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考慮一下,以後當爺的開心果?哈哈,每天逗爺開心,爺絕對不會虧待你!」
滿包廂裡迴盪著男人討厭的大笑聲,縮在角落的小丫頭小臉拉得老長,陰沉沉的,擱在雙膝上的小手洩憤似的緊緊揪著褲子,她咬唇,犀利的眼神射向翹著腿拿她尋開心的臭男人。
接受到她的瞪視,怒火騰騰,秦風收了收笑,單手摸著下巴,「肚子餓了吧,特意給你準備了點心,看你喜歡哪種?」
茶几上,一半面積放的進口洋酒,還有些果汁,另外一邊則放著甜點,各種口味的蛋糕,慕斯的、抹茶的、巧克力的……,還有布丁啊,提拉米蘇什麼的,簡直就是西點屋的展覽會,品種超級齊全,每一樣都做得極為精緻,光是視覺上便讓味蕾蠢蠢欲動。
她本來就喜歡這類小點心,當下擺了大半桌,溫馨抿抿唇,心動了。
瞧著她想要又遲疑的模樣,像只貪吃卻又膽小怕被夾子夾住的小老鼠,秦風瞇了瞇眼,帶著促狹道:「放心,爺沒那麼齷齪,也不是賣春|藥的,整天給你下藥。桌上的東西都是安全的,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先替你試吃?」
邊說著,他拿起份慕斯蛋糕,拿銀勺舀了一小勺喂到自個兒嘴裡,「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
溫馨撇下嘴,「無聊!」
倒是選了個提拉米蘇來吃,反正來都來了,她又餓著肚子,不吃白不吃。
嗯,他點的東西,味道確實挺好,口感細膩,香甜軟糯。
秦風自顧倒了杯酒,要放下酒瓶時,眼睛看向她,「要不要喝一杯?」
溫馨就搖頭。
他一挑眉,多倒了一杯烈性白蘭地推到她手邊。
她不會喝酒,也討厭喝酒,輕皺起眉頭,她把酒杯移開一些,繼續吃著甜點。
相比起上次不顧及形象地吃牛排,這會兒的溫馨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蔥白的手指拿著銀色的小勺,一點一點地舀起提拉米蘇,粉嫩的小嘴一開一合,還能看到那粉紅的小舌頭……看著看著,秦風的眸光深沉起來,腦袋裡開始幻想著那張小嘴的甜美滋味,或者是含著他的……
喉結猛地滑動下,身體緊繃著,秦風瞇起眼,喝了一大口酒。酒精入喉,血管裡的血液開始沸騰了。
「溫馨,跟了我怎麼樣?」他聲音有些低啞,很是性|感。
他語出驚人,驚得溫馨一下子愣住,她抬眼望過去,他單手端著酒杯,欣長的身軀倚靠著深紅色的沙發,姿態慵懶,他正盯著她,眼神專注而火熱。
拋開一切恩怨,平心而論,秦風外形好,家世好,出手闊綽,尤其他那一身壞痞氣,典型的壞男人,確實很有迷倒女人的本錢……
溫馨斂著眉,「不怎麼樣。」
太子爺直起身,放下酒杯,坐姿十分霸氣,鋒芒熠熠的眸子鎖定著她淡然的小臉,「我能給你的,絕對不會比容離差。」
聽到那個名字,上午和他的對峙閃回腦海,溫馨徹底沒了胃口。
「你打算包養我?」她冷聲問,嘴角噙著抹譏諷。
秦風挑眉,視線在她毫無表情的臉上轉一個來回,他翹起嘴角,「也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會給你更多自由,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當然,前提你得乖乖聽我的話。如何?」
多接觸幾次後,他對她生出了報復以外的興趣。無論她是真的品性單純,還是故意做出來的清高,他都有興趣玩玩兒,反正,他玩兒得起!
他一副談判口吻,像是篤定她會點頭,溫馨心中來了氣。
她是長了一張招人包養的臉嗎!
先是容離是這樣對她,後來蕭湛次次見面也說要她跟他,現在秦風又提出要包養她!一個個還承諾會比容離更好!好像她真是個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妓|女!
