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想了想：「一七四，一七五吧。」她就知道她只到他鎖骨，每次看他都要抬起頭，她當時覺得這個角度萌死了，每次說話都要小小的害羞一下。
卻聽凌子墨咄了一聲，那滿滿的不屑流於表面，毫不掩飾。
大人，你這樣真的好嗎？
寶寶小心翼翼的問：「大人……其實，不矮了，他是班裡最高的。」
被凌子墨瞪了一眼，然後就聽凌子墨漫條斯理：「是不矮，只比我矮了五厘米左右。」
寶寶一愣，脫口：「大人，不能這麼比，那年他十四。」
說完，就看到凌子墨的臉黑了，一字一字從牙齒裡擠出來：「大人如今186！」
寶寶小小的瑟縮了一下，原來他這麼高，怪不得每次都要踮著腳才能夠到他。
「……繼續，繼續。」寶寶揮揮小爪子。
凌子墨真是分分鐘要被這個妮子氣死，說她天然呆，她有時候精的像頭狐狸，你說她聰明，她秒秒鐘給你秀下限。
不幫他說話，反倒幫那個厲風染，他犯得著作弊嗎？就憑那個矮子！
面前遞來一個水杯，寶寶圓圓的小臉上堆著笑容，一雙眸子如水洗過的純淨：「大人，喝水。」
所有的怒火又消煙雲散。
凌子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放下水杯。
「聽說他成績不錯？」
「還好吧，年級第一。」寶寶如數家珍，「數學得過大獎，英語拿過國際組第一，物理課替老師做試驗，體育也好，有他在的足球賽，從來都是全市第一！還偷偷參加過成人遠足，拿過團體第一！」
寶寶說著，就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後背冒上來。
頭一抬，凌子墨面色平靜，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是她的幻覺？
「怎麼不說了？」
寶寶正要開口，那股寒意又來了，她小小的打了個寒顫，猛的抬頭。
還是什麼也沒抓住。
這樣屢次再三，寶寶終於明白了，大人不歡喜呢。
還說什麼要聽實話，她才說幾句就不耐煩了。
「繼續啊。」
凌子墨皮笑肉不笑，混身都像一塊正在源源不斷散發著冷氣的冰塊，偏偏臉上還掛著笑，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沒，沒了，其實也就那樣，是，是他運氣好，那一屆的人腦子都不太靈光。」
凌子墨讚賞的看著她。
寶寶暗暗歎口氣。
接下為，不論凌子墨問什麼，她都往差了說，將厲風染貶的一無是處。
終於，凌子墨聽出了門道。
「依你說的，他又矮，學習一般般，腦子不靈光，長的對不起社會，沒有愛心，喜歡打架，小氣的很，還交過很多女朋友……」
寶寶點頭：「就是這樣！」
「呵，那你為什麼喜歡他？」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一時大意編的太離譜了。
「還追了八年。」
又是一箭，正中心窩。
「我……我我……」
凌子墨打斷她：「大人沒你想的小氣，不用編了。」
他沒她想的小氣？她是把他想的太大氣了！
寶寶暗暗撇嘴。
凌子墨眉一壓：「你有意見？」
「我哪敢啊。」
凌子墨擰眉，揪揪她胖胖的小臉，直扯的寶寶眼淚都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