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鎮定的鬆開手,聲音低沉除宛若大提琴的低鳴:「你即然己經引我過來,為什麼不現身?」
呼——
一陣涼風,從耳畔吹過,吹散了他頰邊的發,最後吹進樓梯消失不見。
他抬起頭,看著面前隱隱的台階,抬起腳,一步步的邁上樓梯。
不多時,就到了三樓。
依舊是一片黑暗。
但他記得這裡的擺設。
這裡有一個小廳,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後面是一個舞廳,平時來了客人,就會招呼他們去那裡跳舞,他的正前面,是一條幽長的走廓,是用作招待客人的客房。
白日裡,陽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小廳便籠罩在陽光之下,而那一條走廓,也因為巧秒的利用了鏡子的原理,能將陽光引入每一個角落。
這裡的每一處設計,在當時的年代都是最精巧而細心的,足見當時的主人用心之重。
可是如今,這裡己經荒廢,那些精巧的設計到了晚上,就成了恐怖的根源。
那些用來反射陽光的鏡子,此時卻成了最駭人的東西,每當有人走過,你的四面八方都會出現你的身影,當你走過去,鏡子裡的你可有還停在原地,然後慢慢的轉身,對你露出詭異的笑容。
凌子墨面沉如水,眸中毫無波瀾。
李伯說的沒錯,小時候他曾經貪玩,偷偷跑來這裡一次,還在這裡睡了一覺,直到晚上才被李伯他們找到,對於當時這裡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又一陣涼風吹過。
凌子墨抬起腳,慢慢走進那條幽長的走廓。
寒氣,穿過大衣,鑽進身體。
他目視前方,不為所動。
腳步沉穩而堅定。
最終,停在那一間房間門外。
伸手,撫上斑駁的房門,慢慢推開。
吱呀——
門板發現刺耳的摩擦聲。
凌子墨抬腳走進房間。
這是一間稍大點的客房,但因為裝飾設計和其它幾間不同,經常被主人用來做休息的房間,他還記得這房是裡的精緻和唯美,牆上掛著琉金邊的相框,床頭櫃是上好的金楠木,牆壁上的畫作是請來了當時最有名的畫匠畫上去的,衣櫃足的兩人高,鏡子邊緣鑲的是純金,上面鑲了一圈的鑽石……如此的華貴。
凌子墨走進房間,不用細找,就看到了睡在床上的女人。
她微側著頭,手臂擺在嘴邊,身上蓋了一條薄薄的毛毯。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但看她的睡姿卻是很安穩很放心的。
直到此時,凌子墨的心才終於放下一些,抬腳想要走過去。
一陣涼風吹過。
砰——
房門應聲而關!
屋裡窗戶緊閉,又哪來的風?
分明是有什麼不想讓他們出去。
凌子墨微微握拳,看向這不可知的黑暗:「出來吧。」
一片寂靜。
凌子墨的耐心有些用盡:「不管你什麼目的,不要試探我的耐性!」
叮呤——
是風鈴的聲音。
他抬起頭。
此時,雲破月開,皎潔的月光從窗邊爬進室內,照亮了屋子裡的一切。
他看到一串掛在窗邊的風鈴正無聲自動,金色的鈴鐺左右搖晃,清脆的聲音一連串的響起來。
「你只是讓我來聽這個?」
風鈴依舊在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