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事情都發生了，現在說還有什麼用？」
寶寶也知道沒有用：「我就是替你覺得可惜，明明是他們的錯，卻要你來承擔，大人，你脾氣真怪，總是衝我大喊小叫，對他們卻那麼寬容。」
明明是為了他，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不順耳。
這小妮子要改的毛病可真不少。
凌子墨搭上她的肩，將她攬到身邊，看著電梯壁上，她小小的身體倚在他高大的身體旁，異常的和諧。
「我也有錯，審核監督不到位，就是失職，這沒有什麼可遺憾的。」
「那你當時在做什麼？你監督我做作業時可嚴格了，怎麼可能疏忽了？」
「我……」凌子墨把目光移開。
他在幹什麼……他在和寶寶置氣呢！
秘書把件放到桌上，他心煩氣燥，掃了兩眼就扔回去了。
他當然不可能說實話。
「你什麼？」寶寶追問。
「……當時忙，沒時間理它。」
寶寶頓時瞪圓了眸子：「大人，一億啊，你沒空理它……大人，一億啊！」
「知道了。」
「你還不奈煩，明明我之前寫錯一個成語你都要批評你，一個億啊大人……那是多少錢啊……可以把我家裡一條巷子都買下來了，大人你太粗心了，沒人在你身邊可真不行。」
「煩！」她不在身這他想，在身邊了又覺得這嘮嘮叨叨的性子確實得適應一陣。
寶寶撇撇嘴，暗暗嘟喃：「做錯了還不許人說。」
凌子墨直接無視她。
寶寶安靜了一會，又抬起頭。
「大人，你其實不喜歡那種節目吧。」
凌子墨瞄了她一眼。
「沒什麼喜不喜歡。」
「可是我感覺你一直都不開心，特別是那些記者還打掉你的墨鏡……」
不等凌子墨說話，寶寶歪著頭：「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做了，做一些你喜歡做的事，人生這麼短，都浪費在這些不喜歡的人和事上，那該多浪費啊。大人，你是這樣的人物，我相信你不論做什麼都會成功。」
凌子墨沒有說話，墨鏡後的紅眸靜靜瀲灩，像一泉安靜的湖，收斂了它的暴風和驟雨，只餘下滿湖的溫柔和寧靜。
伸手，摸摸她的頭頂，熟悉的感覺，細細軟軟的發在手心裡靜靜的躺伏。
「能聽你說出這些道理，真是不易。」
「我會的可多了，小瞧人。」
「恩……有的是機會給你發揮。」凌子墨輕笑，就是喜歡看她得意忘形的小模樣。
寶寶垂頭笑了一會，忽然想到一事。
凌子墨感受到她熱情的目光，眉頭習慣性的一皺。
「大人，那個……我聽沫沫，啊對了，就是我室友，我室友叫林沫沫，是你的粉絲，她資歷可深了，還留過學，英國，就為了去追你……呃，」她說這幹嘛，搖搖頭，「大人這些刪除。」
「ok，刪掉了。」
「她說……大人……你……」
凌子墨耐心的等著。
「大人你……你……」
叮——
電梯門應聲而開。
寶寶：「……我還沒問完呢。」
凌子墨瞪上她一眼，看她眼裡小小的遺憾，手一抬，按下二十二樓，電梯門又緩緩關閉。
「你有十秒的時間。」