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冷笑不語,赤果著上身往浴室走。
寶寶追上去,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嫉妒了吧,羨慕了吧,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帥的男人,他微博的粉絲超過你了哦,他最近火到全球了,我也是他的粉絲了!」
凌子墨視若未聞。
寶寶不甘心,她幻想中的他不是該這個樣子啊,他應該憤怒的質問她為什麼這樣做,她就會冷笑著點開他的微博,然後他愧疚無比,在她在前痛苦流涕,慚悔自己的錯誤,再三向她保證不會再這樣做了,然後徹底的註銷掉帳戶!
可是事情卻與她想的截然不同。
「我關注他了哦,我還設成了特別關注!我還備註了!我只關注他一個人!喂?喂!」
凌子墨走進浴室,砰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寶寶站在浴室外,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心。
「比你還高!有一米九零呢!又高,又帥,還有肌肉!也念過mba哦!是藍眼睛,藍色的!」
砰——
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到了浴室門上。
寶寶嚇的退了一步,捂著胸口,呼呼呼的喘氣。
一時發慫,不敢再挑釁某人的雄威了,偷偷對著門比了個食指,這才回到電腦旁。
等凌子墨洗完澡,寶寶己經關掉電腦,爬上了床。
凌子墨擦乾身體,走到床的另一側,掀開被子,爬上來。
抬手,按亮了他那邊的小燈。
燈光昏黃,凌子墨拿起一本書,開始靜靜的看起來。
寶寶有心提醒他注意眼睛,但兩人現在在冷戰期,又放不下面子。
寶寶看看時間,胎教時間到了。
伸手想摸背包,卻不在她這邊,左右找了一圈,才發現背包在凌子墨那邊。大地主和小娘子
寶寶的被窩捂的可暖和了,根本不想下床去拿。
想了想,把頭一昂,望著天花板:「呃……那個,咳,背包拿一下。」
安靜。
「背包……拿一下,你那邊。」
某人靜靜的翻了一頁書。
「……背包,拿一下。」
還是恍若未聞。
怎麼這麼小氣啊!
明明是他不對,他還擺上譜了。
寶寶把被子一掀,就要下床,冷不丁,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大大的背包在她腿上滾了一圈,停在她手邊。
早拿不就好了。
就說他心疼她,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寶寶這邊剛剛開始得意。
凌子墨把燈一關,放下書:「別放這邊,一股怪味。」
寶寶把臉埋到背包上聞了聞,哪來的怪味啊。
這個潔癖男!
寶寶把那點感激全都咬碎了吞肚子裡,插上耳朵,嘴裡大聲的念起來:「王子有個毛病,特別喜歡乾淨,於是巫婆把他變成了一隻又髒又醜的青蛙,讓它每天都要吃它最討厭的蟲子,這個故事教育我們,潔癖就是矯情!要不得,得改!」
凌子墨動了一下。
寶寶趕緊才嘴,有賊心沒賊膽,很慫的補充了一句:「本來就是嘛。」
兩人的冷戰算是徹底拉響了。
平時遇到這種事,寶寶都會主動道歉的,可如今,她是孕婦,又錯不在她,她也固執起來。
兩人一起床,就開始各干做的,凌子墨洗澡,穿衣,打理,全程不理會寶寶。還珠之天之驕女
寶寶刷牙,梳頭,穿衣服,也不和凌子墨說一句話。
兩人有時錯身會相遇,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過去恨不得粘在一起,如今卻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誰也不敢先打破這個僵局。
傭人喊兩人下去吃飯。
凌子墨在浴室裡做最後的整理。
寶寶坐在床上生悶氣。
怎麼也想不通。
一個大男人陪個理,道個歉怎麼了,面子能當飯吃嗎?再說,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凌子墨姿態瀟灑,從浴室裡走出來,一身灰色的羊毛休頭套裝,即紳士又高貴,端的是一派風流。
寶寶看著就生氣,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穿的再漂亮有什麼用?針鼻大的心眼。」
凌子墨正打算從她身邊走過,聞罷,也停下腳步,笑容淡淡:「學東西也要會選擇,沒用的就扔了,別帶低了你的智商。」
「寶貝,你以後千萬不要遺傳到某人,嘴巴那麼壞。」
凌子墨扯了扯嘴角:「記住一句真言,女人的話,掐頭去尾,再打個對折,智商同理。」
「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說我笨嗎?」
「不錯,還能聽出來。」
「哪有丈夫說自己妻子笨的啊!我再笨也是你挑的,那你豈不是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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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不笨,會看著妻子對著其它男人口水而無動於衷?」
「凌子墨!你是不是男人啊,哪有像你這麼小心眼的啊!」
凌子墨似笑非笑:「如今你不就見到了。」
「……寶貝,咱不理他!」說不過他,寶寶氣呼呼的下樓了。王爺,我替你贖身!
凌子墨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跟著走了出去。
樓下,可謂是熱鬧。
長長的餐桌上,坐滿了人。
從首位開始,凌蕭遠,莊蝶,然後是一些寶寶不認識的長非,再然後,右手邊,還有幾個同齡的年輕人,最下排則是坐著阿影。
看到兩人下樓,凌蕭遠笑道:「他們來了。」
寶寶出來之前,不知道會是這樣大的場面,頓時緊張起來,本能的就想抓著凌子墨的衣服。
可一抓住之後就後悔了,想著就這樣鬆開又不值得,於是用力一抓,將他乾淨勻整的衣擺硬生生抓的一團皺,這才放開手。
凌子墨:「……」
寶寶勉強壓下心裡的緊張,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等著凌子墨也下來樓梯,這才一前一後的走到餐桌旁。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各種意味混雜在一起。『
凌子墨尾隨而至,眾人這才笑起來,七嘴八舌的誇獎凌子墨。
寶寶倒完全成了擺設。』
凌蕭遠擺手:「都坐吧。」
寶寶正想坐下,一看凌子墨還站著。
凌家有個傳統,長者為尊,男人為大,一定要男人落座後,女人才能坐下。
寶寶乾巴巴的等著凌子墨坐下。
可凌子墨卻在和一旁的年輕人寒暄,久久沒人落座的意思。
寶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等到凌子墨終於聊完天,扶著椅子坐下,臉色頓時變了一下。
寶寶在他坐下後,也漫條斯理的坐下,完全忽視了凌子墨詭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