聲。
他知道,聽不到他說那三個字,今天休想擺平她。
雖然吧,就三個字,簡簡單單,可他一大老爺們兒,這麼肉麻兮兮的情話,真心是他的弱項。
方纔那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
可這丫頭倔上了,再困難,他只得硬著頭皮上。
抱著她,男人心底默念了好幾遍,醞釀感覺。
在她耐心快耗盡時,耳邊,響起男人彆扭的表白。
「溫馨……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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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溫馨老老實實呆在家裡。
她沒再聯繫過蕭湛。
一來,她不想再製造誤會,影響她和容離的感情;再者,蕭湛表明了對她的心意,她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當一切拿到明面上,就再也回不到原來。
他的故意欺騙,害得她和容離分開兩年。
原本她應該恨他的。
實際上,對他,她無法恨下去。
她的命是他救的,正因為他,她才有機會活下來,才能和容離擁有現在的幸福。比起他對她的恩情,他的欺騙,顯得微不足道。
除了救命之恩,蕭湛對她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
她無法用言語表達清楚,總之,她不恨他。
若說繼續做朋友,眼下,她心中有結,在她釋懷前,她認為,暫時和他保持距離的好。
蕭湛也沒再找過她,
九月過去,迎來金秋十月。
summer新大樓的裝修接近尾聲,等國慶節過了,就可以正式運營。
容書年和姚婉芳仍然在法國,容家就剩容老太太,容沛沛本就無心學業,一年前她轉回了寧城大學,這會兒,就她陪著老太太。
溫馨是個孝順的孫媳婦,拉著容離回過容家,看望容老太太。孫子難得回來,老太太是聰明人,看得出,是溫馨的功勞,對溫馨的態度,就親切了幾分。
臨走前,又給溫馨準備好些補品。老人家盼著重孫的心情急切,又問溫馨,啥時候有計劃。
這回,溫馨告訴她,順其自然。有了,自然會生下來。
重孫有了盼頭,老太太頓時高興了,對溫馨又是一陣細心叮囑。
國慶放假,溫馨約了蘇依依出來逛街,回寧城一個多月,好姐妹相聚挺少的。
本來她心情挺好,誰曉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害得她沒了興致,反倒添了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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