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間酒吧。
空氣裡混雜瀰漫著煙酒與荷爾蒙的味道,眩目的燈讓人迷亂,音樂聲震耳欲聾。
男男女女貼身熱舞,勾著手臂,盡情舒展著身體。
忽然,台上一陣騷亂。
有人跳上台,推開了領舞的女人,一手勾過話筒。
她穿著烈焰般火熱的貼身短裙,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海藻般的黑色卷髮隨著她的動作搖晃,眸光轉動,媚眼如絲。
臉上戴著一個大大的面具,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鑲在兩側,神秘妖嬈。
她身上瀰漫著酒氣,身體搖搖晃晃,笑容卻肆意而妖嬈,頓時引爆了台下的喊聲。
口哨聲,叫喊聲無數。
女人笑著,把手伸到唇邊,向台下送出飛吻。
頓時又引來一頓哄鬧。
「今天晚上,我要找一個愛人,他要發誓只愛我一個,我要和他結婚,我要嫁給他!」
「美女,我愛你,嫁給我吧!」
「我會愛你一生一世的,快來哥哥懷裡!」
台下頓時熱鬧起來。
女人有些站不穩,勉強扶著話筒,聲音嬌懶:「我聽不到!」
「甜心,我愛你!」
「哥哥愛死你了!」
女人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噓,我還沒跳舞呢,都安靜。」
酒吧老闆掂著手裡的成沓的票子,攔住要衝上去的保安:「讓她跳,她把今晚的場子都包了,隨她鬧吧。」
女人打了個響指:「音樂!」
震耳的樂聲響起。
女人開始緩緩的舞起來,火爆的身體短裙若隱若現,動作也是極盡挑逗之能事。
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她盡情的舞動著自己的身軀,看的每個男人都火熱了起來。
他們如饑似渴的望著這個神秘的女人,好想摘下她臉上的面具,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我的寶貝,我們甜心!」
「我要你!」
「我們都愛你!」
台下叫喊聲不斷,隨著時間的流逝,台下的氣氛也越來越瘋狂。
女人彷彿己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時,燈光不停的變幻,打在她臉上,她迷離的笑容讓人沉醉。
一曲結束,她緩緩跌坐在台上,天真的抱起膝蓋,撐著下巴看著台下蠢蠢欲動的男人。
「你們愛我嗎?」
「愛,我都要為你瘋狂了!」
「我當然愛你!」
「你都讓我熱起來了!」
「……是嗎,原來有這麼多人愛我。」女人突然笑起來,幾乎笑出了眼淚,「你們都愛我,你們都愛我!」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要選擇誰呢?」
「甜心看這裡!」
「寶貝,我會讓你很性福的!」
「哦,我幾乎要瘋了!」
女人的手指從左劃到右,又從右劃到左,突然停頓。
喧鬧的人群中間,有一人靜靜站立,一雙眸子沉寂仿若深湖,雖沒有出聲,卻讓人不得不注意他。
女人手指一重:「你,就是你。我要你娶我!」
眾人的呼聲停止,一起看向那個男人。
成為眾人的焦點,男人絲毫不見慌張,他似乎感覺到了不正常的氣氛,碧波般的眸子眨了一下,爾後看向女人的方向。
隨後笑了一下,聲音如同冬日裡溫暖的陽光:「抱歉,我只是來找人,無意打擾。」
女人搖晃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拒絕。
男人動了動右手,一根小巧的枴杖露出來:「對不起,請讓一下。」
他竟然是個盲人。
可惜了那雙漂亮的眸子。
眾人讓開一條通道。
男人拄著枴杖緩緩的走出人群,消失在酒吧的門口。
短暫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眾人的熱情。
可女人卻好像頹然沮喪,失去了所有的熱情。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從錢包裡掏出一沓的鈔票隨手揚了出去,在眾人哄搶的瞬間走下台。
酒吧老闆迎上去:「你玩夠了?」
女人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清麗絕美的容顏。
皮膚白皙細膩,下頜圓潤而小巧,嘴唇紅潤,狡長的眸子己然有了風情。
雖然臉上抹著厚厚的粉底,化著不合適宜的妝容,但氣質卻絲毫不像是酒吧裡的那些女人。
酒吧老闆閱人無數,怎麼會看不明白,看她身上的氣質高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子女,不好得罪,笑著將她送出酒吧。
一出酒吧,夜風便如銀針一般扎過她赤果的皮膚。
r/>
樊季月卻像沒有察覺,扶著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
葛的,身後傳來嘻笑的聲音,兩人是從酒吧裡一路跟隨出來,就是想等她落單。
「小姐,怎麼說走就走了?」
「是啊,我們那麼愛你,還等著和你共度美妙的一夜呢。」
樊季月憤怒的扭過頭:「走開!我不是你們能碰起的女人!」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忽然一左一右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拖進巷子。
樊季月慌了一下,強自冷靜下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我的老婆啊,我剛在下面答應的那麼痛快你都沒聽見嗎?」
「是啊,你不是想找個人愛愛你嗎?我們就是啊,我們一定會愛你愛的********的!」
樊季月摸向口袋。
該死的,妨狼噴霧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兩個男人不斷的逼近。
樊季月咬唇,忽然又笑了。
「在這裡玩多沒意思,又髒又亂的,不如去酒店吧。」
兩個男人想了想:「算你識相。」
「我這裡有房卡。」樊季月作勢找起來,兩個男人想靠近,突然被樊季月揚了一把花土,趁著兩人迷眼的功夫,樊季月轉身跑出去。
巷子口近在咫尺,樊季月卻被追上來的男人按倒在地。
「小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樊季月大喊:「我是樊家大小姐,你們敢動我,就不怕我哥殺了你們嗎?!」
兩人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樊家大小姐?她會來這種地方?在酒吧裡玩的還能是什麼好人?別裝了,哥哥今晚就讓你好好的快活一把!」
手指勾上她的外套,用力一扯,外套應聲而碎。
樊季月驚恐不己,心裡一萬個後悔,不該借酒消愁。
正在這時,不知從哪飛來一個石頭,正砸在男人的額頭,男人哀叫一聲,翻倒在地。
「誰!誰敢偷襲老子?!」
樊季月從地上爬起來,便看到她面前一雙光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