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允許她們再來破壞寶寶的幸福,所以我幫他們投了一份基金,每個月可以定時從裡面提取一寶金額的生活基金,但前提出是他們不能讓寶寶流淚,每一滴淚都會化成一大筆資金從基金裡飛走,他們再蠢,也不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蘇培天露出讚賞的目光,面前這個男人果真深不可測。
說話間,廚房裡傳來吵鬧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不放糖的,我說過不放糖,大人不喜歡吃甜食,要放檸檬汁!」
「誰要給你家大人啊,這是給我家培天的,弄你的麵條去,這是我的!」
「喂喂,我是客人唉,哪有給請客人吃飯還這麼小氣的?我不管,把大人的份給我還來!」
「就不給你,誰讓你不打招呼就跑過來?誰帶你的份了?」
「樊季月!你給不給?」
「不給就是不給!有本事你來搶啊,小矮子。」
「你這頭長頸鹿!」
「小矮子!」
「你這是人參公雞,有本事咱們比成語!」
「你幼不幼稚啊,你知道漢語言考多少分?還和我比成語?有本事我們比舞蹈!」
「有本事比證書,大人的證書壓死你!」
「有本事比手工,培天的手工嚇死你!」
「來比腿長,大人的腿一米九!」
「你家大人是圓規啊,哈哈哈哈哈。」
「給我給我給我……」
「小矮子,有本事來搶啊,哈哈哈哈哈。」
凌子墨淡定的打量著這個房間:「裝修的不錯。」
蘇培天眼尾隱隱一抹尷尬:「喝茶嗎?」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轉移了話題,廚房裡的戰火又莫名的滅了。
「阿月,你嘗嘗我的面。」
「……味道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手藝,等等,我記一下有什麼調料。」
「可簡單了,大人親手教我的,先放這個,再放這個……」
「你嘗嘗我的雞湯。」
「真香啊,教我教我。」
「我家培天教的,他做的比我好喝多了。」
「看不出蘇警官竟然是家用男。」
「我也看不出你家大人還有這一手。」
「嘿嘿,還不是我調教有方。」
「又沒誇你,你這麼得意幹什麼?」
「你沒聽過家有賢妻如有一寶?汪姨說我長了一臉旺夫臉,嫁誰誰都好福氣。」
「你這麼器張,你家大人知道嗎?」
「我幹嘛怕他……你這不是隔音的嗎?」
「隔音板還沒裝呢。」
「what?!」
緊接著,廚房的畫風就變了。
某人扯著嗓子:「我家大人吶,那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個個拿手,人長的帥吧還那麼謙遜有禮,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優點一大推,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男人啊,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頓頓,又補充:「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呢。」
「韋寶寶,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別動,那是我家大人的,吃你的蛋糕去。」
不一會,就見韋寶寶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的像朵綻開的向日葵。
「大人,意大利面,我做的。」一臉邀功的表情。
凌子墨掃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面前的面,勾勾手指。
寶寶聽話的跑過去。
凌子墨睨著她可愛的小臉龐,淺笑,眼底紅光隱隱流動:「調教有方,恩?」
他的小妻子哪哪都好,就是沒事總喜歡逆逆龍鱗,在家裡凌子墨把這當情趣,還挺欣然和她吵吵嘴,可是在外面,凌子墨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一下一家之主的尊嚴。
寶寶訕訕的笑,一會看天一會看地,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凌子墨冷笑著挑起她的下巴,寶寶乾脆一臉嘟起嘴湊過去,然後一臉嬌羞的跑進了廚房。
倒換成凌子墨征征了半晌,眼底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神情。
蘇培天側耳,聽不出個所以然。
凌子墨咳了一聲,總覺得他們有點欺負人的感覺:「對了,可以說一下你的眼睛是怎麼受傷的嗎?」
蘇培天愣了一下:「好久之前的事了,應該是被氣當灼傷的。」
凌子墨點點頭:「蘇警官沒有想過尋訪治療嗎?」
蘇培天搖搖頭:「當時也看過幾個有名的醫生,都說眼睛傷的太厲害,復明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換眼角膜。」
蘇培天沒有說下去,但是凌子墨卻聽的明白,蘇培天現在的情況,哪有錢換眼角膜,而且想找到匹配的眼角膜也很困難。
凌子墨笑笑:「抱歉,出去打個電話。」
說罷,起身走了出去。
寶寶從廚房裡探出頭,正看到凌子墨走出房門,愣了愣,偷偷跑出去。
屋外陽光燦爛,小區由於遠離市區,空氣很好。
寶寶悄悄走到凌子墨身後,一下了跳到他身上。
凌子墨往前衝一下,用手扶住她,眼裡有責備:「冒冒失失的。」
寶寶攬著他的脖子:「大人,你不是說今天不提工作的嗎?」
「不是工作。」凌子墨把她放下來,攬在胸前,正巧電話接通:「你好,孫教授,是我,子墨。」
寶寶仰著頭,看著凌子墨上下蠕動的喉結,悄悄胭了嚥口水。
「沒錯,上次提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夠重視,是的,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如果能夠讓他復明,我會非常感激。」
復明?
寶寶聽的真切,一時激動轉過身。
凌子墨示意她噤聲:「今天下午?好的,我等您消息,費用方面由我全額支付,請務必要對患者保密,好的。再見。」
凌子墨剛掛斷電話,寶寶就撲上去:「大人,你說復明?是不是蘇警官的眼睛有希望了?我這就告訴阿月去!」
寶寶正要跑,被凌子墨從後面拎住:「毛毛燥燥。」
「我讓阿月高興高興。」
「事情還沒定下來,別讓他們白歡喜一場。」
寶寶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眼眸一彎,笑瞇瞇的看著凌子墨:「大人,你人怎麼這麼好啊,真是一顆紅心向太陽。」
凌子墨唇角微勾:「大人什麼時候不好了?」
「那誰知道啊。」
凌子墨把她翻過來,在小屁股上擰了一下,寶寶捂著屁股跳開,衝她擰著鼻子:「真不禁誇,小氣巴啦。」
凌子墨作勢上前,寶寶一溜煙的跑了,只餘下清脆的聲音迴盪在空氣裡:「後進來的是小狗。」
凌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