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不禁咳了一聲:「二位,要秀恩愛有的是時間,先進去再說好嗎?」
樊季月這才想起蘇培天還是個病人,趕緊鬆了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他送進了臥室。
蘇培天雖然被准許回家休養,其實傷情還是很重的,身上的刀口可要養上一陣子的。
兩人把蘇培天扶到床上,蘇培天說什麼也不肯再躺下,說什麼在醫院裡躺的太多了,人都要睡傻了。
蘇培天難得的任性,兩人都覺得很稀奇,就放任他起來坐了。
林景和蘇培天交待了幾句,無異於這幾天可能會有媒體來採訪,叫他一律拒見,餘下的事情交給他。
樊季月作為正式女友卻被擠在外面,耐心的等待了好一會,直到林景的話題開始天南海北不著調了,這才把他推了一下:「你的湯好了,你不去看看嗎?」
林景眼裡泛著揶諭:「這麼好一個顯示你賢妻良母的機會真的要推給我嗎?」
「你走開啦。」樊季月硬是把他擠到一邊,獨自霸佔了蘇培天身邊的黃金座位,低聲抱怨:「你都聊多久了,電燈泡這麼亮,你是風力發電啊?」
林景失笑。
連蘇培天都忍不住笑起來。
林景伸手,在樊季月臉上輕輕擰了一下,又飛快躲過她打來的拳頭,笑呵呵的站起身:「算了,我這個燈炮該去充充電了,培天,我鍋裡做著湯,中藥的,找的老中醫現配的,一會你嘗嘗。」
蘇培天難掩感激:「怎好麻煩你,交給阿姨就好了。」
「我風力強,電量足,不出去費費電,立在這裡招人煩了。」
樊季月被他擠況的秀眉微顰,撿起桌邊的一個蘋果扔過去。
林景身手矯健,穩穩接住,送到嘴邊咬了一口,清脆作響:「還是阿月關心我。」
樊季月衝他狠狠吐了吐舌,林景搖頭失笑,轉身出去了。
電燈炮終於離開了,樊季月反身抱住蘇培天,臉頰在他手心裡磨噌。
蘇培天垂著頭,眼裡帶著溫存:「跑來也不告訴我,家裡都沒準備什麼。」
「你那個窮窮的小冰箱能有什麼啊,我的大餐明明就在眼前。」
前一句惹得蘇培天發笑,後一句卻又讓他窘然發促。
樊季月撐著雙手,起身,咬住他微張的雙唇。
蘇培天嗅到少女馨香的味道,柔軟的唇己經蓋上自己的,樊季月的唇很軟,軟的好像棉花糖,每次接吻時,都好像噙住了一朵雲彩,讓人流連不己。
樊季月微張著雙眸,盯著眼下的男人,蘇培天每次接吻都會緊緊的閉著眼眸,他的睫毛甚至比她還要長,蓋在眼瞼上,像一排無辜的小扇子,惹的人心癢癢的。
樊季月丁香的小舌調皮的輕舔他的唇瓣,蘇培天顫了顫,睫毛飛快的抖動了幾下,自然的張開了雙唇,接納她進來。
這還多虧樊季月調~教的好。
樊季月有些不滿足,跪坐在床頭,雙手按住他的後腦,將他重重的壓向自己,像只貪婪的小狼,總想索取更多。
蘇培天不禁哼了一聲,伸出手護在她腰間,輕輕的磨梭。
樊季月覺得一股熱力從後腰開始散開,一直爬到她的四肢百骸,這熱融進了骨頭裡,讓她幾近癱軟。
「恩……」樊季月不禁發出一聲低呤。
嬌小的身體更加儇向蘇培天。
眼看著屋裡的熱度越發的熱烈。
咚咚咚……
樊季月猛的瞪向房門,嬌眸裡滿是惱火。
「二位,別吃的太飽,飯菜好了,出來吃飯嘍。」林景調侃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你怎麼還在啊!」
「真是沒禮貌,我傷心了。」
樊季月憤憤的就要起身,蘇培天的大手在她腰間拍了拍,就奇異的消化了她的怒火。
「林先生幫了我不少忙,是我主動邀請他過來的。」
樊季月當然知道,她就是不甘心兩人的時間要分給第三人。
林景本想把飯菜端進臥室,可蘇培天堅持要出去和大家一起吃。
男人堅毅的意志不容許他這般軟弱。
大家都知道勸不了他,索性隨他去了。
今天的菜是阿姨和林景兩人共同完成的,菜品可謂是豐盛。
特別是林景,有多年的國外生活經歷,做出的東西不但有賣相,營養搭配也相當的均衡。
十幾道菜擺上桌,簡直好像來到了著名的餐館。
林景還把阿媽也推了出來。
五口人圍著餐桌坐下,將本來並不大的小屋擠熱鬧無比。
蘇培天讓阿姨幫他倒了一杯清水,舉起:「景,這些天多虧你前前後後的幫扶,我無法喝酒,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林景起身,與他撞了杯,痛快的喝下。
「我們是朋友,說這話就太見外了。」
 
「受人點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如果哪天你有需要我的地方,請一定要開口,我一定不會推辭。」
「好。」林景意味深長的笑笑,端起杯子,眸子卻看向樊季月。
樊季月冷不丁察覺他在看自己,不禁一征,心裡隱隱浮起一絲不適。
餐桌上熱鬧無比,阿媽也被林景哄的喜笑顏開。
樊季月和蘇培天咬著悄悄話,林景不識相的總要插進來,然後就是樊季月和林景扮嘴,蘇培天在一邊尷尬的不知該哄誰。
這麼多年,家裡還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
「培天,升職的事情定准了嗎?」
蘇培天放下湯匙,眼裡閃過一絲澀意:「李局昨天過來了,說上面有意將局長的位置交給我來做。但暫時找不到閒缺的職位,李局也許會暫時停職,或者降到警長的職位。」
「這也有可能,畢竟這次是李局冒然越職,雖說你立了大功,但功在你個人,李局這麼做確實有些搶功了。」
蘇培天搖頭:「這樣對李局來說太不公平,事情是我要求的,論處罰也該處罰我,我己經想好了,局長的位置我不會要的,論能力論領導能力,我都不如李局,這個局長我做的有愧。」
林景張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樊季月就是不理解,好端端的給他升了官,他還要往外推,哪有這麼笨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