「抱歉,你的提議我沒興趣,你還是找別人吧!」明確拒絕了。
秦風食指扣著大理石桌面,嘴角抿出一抹鋒利,「為什麼?擔心我沒容離那麼大方,順帶還關照你爸爸的公司?」
遭到拒絕,太子爺暫時收斂起的劣根性又暴露出來,開始以惹惱她為樂趣。
溫馨臉色有些蒼白,她緊抿了唇瓣,深吸口氣,保持鎮定,「是啊,你沒容離有錢,地位也不如他,所以我看不上你。」
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女人當著他的面,說他比別的男人差勁,那純粹就是在踐踏他的男性尊嚴!
眼底露出寒光,他冷哼一聲,「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如他?」
「你的為人首先就不如他。」
「是嗎?」秦風冷笑,「那你覺得容離是個好人?溫馨,我該說你傻還是天真?他在商場上怎麼對付別人的,你可知道?他逼得人家公司破產,董事長跳樓,你可知道?你隨便出去打聽打聽,看看誰會說容離是個好人?」
那個男人天生冷血,手段比誰都狠!
秦風磨著牙,目露譏誚,「而且,他不也照樣養情人,玩兒女人?難道他就高尚了?」
容離的行事手段,上一次來迷尚她親眼見識過,他的確太狠,把葉晗逼到那樣的境地。
還有,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
一直堵在心口的怨和酸楚開始往外溢出,平靜的面具終於出現裂痕,眸子裡籠起薄霧,溫馨垂下眼,眉間覆上一層黯色。
「怎麼,難道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明知道他有了楚萱,還要為他守身如玉?」瞧不得她為容離傷心難過,秦風喝口酒,又開始冷嘲熱諷,「溫馨,你他媽就這麼犯賤?!」
溫馨渾身一僵。
「你覺得是就是。」她聲音低低的,並沒像他預料的那般,梗著脖子反駁他。
秦風就更來氣了,眼睛泛著紅光,要吃人似的。
溫馨卻端起那杯被冷落在旁的白蘭地,見狀,秦風嚥回後面的話,挑了下眉,目光帶著絲疑惑。
「你確定你能喝?」
之前給她倒酒無非是逗她玩兒而已。
溫馨沒吭聲,而是端著那杯烈性白蘭地,把它當白開水一樣大口大口往嘴裡灌。
那速度,秦風想攔都來不及。
「咳咳咳……」衝動往往需要付出代價。
一來,她不會喝酒;二來,她喝得太快,烈酒嗆到喉嚨,燒灼感一路綿延到胃裡,溫馨咳得厲害,白生生的小臉瞬間猶如火燒雲一般,染上絢麗的紅。
好難受,從頭到腳,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好難受!
眼淚就那樣掉了出來。
看她彷彿要把肺給咳出來,一幅慘兮兮的樣子,秦風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卻是當了回好人,把果汁遞給她,「喝點水。」
溫馨這回挺倔的,像在自虐,愣是不接果汁,一個人縮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咳得快斷氣了。
重重放下果汁,杯子碰撞著大理石,發出響亮的聲響,秦風惡聲惡氣,「我說,你這是做給誰看啊?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不會喝酒你逞什麼能?」
「跟你無關!」好容易緩過勁兒,溫馨紅著臉喊回去。
秦風眉梢一挑,「呵,你還來勁兒了!」
人家說,借酒消愁。她沒搭理秦風,水淋淋的眸子在桌上掃了一圈,然後隨便拿了瓶酒過來,開始自斟自飲。
再傻,他也看出來,這小丫頭是真的被傷到,學人買醉了。
「你不怕喝醉了,我把你吃了?」他沒直接勸,而是用他慣用的威脅。
溫馨淡淡掀了下眼皮,目光又落回面前,「隨便你,反正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玩物,任由人欺負。等玩兒膩了,丟掉就行了……」
傻傻地低笑一聲,她又是一口氣喝下一杯酒。
秦風點的全是進口的,高純度的洋酒,一般人喝,至少得加些冰塊兒,如果喝純的,大多數人都招架不住那股勁兒。溫馨一乖乖女,從來滴酒不沾,這會兒腦子犯抽倒出來就喝,完全是在找虐。
喝完一杯,包廂裡便響起她的咳嗽聲,而伴隨著的,是她繼續倒酒的聲音。瞧著她頹廢的模樣,剛開始他還打算勸阻,後來乾脆放任她,等她喝個痛快。
於是,一個喝悶酒,一個欣賞她喝悶酒。
這女人啊,長得漂亮首先就是一道養眼的風景線,喝了酒的小女人,瑩白的臉蛋漸漸染上胭脂色,發如潑墨,柔順地垂在頰邊,更襯得她膚光如玉。那水潤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如澄澈的泉水,清可見底,沒有一絲雜質,在酒精作用下,眸子泛起幾絲迷離波光,嬌俏又嫵媚。
果真是個迷人的尤物!
