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麼總喜歡挖苦她啊。
不過錯在她,她心虛,也不好和他辯論。
寶福起身,站在她身邊,拿起藥,小心的幫他塗起來。
卻被他背上的傷口嚇住/
沒看他的傷口時,傭人只說破了一點皮,沒什麼大礙。
這叫破了一點皮?這明明是個畫板好嗎?
寶寶一想起這個傷是因她而起,就內疚的不得了,一邊塗藥一邊掉眼淚。
結果眼淚掉在傷口上,反倒讓凌子墨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是想謀害親夫嗎?」
寶寶忍住淚,果真認真的幫他抹起藥。
屋子裡安靜下來,凌子墨倒有些不適應了。
「怎麼不說話?」
寶寶緊咬著嘴唇,死活不肯再開口。
直等到藥膏抹完,又幫他粘好紗布,寶寶把襯衫小心翼翼的幫他穿好,繫上扣子,理平上面的褶皺。
做完這一切,她突然撲到他懷裡,哇哇的哭起來。
凌子墨被她撞的往後仰,勉強接住她,一時間也有些征征。
這丫頭又發哪門子瘋?
「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闖禍了,我害你受傷,那麼漂亮的皮膚要留疤了,都怪我,都怪我,哇哇~~」
凌子墨簡直哭笑不得。
她自己受傷也沒哭的這麼凶,倒在意他會不會毀容,怎麼?他變醜了她就想休夫了?
不過這小妮子哭的確實傷心,能看出來她是真的擔心他。
凌子墨不知該喜還是該悲,要用這種方式才得到小妮子的哭聲。
索性什麼也不做,任她在懷裡嚎啕大哭。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凌子墨頭疼的看著她。
這小妮子再這樣哭下去真的不會脫水嗎?
「對不起大人,嗚,對不起……」
「大人知道了。」凌子墨明顯感覺到襯衫濕透的地方粘在身上,難受異常。
「我就是個闖禍精,嗚,大人我錯了嗚……」
「停!」
凌子墨的耐性終於到了極限。
雙手捧住她的臉,看著那雙哭成兔子眼的雙眸:「大人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是你的教訓,想學馬ok,為什麼不能等我出來?你是不相信大人的教學能力,還是太相信自自己的小聰明?」
寶寶哭的一抽一抽,肩膀抖的厲害,聞言,用力的搖頭:「我不是,我……」
「夠了,去洗臉,再讓我看到你那雙紅眼睛,你就和那匹馬一起去鍋裡煮一煮。」
寶寶吸吸鼻子,慢吞吞的站起來。
走了兩步:「大人,你還疼不?」
凌子墨不耐的揮揮手:「不疼。」
寶寶點頭,又走了兩步:「大人,傷口會不會受風呀?」
「不會,洗你的吧。」
「哦。」又是兩步,「那個醫生可靠嗎?要不要去醫院瞧一瞧?」
凌子墨眼一瞇,頭頂像有無數只小寶寶的小蒼繩在飛啊飛,煩的他頭疼,手一拍:「迅速消失!」
寶寶一凜,飛快的消失在樓梯間。
凌子墨終於得到了半刻平靜。
可他高興的太早。
樓梯間裡就有洗手室,寶寶根本沒走遠,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寶寶的自言自語順著小風一路飄到凌子墨的耳朵裡。
凌子墨突然覺得,去醫院這個主意也許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