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奚仲安上前:「請你離開這裡。」
莫凌宵緊緊握拳,眼裡掙扎著各種神色。
凌子墨忽然起身,與他擦身而過,漸漸走遠。
「等等!」
凌子墨腳步不停。
「我出去後一定會把事情捅出來的,到時候凌氏還是要拿錢出來!」
凌子墨咄笑,聲音在走廓裡一路蕩出去:「那麼多人試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做什麼?螳臂當車,可笑至極。」
「你給我站住!你不許你走!你給我回來!」
凌子墨己經越行越遠。
「我說!」
遠遠的,有聲音傳來,冷意森森:「你己經錯失機會了。」
莫凌宵想也不想的追上去,被奚仲安按倒在地:「我說,你想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出現一雙皮鞋,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好似有魔力:「放開他。」
莫凌宵爬起來,凌子墨轉身向外走去。
莫凌宵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直走出房外。
凌子墨始終沒有停下腳步,莫凌宵追了一會,氣急敗壞:「你倒底要不要問問題?」
「在惹怒我之前,給我安靜!我的好脾氣不是給你的。」
莫凌宵一懾,不甘的閉上嘴。
凌子墨沿著花路一路向上,不知走了多久,直至周圍的環境變得荒僻,這才停下腳步。
莫凌宵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眼裡一分警惕。
「放心,我想動手,不用等到現在。」凌子墨轉過身,高大的身體在夜色中讓人生懼,「說吧。」
莫凌宵依舊不甘:「說什麼?」
「年紀。」
「你不是己經但出來了嗎?」
「看來,你還是不想說,那就沒必要了,來人!」
「三十三!」
果然。
凌子墨瞇起紅眸,打量著在前這個看似只有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你長我兩歲。」
他從一開始就錯了,莫凌宵長相年輕,舉止間也頗有幾分熱血氣息,根本就不像是三十幾歲的人,他也從來沒懷疑過他的年紀,按著這個思路察下去當然什麼也查不到,但如果他長他兩歲,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你為什麼從寄養家庭逃出來?」
資料上寫著,十歲之後,莫凌宵求學的資料,上面的家庭根本不是十歲以前的家庭。
「他們死了。」莫凌宵揪下一根樹條,狠狠扭著,「他們不是什麼寄養家庭,他們是我的姨母和姨父,在我十歲那年,他們出車禍死了。」
「你和這老宅有什麼關係?」
「……」
「六歲時你離家出走,我沒猜錯的話,你要找的就是老宅,你倒底要來找什麼?」
「……找一個人。」
「誰?」
莫凌宵不肯說了。
他不說,凌子墨心裡卻早己經有了答案,只是那個答案很模糊,他也不能肯定。
凌子墨轉過身。
黑暗中,小樓的陰影陰森可怖。
他在黑暗裡站了一會,突然轉過身:「走吧。」
莫凌宵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你答應的補償呢?」
「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只要你表現的好,補償會有的。」
「你,你言而無信!」
「隨你怎麼想。」他凌子墨從來也不是個君子。
回到別墅,寶寶己經己經在大廳裡恭迎他了,卻一眼看到他身後的莫凌宵。
「大人,他……」
「他是我的客人。」
「客人?」寶寶簡單的小腦瓜根本想不通凌子墨想幹什麼。
凌子墨把她摟在懷裡抱了一會,輕輕一推:「晚一點陪你。」
寶寶臨走時,還不忘看了莫凌宵一眼,莫凌宵正巧看過來,兩人視線一對,寶寶露出小白牙,威脅的晃晃拳頭,那意味不明而喻:敢動我家大人試試!
莫凌宵:「……」
李伯也打算離開,凌子墨叫住他:「把三樓的房間安排給他。」
李伯微征,隨即點點頭。
凌子墨狀似無意:「李伯是這宅子最老的傭人了,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他。」
說罷,看向李伯:「送他回房間。」
李伯帶著莫凌宵走了。
奚仲安走過來,低聲道:「少爺,把他留在這裡好嗎?他始終是對您有威脅的人。」
「無妨,他從來沒想傷我,
他要的,不是這些。房間裡監控裝好了?」
「裝好了。」
凌子墨交叉十指,眼裡一抹深沉。
果不出他意料,莫凌宵回到房間便迫不及待的向李伯詢問起事情來。
不過李伯一直很警惕,什麼也不肯說,推脫還有事就離開了。
凌子墨倒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轉眼,又一個月過去。
天氣真真正正的熱了起來。
寶寶這人生的奇怪,冬天怕冷,夏天怕熱,按凌子墨的話來說:生的很不隨機。
一天夏天,就是她最痛苦的時候了。
人家穿一件t恤剛剛好,她就熱團團轉。
有時候凌子墨正在工作,冷不丁後背一塊『烙鐵』貼上來。
凌子墨就很會長,冬天有溫暖的體溫,夏天皮膚又微涼,簡直是冬暖夏涼的好物什,寶寶平時粘他,到了夏天就更加的粘人了,李姨總能在家裡看到寶寶大汗淋漓,滿屋子的找大人的場面。
有時候凌子墨被她粘的煩了,書房門一鎖,寶寶乾脆襲地而坐,面前擺上西瓜,水果,扇子,一坐坐一天,那耐力可謂是驚人,直逼得凌子墨出來不可。
又一個月過去,妹妹和哥哥終於要上學了。
雖然只是學前教育興趣班。
但好歹這也是人生的第一步。
妹妹早早就背上了漂亮的小書包,逢人就要炫耀一番,哥哥像模像樣的吹了頭髮,由爸爸親手打點的髮型酷帥到耀眼。
兩個小傢伙手牽著手,一起步入了人生的第一堂課。
而寶寶也終於迎來了夢昧以久的二人生活。
等等……她好像忘了一個人。
「姓莫的,你倒底在賴在這裡多久?!」
莫凌宵坐在沙發上,安心的吃著水果,這幾個月優越的貴族生活讓他整個人容光煥發,簡直變了一個人。
「這要看你家男人什麼時候放我走。」
「呸呸呸」寶寶向他吐舌頭,「你有腳有手,大門又沒鎖,你幹嘛不走?」
「這裡沙發柔軟,飯菜合口,累了有傭人,閒了有馬騎,我幹嘛要走?」
「你這是腐~敗,你己經被階~級主義的溫床給毒害了!你要反抗啊!」
「你怎麼不反抗?」
「你—管—我!」
「你也別管我!」
「這是我削的,吐出來!」
「吐是沒辦法了,我可以換種方法,就怕你不喜歡它的味道。」
寶寶被惡的受不了,摸摸融起的肚子:「寶寶,看到沒,這世界多險惡啊,你以後可不能長成這樣,回收了都不能再利用。」
莫凌宵被擠兌的臉色泛綠,插起一塊蘋果壓過去:「還你!」
寶寶躲:「我才不要!」
莫凌宵繼續壓上去,冷不防,後背森森寒意,直凍的人打顫。
凌子墨逆光站在門口,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屋子裡瞬間冷了八度。
「你要對我的女人做什麼?」
莫凌宵還沒反應,寶寶己經一臉的桃花,小拳頭一握,拍拍肚皮:「你爹帥呆了。」
ps:作為補償,多更了幾百字,今天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