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襯衫,映襯他溫潤的臉龐更加英俊,袖子挽到袖口,手裡還端著煎鍋:「你們到了。還有兩個菜就能吃飯了,快進來吧。」
幾人剛一進屋,就最到一股撲鼻的香味,大廳的餐桌上己經擺滿了各式的菜餚,一個小男孩正細心的擺放著餐具。
男孩聽到聲音轉過頭,臉龐有幾分像蘇培天,又有幾分像樊季月,總之漂亮的不得了。
「凌叔叔,韋阿姨,你們好。」小傢伙很有禮貌,衣服也穿的周周整整,雪白的袖口挽成幾道,露出一條嫩嫩的小胳膊,黑髮被樊季月梳理整齊,一雙溫柔的眸子好似一片冬日的海,淋淋的閃著波光,又靜溢十分。
寶寶簡直愛死這個小傢伙了,他剛出生時寶寶就去看他了,一直看著他慢慢的長大,脫了小時候的模樣,越發的沉穩體貼,簡直愛到心裡去了。
「快讓阿姨抱抱!」
小傢伙把筷子擺好,用毛巾擦了手,這才款款走到寶寶身邊。
寶寶抱他抱到懷裡,愛的不不得了:「到阿姨家住幾天吧,好不好?有哥哥和姐姐們陪你玩,阿姨家裡還有大飛機……」
「我要問過媽媽。」
「不用問她,阿姨做主了,等這次回去你就直接和阿姨走了。」
男孩微笑,露出兩顆白白的虎牙:「我要問過媽媽,她會擔心的。」
多體貼啊,多孝順啊,多好的孩子啊~~~
寶寶母愛氾濫,直想把他拐走,拐回去做自己的孩子算了,反正一個也是養,三個也是帶,多一個也不怕的。
「阿哲,妹妹還在屋子裡,你去叫她起床。」樊季月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韋阿姨,我一會再來看你。」阿哲轉過身,正要上樓,看到嘟嘟正掂著腳伸手去夠蛋糕,於是走過去,把小凳子搬過去,踩著凳子把盤子挪到她面前,「姐姐,紅色的裡面有草莓,藍色的是藍莓,你喜歡吃哪個?」
嘟嘟想了想:「草莓的。不,藍莓的,可是我又想吃草莓的,藍莓的也好好吃……」
阿哲笑起來,把蛋糕扭開,用勺子刮出裡面的果醬抹到另一塊上面,遞到嘟嘟面前:「現在,你兩樣都有了。」
「阿哲你真好。」妹妹說著,就要去抱他,阿哲躲開,拿了一塊紙巾放到她面前,「姐姐,爸爸說,女孩的吻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只有給她最喜歡的人,姐姐要留給你喜歡的人。」
阿哲爬下凳子,把凳子搬到廚房,這才去樓上叫妹妹下來。
寶寶盯著他消失的背影許久,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別人家的孩子。」
恰逢哥哥從身邊走過,聞聲停下,抬頭看向媽媽:「媽媽,妹妹不可愛嗎?」
「……可愛啊。」
「弟弟不聰明嗎?」
「聰明啊,前天還聽他背唐詩呢。」
「我對媽媽不體貼嗎?」
「沒有沒有,媽媽沒這麼想……」
哥哥雙手插進褲子口袋,右腳腳尖踢了一下地毯,酷酷帥帥的模樣,忽然抬起頭,眼底一抹驕傲的倔強:「媽媽真貪心。」
「……」
哥哥說完,昂著頭走向凌子墨,加入到男人的會議中了。
寶寶在原地進行了一番自我批評,這才跑進廚房。
樊季月正把烤好的蛋糕端出來,噴香的蛋糕上灑滿了果仁,引人食慾。
寶寶幫不上忙,倚在門旁:「你不是說今天開會嗎?」
樊季月把蛋糕撿出來,擺在盤中:「本來是開會的,但一想起你會在我耳邊嘮嘮叨叨個沒完,於是請假了。」
「誰和你嘮叨啊,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和大人說說悄悄話呢,給我嘗一口唄。」
「給。」這次不用寶寶偷,樊季月直接給了她一個,省得她背後下手。
「真香,你手藝又見長了。」
「因為培天喜歡啊。」樊季月一臉甜蜜,明明都結婚了這麼多年,還像個新婚的小妻子,一提到蘇培天的名字都忍不住臉紅。
寶寶將蛋糕吃光,心裡有些冒酸水:「大人。」
樊季月一臉莫名。
「大人?」
「你幹嘛?」
寶寶拍拍臉,涼的,她怎麼不臉紅了?不但不臉紅,一點心跳的感覺也沒有。
時間真的是婚姻的大殺器啊。
想想過去的自己,一想到凌子墨,那心裡都止不住的往上泛甜,如今怎麼就跟喝白開水一樣,靜如止水了呢?
寶寶不信邪,探頭,悠揚的喊了一聲:「大人~」
「嗯?」凌子墨低沉的聲音遠遠的傳入耳中。
拍拍臉,還是涼的。
掐指一算,兩人結婚的確是七年了。
七年之癢終於到了!
寶寶又擔心又焦慮,沮喪的不得了,看得樊季月一臉莫名:「你又發什麼神經啊?」
寶寶不答她,忽然跑進客廳。
凌子墨和蘇培天正在聊天,冷不丁被寶寶抱住臉,狠狠的親了一口。
「……」
寶寶鬆開手,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很平靜,沒什麼波動。
寶寶又親了一口,再起身,還是波瀾不驚。
倒是一旁的蘇培天尷尬不己。
凌子墨顰眉:「又怎麼了?」
「大人,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你倒底想說什麼?」
「我在親你唉。」
「那麼,你想親誰?」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在親你,你的妻子在親你。」你是不是該有點什麼反應?
凌子墨斂眸,想了幾秒:「你想買衣服?」
「大人!」
「欠條不用想了。」
「誰要欠條啊!」
「要調換工作?」
「大人!!!」
凌子墨靜了幾秒:「要什麼直接說。」
寶寶把手按到他胸口,沉穩有力,不見絲毫的凌亂。
不禁沮喪的爬下去:「你們聊吧,我去幫阿月。」
寶寶走後,蘇培天才開口:「韋小姐還是這麼……這麼……」
「脫線。」凌子墨主動替他回答。
蘇培天笑笑:「是你保護的好。」
凌子墨唇角微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頭,寶寶帶著兩片烏雲回到廚房。
樊季月受不了她的低氣壓:「又怎麼了?」
「阿月,你相信七年之癢嗎?」
「……凌子墨出軌了?」
「才不是,我這麼一個如花美娟養有家裡……」
樊季月瞄了她一眼,寶寶的聲音慢慢垂下去:「明日黃花,中年老婦……」
「你就愛胡思亂想,我看凌子墨對你挺好的。那麼大的總裁,想要女人分分鐘的事,你見過他出過什麼緋聞嗎?」
「這倒是……我說的不是這個啦,你根本不懂一個老婦人的心。」
樊季月被她逗笑了:「去去去,有功夫傷春悲秋,給我幹點活,去叫小王他們回來吃飯。」
「小王?他們也來了?他們不是去那個什麼什麼省抓罪犯去了嗎?」
「騙你嗒,他們也好久沒休息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