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這是她第一次從容離臉上看到那種能夠稱之為陰險的表情。
強烈的不安扼住她的喉嚨,溫馨後背陣陣發涼,「你……你到底要想幹什麼?」
單手扣住她的下巴,輕輕的一個吻落下,容離柔聲道:「當然是干、你,剛才不都告訴你了,嗯?溫馨,你太不乖了,所以我要懲罰你。」
不乖,懲罰……
心裡咯登一下,溫馨唯有軟下聲兒,「容……容離……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不行嗎?」
他微抬起身,看著她的慌亂的模樣,他滿意地舔了舔性感的唇,靜靜盯了她十多秒,當溫馨緊張得冒冷汗時,他輕聲道:「好。」
呼……溫馨鬆口氣。
她以為接下來該是給她鬆綁,誰知容離卻起身下了床。
「你去哪兒?」
「給你拿點喝的。」
溫馨鬱結,他把她綁成這個扭曲的姿勢,就算拿了東西她能喝麼?怎麼喝?
而且,她沒心情跟他喝東西聊天啊!
溫馨扭了下,試圖坐起來,無奈她的雙手被束縛住,找不到支撐點,折騰了會兒愣是起不來,反而又出了身汗。
嘴裡喘著氣兒,目光正對的門口,男人回來了,手裡面確實拿了喝的,溫馨定睛一看,卻是他方才開的那瓶芝華士,他沒有拿杯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她的心頭。
「你……你先給我鬆開啊。」
容離把酒瓶兒放到床頭櫃,長身玉立在床邊,像個倨傲的王者,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小臉蛋兒緋紅的美人魚,他抬起手,開始解他的襯衣扣子。
「不行,我要是給你鬆綁,你會逃走的。」他淡淡地道。
那一本正經的口吻,溫馨滿頭黑線,「不會的,我答應你,我不會走,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都回答還不行嗎?」
她放低了姿態,希望能得到男人心軟。
容離卻並不買賬,他冷冷瞇起眼兒,帶出一抹輕嘲,「你曾經也答應過我,會等我,會永遠陪著我。」
可她是怎麼做的?
「……」溫馨被噎住了,眼珠子轉了轉,她只好裝可憐,「可是你這樣綁著我,我的手很疼呀,容離,真的很疼,好疼呢。」
軟軟的聲兒落入耳中,男人佈滿欲色的黑眸隨即閃過一絲心疼,可隨後瞧著她楚楚動人的眉眼,猶如獻祭一般,任由他享用的姿勢,男人心中藏著的獸性被激發出來,加上他本就決定今天好好收拾她……
容離硬起心腸,「這是你自找的!」
話畢,他加快速度,三兩下解開所有黑鑽紐扣,脫下衣服,隨意拋到地上,露出那精壯結實的身材,看得溫馨臉紅心跳。
尷尬地別開視線,悄悄咽口口水,她語調失穩地道:「那你……你沒必要脫衣服啊……容離……把你衣服穿上……」
脫了衣服,哪還能談事兒?
容離哼了聲,非但沒聽她的話,反而變本加厲,連褲子也一併脫了。
這下,溫馨徹底慌了。
「容離!」太過激動,她聲音變得尖厲。
大刺刺的裸著健碩的身體,男人俊臉上一派從容淡定,連一丟丟的難為情都木有。
「又不是第一回看,你至於這麼興奮?」化身惡魔的男人極盡所能地利用語言來刺激她。
溫馨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耳根子燙得彷彿要燒起來,「臭流氓,你下流!」
她氣呼呼地罵著,臉轉向另一邊,躲避這勾引人犯罪的妖孽男色。
死男人,怎麼能壞到這程度!
欣然接受她贈與的頭銜,容離上了床,抱住氣鼓鼓的小白兔。
溫馨頓時如遭雷擊,「走開,別碰我!」
容離哪裡會乖乖聽她的話,欣長的身軀強勢沉入她雙腿間,堅硬抵著她的柔軟,「不想我碰你,那你希望誰,蕭湛嗎?」
他的目光如刀刃紮著她,只要她敢說出那個名字,他會毫不猶豫地弄死她。
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溫馨深知激怒他絕對沒有好下場,於是她控制住情緒,試圖讓他冷靜,「容離,別這樣……」
「蕭湛有沒有碰過你,嗯?」他惡狠狠地問。
溫馨一滯。
容離卻覺得她是默認,他掐著她的脖子,「說!蕭湛有沒有碰過你,就像我現在這樣?」
一想到他們有可能做過那件事,想到她美麗的身子臣服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容離心頭的怒火大盛,燒得辟里啪啦,火星四濺。
對上他發紅的眼,看著他眼中瘋狂的妒火,溫馨直覺喉嚨好疼,呼吸變得困難,「你……放手!」
「你說啊,他到底有沒有上過你!」此時的容離,暴躁得令人由衷恐懼。
溫馨又羞又怒又怕,「有!」
容離身體一僵,鳳眸死死盯著她,「你說什麼?」
為讓容離討厭她,溫馨豁出去了,「我早就是蕭湛的人了,你聽清楚了嗎?!」
容離瞇緊了眸光,她的話猶如尖刀剜著他的心。
痛徹心扉!