她一杯接一杯的速度,沒多一會兒,一瓶酒就見了底,溫馨的腦袋已經有些沉了,看東西也覺得晃悠悠的,她甩甩頭,又去拿酒。
卻被人按住了手。
她惱怒地揚起紅潤的小臉,秦風彎唇笑,「再喝你可真醉了!」
「……我沒醉!」
凡是醉鬼,最愛說的就是這句話。
秦風抓住她要掙開的小手,柔軟而細膩,他眸光一沉,猝然使勁,輕易地把溫馨拽過來,她渾身軟綿綿的,頓時失控地撲到他身上,兩人一起跌在沙發裡。
一股香味湧入鼻間,淡淡的,清新的,秦風下腹隨之一緊。
「你……放開我!」溫馨推著他堅硬的胸膛。
秦風手臂圈在她腰上,緊緊圈住她,雙眼染上**,「剛才可是你說的,隨便我做什麼。」
他大力按著她,享受著她柔軟的嬌|軀摩擦著他的那種快|感,喉間發出一聲喟歎。
光是抱著她而已,便能讓他如此興奮,如果真的佔有她,那又該有多爽?!
這個念頭一竄起來,猶如草原上的大火,一發不可收拾。
小腹被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也沒醉到完全失去意識的地步,感受到危險,溫馨皺起眉頭,扭動著要逃開。
「秦……秦風……你,你放手……」
秦風一勾唇,「溫馨,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溫馨拿拳頭打他,「放開!」
「我有勸過你別喝酒,可你不聽,能怪我嗎?」他摟緊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我給過你機會,路是自己選的,現在後悔,晚了!」
溫馨酒醒了幾分,迷離的水眸布上慌亂。
「你……走開……走開!我不要……」
秦風一手緊掐著她的下巴,露出他凶狠的真面目,「今兒你注定要成為我的女人,如果希望我溫柔點,你最好放聰明了,乖乖聽話。否則,可別怨我不懂憐香惜玉!」
「不不!」她拚命掙扎,無奈喝了太多酒,腦袋裡一團漿糊,昏昏沉沉的,四肢也不聽指揮,那麼點點力氣在秦風面前,完全是小兒科。
「哈哈,叫啊,叫得越大聲越好,爺喜歡!」秦風眼裡的欲色越來越濃,長腿輕易分開她的雙膝,健碩的男性軀體蠻橫地擠到她腿|間。
如此親密地相貼,她更能感受到他頂住她的那處堅硬。
溫馨臉上血色盡褪,「走開!」
他大半個身子壓住她,彷彿山一樣沉重,她無法掙脫,溫馨眼角流出淚,秦風抓住她揮舞的手按在頭頂,「寶貝兒,乖一點,讓爺好好兒親親你這誘人的小嘴。」
他邪邪笑了聲,唇壓了下來,溫馨心態如雷,腦袋往旁邊一偏,躲過他直接的襲擊,秦風的唇擦過她的臉頰。
可只是這樣的觸碰,她都覺得難以忍受,胃裡面翻江倒海的,一時間,她整張臉白得如雪。
比絲綢還有柔軟的肌膚,觸感如此美好,秦風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嘖,你的味道,的確比那些女人美妙多了,這臉蛋兒啊,比豆腐還嫩。」
「你無恥!」他的誇讚在她耳裡全部變成了羞辱。
秦風一聲冷笑,「無恥?那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該拿出實際行動,才對得起你給我的評價!」
「不……不要……你滾開……滾……」她的尖叫有些淒厲,驚恐之下,她本能地叫出那個人的名字,「容離……容離!救救我!」
秦風眼神酷寒,「別做夢了,容離他早就丟掉你了,今晚上,誰也救不了你!」
他惡狠狠地一口咬上她白皙的頸側,溫馨痛呼出聲,與此同時,包廂的門被人大力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
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