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站起身,逕直往外走,他等不了,她更等不了!
手摸上門把,卻又冷靜下來。
片時之後。
等在外面的女撲突然聽到凌子墨的聲音。
「把飯端進來。」
女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機,急忙答應著,下去取午餐,並且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了克伯。
克伯對於凌子墨突然的轉變也是很驚訝。
等到凌子墨將食物吃飯,克伯才走進去。
凌子墨坐在沙發在,看到他進來,並沒有多少吃驚。
「少爺,你能這樣做我很欣慰。」
凌子墨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出聲。
「晚一些時候,我們要去探望老夫人,少爺先準備一下吧。」
克伯轉身走出去,隨手帶上了房門。
他不怕凌子墨會做出什麼花樣,因為房間裡己經裝了監控,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他的監控之下。
而凌子墨果然也沒有什麼反應,除了偶爾會去陽台邊站了一會,餘下的都是坐在沙發上沉思。
天色將暗。
車子己經在樓下等待。
這是英國最富盛名的一個莊園,佔地面積不可計量,擁有數之不盡的精美建築,甚至擁有一個面積不小的私家花園,從空中俯看,儼然一個美麗的王國。
莊園美前主人曾是一位公主,後幾經轉手到了凌家手裡,被投入巨資改造,才形成今日的盛景。
從這裡出去,到最近的公路,足有半個小時的路程,途中,警哨遍佈,周密的護衛著凌家的安全,甚至可以媲美皇家的安保。
凌子墨坐上車後,便閉目靠向車座。
克伯確認一切安全後,才坐上頭車。
五輛車,浩浩蕩蕩從莊園裡駛出。
老夫人最近頭疼病又犯了,家庭醫生也毫無辦法,只能轉到其它醫院,他們現在就是去醫院探望她。
車子行進途中,凌子墨突然放下車窗。
十二月的倫敦還不是很冷,冷風吹進車窗,吹亂他的髮絲,掩住一雙深遂的紅眸。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
可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他怕他會錯過什麼。
果然,車子一駛過凌家的保護圈,前排的保鏢便小心翼翼的轉過頭。
「少爺,起風了,還是把窗子關上吧。」
凌子墨懶得理會。
「少爺……」
「你還叫我一聲少爺,就該清楚我的地位,我不想再聽到有人命令我做任何事。」
「……」
男人偷偷垂頭,將信息發給克伯。
——隨他去吧,看緊一點,不要讓他做出出格的事情。
把他逼急了,真的鬧起脾氣,怕是他也收不了場。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寬闊的公路上。
白雲悠悠,蔚藍的天空如水洗過的藍,綠幽幽的草地一望無際,空氣裡飄蕩著青草和自然的氣息。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藍的天了,自從他們從老家搬到城裡,她每天一抬頭,看到的都是胡同裡逼仄狹小的天空,鼻子裡聞是永遠是包子饅頭大餡餅……
寶寶把頭搭在窗子上,閉著雙眼,用力的呼吸著異國的空氣,好似多吸一口就能把機票賺回來一樣。
怪不得大人長的那麼俊~~這地方多養人啊。
天藍雲白的,等她老了,存夠了錢,就來這裡養老,養養牛,喂喂雞,做一個快樂的老太婆。
哦,忘了還有大人,他是肯定不能養雞了,他就坐著好了,看她在一邊喂雞,做一個高冷英俊的老頭子就成了。
馬上就要見到他了。
寶寶心裡隱隱的欣喜,嘴角不住的上揚。
連撲面的寒風都變得溫暖起來。
他看到她會不會驚訝的叫起來啊?
她這可是千里尋夫啊,放古代那都得載入史冊的。
她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麼大膽的事,這還是頭一宗,估計也是最後一宗了。
算了,他只要抱抱她,給她幾隻炸雞不行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吃漢堡了。
「呃,what,time,呃,will,arrive?」
「soon。areyouherealone?」
寶寶擺手:「聽不懂。」
「which,country,are,you?」
「呃,japanese。」寶寶說完,做出一個很凶悍的表情,「我們國家的人,都大大的凶,你可不許給我繞彎路,否則,你會大大的後悔,思密達。」
司機看著她誇張的表情卻笑了起來:「you,are,lovely!」
又來!
「i,不,lovely,i,have,husband,very,s
trong!」
「butheisnothere。」(但是他不在這裡)
「聽不懂,聽不懂,你專心開車。」低聲嘟喃:「怎麼還有陪聊服務的。」
男人從後車鏡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目光在她緊緊護在胸前的背包上轉來轉去。
寶寶發現車子突然停了。
「怎麼了,呃,what,happened?」
「the,car,had,no,oil。」
「o什麼?」
司機走下車,指指油箱的位置,寶寶這才恍然大悟。
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車子停在這裡讓她怎麼辦啊,而且天就要黑了。
「what,should,we,do?」
「wait。「
這句寶寶聽懂了,等。
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司機讓寶下車,和他一起攔車。
寶寶只好走下車,和他一起站在路邊準備攔車。
等了許久,都不見車過來,寶寶不禁有些喪氣。
突然,遠處隱隱有車子在向這裡開來。
寶寶正想叫司機一起過來叫車。
一條粗壯的胳膊從後面卡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公路下面托。
「救,救命!help,help!」
寶寶驚懼之下,又捶又打,可是對方力氣奇大,幾乎不費任何力氣就將她拉到了草地裡。
寶寶嚇的臉色慘白:「你要錢我給你,不要傷害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money,give,you,all!」
可對方似乎並不只滿足於劫財。
粗壯的手臂將她放倒,隨即,男人起身,脫下外套將她的雙臂綁緊。
「救命!help,help!」
男人根本不怕她的喊叫,這裡荒無人煙,平日裡要本沒有什麼人來,而且,就算有人來,也未必會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