溫馨漲紅著臉,「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你放我走吧!」
男人精緻的五官覆著陰鷙,「對我沒感覺了嗎?」
「是!」
他低垂著眼簾,神色陰鬱莫測。
溫馨最怕這樣沉默的容離。
好一會兒,他冷笑一聲,「那麼,讓我親自看看,你對我是不是真的沒感覺了。」
他終於鬆開手。
喉間的壓力解除,溫馨難受地咳起來,白生生的面頰紅彤彤的。
看到她脖子上那圈紅痕,一抹愧疚掠過他的眼,容離低下頭,濕熱的舌尖舔著她細嫩的肌膚。
溫馨禁不住刺激,哆嗦了下,容離輕笑,「溫馨,你可真是敏感。」
她沒好氣地瞪他:「要你管!」
長眉挑出一抹危險,容離朝她露出個寵溺的淺笑,嘴裡吐出的話令溫馨打個寒顫,「就算蕭湛碰過你,我也不在乎,溫馨,你是我的,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任何女人聽到如此瘋狂的告白都會心動,更別提她同樣對這男人有感情。
溫馨倏地瞪大眼眸,心底有股炙熱的熔岩噴溥而出,席捲全身。
這男人……
到底要她如何是好!
容離伸手去拿那瓶芝華士,仰頭喝了一口,他捏著溫馨的下巴,嘴對嘴把酒餵給她。
溫馨不會喝酒,跟著喬嵐去過幾次應酬她都只是象徵性喝幾口示意,芝華士屬於烈性威士忌,烈酒無法拒絕地灌入嘴巴,醇厚的酒香湧入鼻息間,溫馨被嗆到,慘兮兮地直咳嗽。
「咳咳咳……」喝完一口,喉嚨裡有種火辣的燒灼感,她咳得肺都疼了。
還沒等她緩過勁兒來,男人的唇再次壓下來,這回沒有酒,而是炙熱的吻。
靈活的舌頭粗魯地攻入她的小嘴,舌尖刷過每一寸柔嫩芳土,溫馨搖晃著腦袋要躲,他煩躁地用手扣住她的後腦,固定住她,要她必須接受他的熱情。
酒香瀰漫在兩人唇舌間,芝華士的酒精作用與男人霸道凶狠的狼吻把溫馨的大腦攪成一團漿糊,肺裡面的熱氣迅速膨脹,像是隨時會炸開。
在她快要暈過去時,容離暫時放開了她。
柔嫩的唇瓣被男人吮得紅艷艷的,她大口喘息著,霧濛濛的眸子直盯著男人俊美如神祇的臉孔。
「有感覺嗎?」他勾起唇角,黑眸灼灼欣賞著她狼狽又可愛的模樣。
溫馨氣惱,「你……你……唔……」
艱澀地吐出一個字,壞心眼兒的男人又是一口酒餵給她。
她來不及吞嚥,琥珀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溢出,流到枕頭上,染濕了一大片。
「嗚嗚……容……」她低聲嗚咽,像是溺水的貓兒。
一口烈酒,一個熱吻,就這麼交替而來。
溫馨快要被他折騰死了。
「唔……」不知是第幾輪的懲罰結束,舌根被他吸得發麻,溫馨雙頰染著酡紅,清澈的眸子漸漸迷濛,好似籠了層雨天的水霧。
她瞥了眼那瓶芝華士,少了有一半,而那一半大部分是進了她的嘴,還有些灑落到枕頭或者床單上,而那死男人幾乎沒有喝幾口。
酒量本就差的她大腦暈乎乎的,身體變得綿軟,如同跌進水裡的海綿,吸了水,逐漸往下沉。
容離知道她不會喝酒,餵了這麼多該適可而止了。
把酒瓶兒放回原處,他俯下身,用舌尖舔著沾到她脖子上的液體。
純正烈酒,配上清雅美人香,瓷白的肌膚細如凝脂,男人發現,用這樣的方式喝酒,別有一番滋味。
「嗯……」他的觸碰帶來陣陣酥麻,溫馨難耐地低吟。
一聲嬌呼,刺激得男人**高漲,每塊結實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溫馨,你騙我,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不……沒有……」
好暈,好熱,好難受!
「容離,你放開我!」她甩甩頭,死守著底線。
修長的手指往下,探入她的裙擺中,容離咬著她的耳朵,熱氣撩得她全身無力,「你撒謊。」
最私密的地方被他掌握,溫馨腦袋裡警鈴大作,她咬住唇,「住手,住手!」
「住手?」容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可你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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