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看著那個熱氣球從頭頂飛過,降落在古堡裡,突然有了動作。
他越過重重的記者,走到保鏢面前,暗暗吐出一句話:「我是厲風染。」
他知道這個名字在z市的份量,不到萬不得己,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他在賭,至於賭什麼他也不清楚。
保鏢聽到這個名字,並沒有很吃驚,下一秒便讓開一道通道:「請。」
厲風染很輕鬆的進入了古堡。
長長的石板路看似沒有盡頭,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手中的鞋子己經被他捂暖,他輕輕握緊。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許,他只是想去尋找一個答案,至於得到答案之後該做什麼,他還沒想那麼多。
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看到了那個偌大的熱氣球。
他一愣,又加快了腳步。
慢慢的,他看到了那個鞦韆,再然後,他看到了鞦韆裡的女人。
他停下腳步,突然間有些躊躇。
他不知他走過去要說什麼,如果她真的是寶寶,他要說什麼?如果她只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他又該怎麼辦?
他的心是亂的,連他自己也理不清。
就在這猶豫的時間。
他聽到女人喜悅的叫聲。
那聲音是如此的開心,就像溪水掉落山間一般,清脆悅耳,無限歡欣。
他征征的抬起頭,順著女人的目光看過去。
在她面前,廣庭的正中央,傲然站立著一個男人。
男人一身中世紀貴族裝扮,淺灰色馬甲釘制著金屬排扣細細地在腰身處收了尾,將腰細完美的展示出來,銀色的細鏈斜墜一側,隨夜風垂蕩,胸前點綴著銀邊的領帶,充滿禁慾氣息的金屬十字徽章鑲嵌著耀目的藍寶石,緊致的束邊馬褲上,更顯得男人雙腿纖長美麗,白皙的臉龐隱在溫柔的夜色中,紅眸如火,將貴氣和邪魅優的結合在
即使身為男人,厲風染也不得不承認,再沒有一個人能比這個男人更適合這一身裝束,沒有一個女人能敵過這樣的男人。
他簡直天生就該是王子。
厲風染眼裡閃過一絲複雜,胸口隱隱閃過一絲嫉妒,竟然有種衝動,想衝過去,擋住女人的眼睛。
厲風染打量凌子墨的同時,凌子墨卻在靜靜的看著鞦韆裡的寶寶。
儘管這一套的裙子設計都出自他手,他也在腦中想過千百次她穿上的樣子,可沒有一種比此時更為震憾。
她是那樣的美,美到他竟然有半刻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浪漫的輕紗層層疊疊,將她稱托的宛若精靈,黑如緞面的長髮隨風輕蕩,細白的脖頸高傲的昂著,精緻的妝容宛若天生。
他有些癡了,以至於他竟然忘記要向她邀請。
「大人,噢不,是該叫你王子嗎?算了,不管了,你簡直帥呆了!」
女人歡快的叫聲終於喚回他的神志。
他笑,迷人而高貴,右手握拳,放到左胸,向她行了一個莊重而典的禮儀,然後,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她一急,就要從鞦韆上跳下來。
「不要動。」
凌子墨注意到她赤著一隻腳,那只水晶鞋己經不知所蹤……真的是不知所蹤嗎?
他暗紅的眸漫不經心的望向遠處。
厲風染微微一震,竟然被男人一個眼神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