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襯衣怎麼能行!
溫馨紅著臉兒,「你的睡衣呢?」
「沒有。」
「怎麼可能?!」她完全不相信。
那他這兩天晚上睡覺穿的什麼?
容離眸光淡然得很,「怎麼不可能?」
她捏捏拳頭,「我自己去找!」
剛剛幫他拿了內|褲,她曉得他的衣服放在哪裡。結果在衣櫃裡翻找一陣,居然真沒見著睡衣的影子。
她不知的是,在她出去給他倒水吃藥時,男人早把睡衣藏起來了,為的就是想再看看她穿著襯衣的樣子。
先前在混混屋裡呆過,她覺得自己髒兮兮的,渾身不舒服,必須得洗個澡才行。
於是,鬱悶了會兒,她悻悻然接受容離的提議。
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一身輕鬆,穿好內衣褲,她拿起男人的白襯衫,乾乾淨淨的,價值不菲的。
雖然嘴上牴觸者,其實呢,能穿他的衣服,她挺高興的。
感覺好像是,和他挨得很近,很近。
回到房間,她臉皮兒薄,磨磨蹭蹭的,還不時伸手去拉扯襯衣下擺。
她一出現在門口,容離的目光瞬間將她鎖定。
他身材高大,衣服套在她身上長了許多,大了許多,下擺能遮住屁屁,露出一雙白生生的,修長筆直的**。
腦海中,回想起歡愛時,那雙細腿圈在他腰上,熱情迎合他的侵佔……
欲|望之色,漸漸蒙上他的鳳眸。
他的視線太過炙熱,仿若有實質性,烙燙她的肌膚,溫馨整個身子染上緋色,如一朵絕美罌粟,妖冶迷人。
兩人洗澡前前後後花的時間不少,等溫馨上床快十二點了。怕自己睡著時碰到他的手,她離他遠遠的,兩人中間空出許多位置。
原本打算親親她的,結果她睡那麼遠,容離挑眉,「過來。」
溫馨縮在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聲音悶悶的,「我會踢到你或者打到你的。」
「不會。」他十分肯定。
「萬一呢?」
「你睡覺很乖,沒有萬一。」他帶著絲寵溺地道。
溫馨微微怔了一怔,小臉上飛上紅霞,每次從他嘴裡聽到「乖」這個字,她心裡面甜絲絲的。
白白的手指揪著被子,她仍然有點遲疑,畢竟他的傷不是開玩笑的。
「我們就這麼睡吧,床這麼大,我不會碰到你的。」她說,「睡覺吧,好晚了呢,你睡覺的時候小心點,向左側,或者平躺,千萬別壓到右手了。」
她嘰嘰咕咕一通囑咐。
容離面容陰鬱,危險的黑眸直直盯著她看。
恨不能馬上將她拽過來,壓在身下吃干抹淨,好好收拾她的倔脾氣!
被他綠光幽幽的狼眸盯得心虛,溫馨朝他揚揚嘴角,然後——
翻身
往床邊挪動
閉眼
睡覺
留個後腦勺給他。
一直憋著火的男人鬱悶到了極點。
「溫馨!」他暗暗磨牙。
溫馨對男人的惱怒裝作無知,模糊地道了聲,「晚安!」
「……!」他額角的筋直抽抽。
竟然敢無視他!
她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好一會兒,他終於捨得關掉燈,房間裡光線一下子變暗,往往這樣的情境下,聽覺會變得異常敏感。
背對容離側躺著,溫馨一直豎起耳朵聆聽動靜,擔心他會挪過來。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聲音沒斷過,她知道,他是在翻身,一會兒側躺一會兒平躺的。
一開始以為他故意打擾她,稍稍久了以後,她覺得沒對勁。
「容離,你睡不著嗎?」她轉過身,望著他,輕聲問。
容離鼻子裡應聲,「嗯。」
「怎麼了啊?」她撐起身,「是傷口疼嗎?」
他悶聲道:「不是。」
他否定,她反而確定。
縫合時注射了麻醉劑,現在藥效該過了,那麼長的刀傷,肯定會很疼的。
溫馨心疼他,「那你需要止痛藥嗎?要不然我出去給你買吧?」
「不用。」容離果斷道。雖然傷處確實隱隱作痛,但比起欲|望無法紓解的痛,算得了什麼?!
「可你沒辦法睡覺呀!」
他聲音低啞,「你真想幫我?」
溫馨腦袋點得小雞啄米似的,「需要我做什麼?」
容離極其泰然地拋出三個字,「親親我。」
溫馨杏眸瞪得圓圓的,滿是驚訝,「你……」
「過來,吻我。」
她就是他私人擁有的,最好,最有效的止痛藥。
溫馨雙頰微燙,「你,你是在騙我嗎?」
哪有人接吻止痛的!
容離哼了聲,「如果你覺得是那就別管我。」
冷冷的聲兒,生氣了。
溫馨一急,「容離,你別生我氣嘛。我就問一句而已。」
他沉默。
溫馨敗給他了。
小氣的男人!
腹誹一句,她撩起被子,慢吞吞向他移動,容離明明知道她投降了,仍然冷著臉不吭聲。
內心卻很得意,他就知道,她在乎他!
溫馨挨著他躺下,被子裡面,他幾近全|裸,她沒比他好哪兒去,尤其是腿挨著腿的,觸碰,摩擦,特曖昧。
揣著一顆砰砰亂跳的小心臟,她屈肘撐起上半身,藉著昏暗的光線,羞澀地親了親他的眉心。
「好點了嗎?」她小聲問,帶著討好。
男人硬硬的回了句,「沒有。」
溫馨偷偷癟嘴,親了他的眼睛,兩邊。
「好點了嗎?」
「沒有!」語氣仍舊生硬得不得了。
明知他要什麼,她是故意逗他麼?!
這一次,嫩唇吻上他挺直的鼻樑。
「有好點嗎?」
「沒、有!」咬牙切齒!
於是溫馨就「哦」了一聲兒,聲音拖得老長,像頓悟般的語氣。
「剛剛我親了你好幾個地方了,可你都說沒用,看來我沒辦法幫你止痛了,還是去給你買藥吧。」她壞壞笑著,沒讓他發現。
說著她要退開。
容離一聽,簡直要氣爆了!
這丫頭什麼時候學壞的,嗯?
竟然敢戲弄他了!
男人眼神掠過狼性光芒,左手猛地環上她柔軟的腰肢,大力將她按在身上,然後微抬起頭,薄唇準確無誤地吻上她甜蜜的唇,舌頭闖入她嘴巴裡凶狠地一番掠奪。
在她氣喘吁吁時,他啄吻著她的唇角,低喃道:「壞丫頭,你該親的,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