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
在這熱烈的掌聲中,蘇培天將戒指輕輕套在樊季月的手指上,與她額頭相抵:「你願意嫁給我嗎?」
樊季月眸光閃閃:「願意!」
「再說一次好嗎?」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嫁給蘇培天!」
人群後,林景搖搖頭,默默的離開。
「天哥!嫂子!上車!」
幾十人排開了人群,讓出一條通道,直通向大門外。
門外,幾十輛摘掉警~牌的車輛整齊化一的排成一例,打頭的車上,臨時沾上了大把的鮮花。
「嫂子,這都是臨時弄的,大家也沒什麼經驗,先將就一下,等有時間咱再補弄一個!」
蘇培天只能聽著人他們的對話判斷著發生了什麼事情,樊季月湊到他耳邊:「是我們的婚車。」
蘇培天狠狠的征了征,突然將頭撇到了一側,被陽光籠住的右耳白裡透紅,煞是可愛。
樊季月也是害羞的,可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態,就總想逗逗他。
「剛剛那麼威風,現在才害羞是不是太晚了?」
「培天,你再羞下去,我們的婚車要被人清走了。」
「看我一眼啦,你的新娘子在這裡。」
「喂,你再不理我,我可被人抱走了。」
說來就來,小六一把把樊季月抱起來,大家起著哄往外跑。
蘇培天意識到身旁空了,這才急起來,疾追了幾步,被幾人攔住,嘻嘻哈哈道:「天哥,紅包紅包!」
蘇培天只好掏出錢包,一人一張的分出去。
錢到手,幾人都嚇壞了,舉著錢大喊:「天啊,天哥竟然大方了,我沒看錯吧,是一整張毛爺爺啊!」
「我也有我也有!」
蘇培天搖頭失笑,扒開他們,繼續往外走。
又被第二撥人擋住。
「想要新娘子可沒那麼容易,給我們表演一個!」
「就來首歌吧,還沒聽過天哥唱歌呢!」
「唱首情歌,唱的人起雞皮的那種!」
蘇培天自從進了警~局,就一直顯少參中大家的聚會,即使參加了,也是安靜的陪同的那種,眾人一直都很好奇的他的歌聲是什麼樣的。
大家的起哄聲裡,蘇培天輕聲咳了兩聲,眼裡一抹微澀:「那麼……我就唱一小段吧。」
眾人窒息凝神,都在等著這期待中的歌聲。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城……」
「啊,什麼啊,為什麼這種場合要唱國歌啊!」
「天哥,你太狡猾了!」
「情歌,我們要情歌!」
「oh,my,lady,god!」
一片的哀鳴聲中,蘇培天輕笑,眼光一閃:「這是我與祖國的情歌。並不算錯。」
「啊~~誰要聽這種啊!!!!」
蘇培天卻推開他們,繼續往外走。
大門應聲而開,蘇培天走出大門,又被第三撥人攔住。
小六嘻皮笑臉:「天哥,那幫人太不厚道,哪比得上我小六,我也不難為你,你想要嫂子,就自己去找,嫂子就在你面前的二十人人裡面,你不許碰,不許摸,也不許問問題,在他們面前走一圈,能找出嫂子,嫂了就歸你,找不到,嫂子我們就抱走啦,哈哈哈……」
面前站了二十個女孩,都是熱心的乘客,樊季月站最中間,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蘇培天拒絕了小六的挽扶,獨自走下樓梯,站定在女孩子們面前。
近跑離與蘇培天面對面,不少女人的臉都紅了,都希望他選定是自己。
蘇培天緩緩的眾人面前行走,並沒有刻意的去注意某個人,一圈下來,蘇培天轉身,毫不猶豫的走到樊季月面前,幾乎不用考慮,便輕輕伸出手,拉住了她的雙手,笑意相對。
樊季月看著左右投來的我羨慕目光,紅著臉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的阿月……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蘇培天用著一種很認真的表情說道,稍稍頓了一下,聲音又低了兩分,柔情卻又濃了一些,「還有……你的心跳聲,出賣了你。」
樊季月嬌嗔的捶了他一下,被蘇培天輕輕的攬進了懷裡。
身後傳來眾人的掌聲,小六揮揮手:「都上車。」
蘇培天輕聲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放開她,握著她的手:「跟我來。」
兩人坐上車,小六啟動了車子:「出發嘍!」
頭車開動,後面的車依次的跟上,四十幾輛警~車浩浩蕩蕩,在公路上擺出一道長龍,場面謂為壯觀。
車子終於停在一個小區。
樊季月看著眼生,不明白他帶她來這裡幹什麼。
蘇培天推開車門,走到另一側,幫她打開車門,伸出手等待。
樊季月看著面前這雙乾淨修長的手,笑著將手放上去。
蘇培天並沒有說要帶她去哪裡,她也沒有問,兩人靜靜的走在小區的甬路上,身旁是奔跑玩耍的孩子,頭頂是蔚藍的天空,樊季月側過頭看著他,男人乾淨英俊的面龐始終帶著笑意,彷彿那幸福都要透過嘴角溢出來了。
樊季月偷偷的笑開,把手又握的緊了一些。
兩人徑直走到一個單元門前,蘇培天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
側頭看了她一眼,蘇培天輕輕將鑰匙伸了進去。
「……」
「……」
「小伙子,你們是這樓裡的住戶嗎?」一個老人家提著菜簍走了過來。
蘇培天微微窘迫,不由的將鑰匙拿起來:「……我是一樓的住戶,不知道為什麼這鑰匙……」
「一樓?不可能吧,一樓住的是我和我兒子啊,一個單元只有兩個住戶,你怎麼會是一樓的?」
蘇培天微微一征,把鑰匙在手裡摸了摸:「這裡,不是15號樓嗎?」
「什麼15號樓,這裡是13號樓,15號樓在對面呢。」
樊季月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拉著蘇培天一面道歉,一邊跑開。
跑到沒人的地方,樊季月鬆開他,彎下腰,從下面打量他罕見的懊惱挫敗的模樣,這男人簡直可愛的讓人想犯罪。
「對不起……」這個小區他還是第一次過來,原本以為以他的方向感應該不會出錯,可誰知道……
「木頭。」
「嗯,我是。」蘇培天輕輕笑起來,似乎也覺得自己太好笑了,抬起手,把手掌攤開,銀色的鑰匙在他掌間閃閃發亮,「我忘了,我己經不是一個人了,有些事,真的不必勉強。」
樊季月笑中帶淚,一把拿過鑰匙,牽起他的手:「本來想批評你幾句,但看你覺悟滿高,就原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