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染，你倒底想幹什麼？
難道是為了拉攏她，在合同上動手腳嗎？
可他怎麼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菜上來後，林姍姍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因為裡面只有一道她喜歡的，餘下的都是賣相不怎麼好的家常菜。
她只撿了幾塊就不再碰了。
倒是寶寶，吃的那叫一個忘乎所以。
林姍姍是第一次和寶寶一起吃飯，看到她的吃相未免有些不屑。
寶寶吃飯時特別認真，好像對每一粒糧食都有著特殊的感情，特別不喜歡人打擾。
而且她吃起飯來特別香，讓人看了都特別人有胃口。
厲風染拿起碗，往碗裡夾了幾塊菜，看了一眼寶寶，垂頭吃起來。
過去他常會這樣，只是寶寶吃飯時從來不會和人聊天，自然也不會注意到這點。
餐桌上一時間安靜無比。
林姍姍有些不適應，她喜歡的氛圍不是這樣的。
她更習慣端著紅酒一邊聊天一邊品嚐著高檔的食物，而不是像現在，好像在菜市場。
「風染……」
「吃飯時不要說話。」
林姍姍一征，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這時，寶寶將最後一粒米飯塞進嘴裡，終於推開碗，拍拍小肚皮。
飽了。
俗話說，吃飽飯好做事，她得把自己喂的飽飽的，才能在一會的廝殺中殺出一條血路。
寶寶的碗裡乾淨透亮，連點湯漬也沒有。
厲風染想起過去他每次剩飯，她都偷偷幫他解決掉，最後的飯盒也是這樣乾淨……
「吃飽了嗎？」厲風染放下碗，問道。
寶寶點頭。
厲風染吩咐服務生把飯菜收下去。
全程都沒有問過林姍姍的情況。
森寶看在眼裡，卻弄不懂厲風染的心思。
收拾妥當之後，厲風染拿出合同。
寶寶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
「我們還是以這份合同為原版，有不妥的地方你們可以提出來，我會進行修改，一直改到我們雙方都滿意為止。」
寶寶和森寶商量了一下。
基本確定了幾款要修改。
第一款，就是森寶不要一分報酬，還要倒搭幾百萬的那條。
但是寶寶心裡沒底。
如果公司真的像林姍姍所說是想倒搭，那就說明森寶的人氣己經大不如從前，那麼她們也就沒有什麼資本去和厲風染談了。
寶寶心裡七下八下，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出馬，如果這次成功了，她就能在大人面前……
寶寶一片，眼神黯了一下。
她還是忘不了大人，如果樊季青是阿月心裡的那顆毒，那麼大人就是她心底己經扎根的毒苗。
「想好了嗎？」
厲風染的聲音將她扯回到現實。
「想好了。」
厲風染揚了一下唇角，竟然帶了幾分寵溺，只不過寶寶一直低頭沒有看到。
卻沒逃過森寶的眼睛。
不禁暗暗握拳。
「我們想修改一下第六十五條，森寶可以出演這支廣告，但報酬方面一定要談清楚。」
話音未落，林姍姍便輕笑：「這一條不能改，當初公司同意和他合作，就是看中他的零片酬，廣告商那邊也推掉了很多人選，你如今反悔，讓我和廣告商那邊怎麼解釋？」
「……廣告商那邊我可以去跑，我會求得他們涼解，但是森寶絕對不能零片酬，這是對他的污辱！」寶寶絲毫不退讓。
有厲風染在，林姍姍不好亂說話，暗暗向經紀人使眼神。
「韋小姐，這話不好這樣說的，我們沒有污辱他的意思，只是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是你們先來找我們的，我們也確實為了你們推掉了很多人選的呀，你們不如回公司問一下好啦。」
寶寶暗暗咬牙。
所有的條件都對他們不利，連公司都很可能己經放棄他們了。
四面楚歌，找不到一絲勝利的可能。
但是她還想爭取一下。
「森寶的人氣你們是知道的，過幾天他還有一個電影開拍，公司還是沒有放棄他的，更何況……」
胖女人打斷她的話：「他的人氣己經大不如從前了，最近話題又少，即使是零片酬，我們也覺得有些賠了，你不知道蘇培心曾經聯絡過我們，有要合作的意思，你可惟去人氣榜上查一查，最近蘇培心的曝光率遠超森寶，兩人的定位一致，受眾面也差不多，而且對方的態度很積極，我們推了他選擇了你們，難道這種誠意還不夠嗎？」
寶寶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
寶寶只能寄希望於厲風染了。
厲風染看著望向自己的寶寶，看到她眼裡淡淡的希冀。
「……對不起，這不符合公司的利益，我沒辦法修改。」
寶寶早己經知道了結果，之前竟然還幻想著他的愧疚興許能幫上她們一點忙。
簡直太天真了。
寶寶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再言語。
厲風染不知為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胸口便如針刺了一般。
「……後面還有一些條款，也許你們可以……」
「厲總，真是抱歉，看來真是我們高攀了，你們另選它人吧。」
一直沉默的森寶突然發聲，打斷他的話，一手拉起沉默的寶寶：「我們先告辭了。」
寶寶站起來，跟著他往外走。
厲風染突然站起身：「你們應該知道這次機會有多難得。」
兩人卻始終未發一言，逕直離開。
車上。
寶寶始終垂著頭。
森寶打開車窗，任冷風吹進溫暖的車廂。
「那種合同誰會簽？真當我森寶過氣了？可笑！」
寶寶想起出發前汪姐說過的話，憂心忡忡。
森寶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在她背上大力的拍了一下。
寶寶吃痛，抬頭看向他。
「少給我苦著一張臉！我還沒死呢！」
離死也不遠了……
她之前明明可以拉住他的，可那一秒，她心裡的失望像潮水一般蓋過了理智，是她自私了……
寶寶愧疚的看向他：「如果汪姐要罵，就讓她罵我好了，我是一個不稱職的助理，對不起。」
「你的確不稱職！」森寶在她頭上胡掄了一把，看著她的頭髮捲起來，才靠向椅背：「你當時就不該對他們客氣，就這麼走了真是太吃虧了。」
「森寶，你怎麼突然這麼好了……」
「什麼話？我之前怎麼不好了？」
「沒……就是更好了。」
「那是，我森寶是誰？那是玉面小手少女殺手溫柔體貼國民老公，也就你不識貨。」
ps：下章，大人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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