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學著屏幕裡女人的樣子，一會搖搖屁股，一會擺動著腰肢，一會又哈哈哈的滾在一起。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的小祖宗們啊，可不能跳啊，不能跳啊，寶寶你快給我停下，停下！」
寶寶正被樊季月壓在下面，聞聲，笑著仰頭：「李姨，我們一會就出去。」
還一會，一秒都不行啊。
李姨生怕寶寶有個閃失，腳步迭步的跑進來，把樊季月拉開，又把躺在地上的寶寶拉起來，上上下下的摸了個遍，嘴裡喃著：「唉呦，真是胡鬧，都怪我沒看住，可不要出什麼事啊。」
寶寶垂著頭盯著她在自身上摸來摸去的的手，很是糊塗，抬頭看看樊季月，同樣是一頭霧水。
李姨抬起頭，神情裡己然有了一絲責備：「寶寶，不許胡鬧！」
「我……」寶寶有些委屈，她也沒鬧啊，她就晃想讓樊季月放鬆一下，不要再想那些煩心事，而且她們又沒出去，就是在屋子裡，也沒有礙風化啊。
李姨拉著她，轉頭對樊季月開口：「樊小姐，我家寶寶身體不好，要仔細養著，我們先下去了。」
她身體不好？她什麼時候身體不好了？她壯的像頭小牛，哦，不，現在是肥的像頭小豬。
寶寶還沒來及開口，就被李姨拉了出去。
徒留下一頭霧水的樊季月。
呆了半晌，她才想起把手機的錄相關掉，隨即走了出去。
走到樓梯口，正聽到寶寶和李姨的對話。
「讓你穿上就穿上，感冒了怎麼辦？」
「李姨，我都穿了兩件毛衣了，穿不下了，你看看啊，胳膊都要比腿粗了，走路都打絆呢。」
「能穿能穿，穿不下李姨讓人給你買去，聽話，天涼，穿上點保險，萬一受了寒就糟糕了。」
「沒事的，我身體這麼好，再說感冒了就吃藥嘛。」
「不能吃藥……唉，你就聽話，李姨給你做玉米汁，玉米糕，你想吃什麼李姨都給你做，好不好？」
「那……最後一件！」
「嗯，最後一件！」
樊季月慢慢的走過去，一直走到寶寶臥室門口。
寶寶剛剛穿戴妥當，聞聲轉過身。
樊季月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
「你……哈哈哈哈哈。」
寶寶整個人就像一個球一樣，一層一層又一層從裡到外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厚厚的圍巾，下巴困難的從圍巾裡伸出來，只能彆扭的昂著，雙手向外張著，笨拙的看著她，活像只企鵝。
寶寶原本就覺得挺誇張，一聽到樊季月的笑聲頓時面紅耳赤，嘴角微微搭下，眼裡都是委屈，一下子轉過去看向李姨：「李姨，你看啊……」
李姨頭也不抬，繼續幫她繫腰帶：「樊小姐是羨慕呢。」
「是是，我羨慕死了。」
樊季月邁著閒步走進臥室，坐在床上看熱鬧。
李姨終於把腰帶繫好，抬起身，仔細的打量幾眼，點頭：「這還湊和。」說著，把她一堆，「去吧。」
寶寶被包的像個粽子，橫著走了兩步，勉強確定了床的方向，笨拙的走過去，和樊季月坐在一起。
「我去給你們做好吃的，不要亂走，不要亂跳，不要亂脫，聽話啊！」
囑咐完，這才轉身離開。
「你家大人，一年給她們多少工資啊？這麼盡心盡職？」簡直都有些誇張了。
寶寶支拉著雙手，頭昂著，勉強動動下巴：「不知道啊，我來之前，李姨和李伯就在這裡了，應該是老傭人了。」
樊季月點點頭。
一般像這種老傭人都是對宅子或者是宅子主人有些感情的，服侍上自然也很用心。
「對了，我們看看錄相吧。」
樊季月掏出手機，把錄相點開，寶寶把頭探過去，兩人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我的臉怎麼那麼大啊……你看你的下巴多好看。」
「我還羨慕你呢，屁股那麼翹。」
兩人交頭結耳了一會，樊季月乾脆把視頻發送給她。
寶寶點開視頻，看了一會，突然想起手機好像有個功能，可以在視頻上截圖當做是來電圖片。
寶寶對電子產品不是很熟悉，鼓弄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接鍵，小心翼翼的在視頻下截下了幾張照處。
有一張從兔耳朵到額頭的照片，一張有著白茸茸的兔尾巴的小屁股，和一張比較清楚的全身照。
寶寶想了想，準備把自己的號碼設成兔耳朵，而大人的……
壞笑了兩聲，反正他也看不到。
就免費把兔屁股送給他吧。
寶寶這種無賊心無賊膽，卻沒事總想老虎屁股上扯把毛的行徑，老人叫作蔫壞，大人稱為作死。
寶寶就是這種不作不會死，作了總要死，死了不悔改，繼續再
作死的類型。
寶寶咧著一抹奸笑，找到凌子墨的號碼。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結果手一錯，直接按到了發送鍵上。
寶寶狠狠一呆，頓時蒙了，手忙腳亂的想要補救，卻看到屏幕上赤果果的幾個大字。
——信息發送成功！
一時無聲。
寶寶默默的轉過頭，看著樊季月。
「阿月，你帶我走吧。」
「嗯？？？」
「我給你當牛做馬，你收留我吧！」
「……你怎麼了？」
「我……」
叮-
短信聲。
寶寶猶如碰到燙手山芋，一下子將手機扔出去，埋到床上：「不是我！」
那麼蠢的人才不是她！
樊季月心下瞭然，俯下身撿起手機，點開。
——大人很歡喜，並熱烈的期待能有幸欣賞全景。
樊季月視線往上一瞄，頓時忍俊。
趁著寶寶不注意。
——大人，你快回來吧，我都要想死你了，等你回來，我每天都穿給你看。
發送。
數秒後。
叮——
——樊小姐，偷看別人手機有趣嗎？現在搖醒寶寶，把手機送到她手裡，並且自動退離三步，請配合。
切！
樊季月撇撇嘴，把手機扔到寶寶身邊。
寶寶掙扎了半晌，拿起手機，結果一看完消息，差點吐血。
冷不丁又一條短信跳出來。
是一條彩信。
還不待寶寶點開，照片就開始自動下載。
等到照片完全顯示出來。
寶寶再一次體會到什麼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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